"让开！平民！"
身后传来一声傲慢的呵斥，程雨晴还未来得及反应，肩膀就被狠狠撞了一下。她踉跄几步，怀里的书本哗啦啦散落一地。
"对、对不起..."她本能地道歉，蹲下身去捡那些被踩上脚印的教材。那是她省吃俭用三个月才买齐的，每一本都珍贵无比。
"啧，平民就是平民，连路都不会走。"撞她的女生居高临下地睨视着她，精致的妆容掩盖不住眼中的轻蔑，"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不是你这种下等人该来的。"
程雨晴的手指微微发抖，却不敢反驳。她知道的，圣罗兰学院虽然接受特招生，但本质上仍是贵族子弟的乐园。像她这样靠奖学金入学的平民，在这里就像误入天鹅群的丑小鸭。
"薇薇安，别欺负新同学嘛。"一个慵懒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程雨晴抬头，看见一个穿着定制校服的女生倚在樱花树下。阳光透过花瓣的缝隙在她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衬得她如同画中人物。那女生有着令人惊艳的美貌，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红唇微勾，眼神却冷得像冰。
"莫、莫学姐..."刚才还趾高气扬的女生瞬间变了脸色，声音都低了几分。
莫清璃——程雨晴在入学第一天就听说过这个名字。莫氏财阀的独女，学院实际上的掌控者，连校长都要让她三分的人物。
"新同学，你叫什么名字？"莫清璃缓步走近，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清脆的声响。
"程...程雨晴。"她结结巴巴地回答，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
莫清璃蹲下身，纤长的手指挑起程雨晴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眸里闪烁着程雨晴读不懂的情绪。
"真是双漂亮的眼睛。"莫清璃轻声说，拇指轻轻摩挲过她的下唇，"像受惊的小鹿一样，纯净得让人想...弄脏它。"
程雨晴感到一阵寒意从脊背窜上来。她想后退，却被莫清璃牢牢扣住手腕。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人了。"莫清璃宣布道，语气不容置疑，"在圣罗兰，没有我的允许，没人敢动你一根手指。"
这不是询问，而是命令。
程雨晴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她本能地感到危险，却又不敢反抗。莫清璃身上散发着不容抗拒的威压，那是长期处于权力顶端的人才会有的气场。
"谢、谢谢学姐..."最终，她只能顺从地低下头。
莫清璃满意地笑了，那笑容让程雨晴想起捕食者在猎物落入陷阱时的表情。
"乖。"她拍了拍程雨晴的脸颊，起身离去前留下一句话，"放学后到学生会办公室来，我等你。"
程雨晴呆立在原地，看着莫清璃远去的背影，心跳如擂鼓。她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但直觉告诉她，平静的校园生活从这一刻起已经结束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程雨晴成了莫清璃的"专属物品"。
每天早晨，她的储物柜里会出现精致的早餐；午休时，会有学生会成员"邀请"她到顶楼的专属餐厅用餐；放学后，她必须准时出现在学生会办公室，有时是陪莫清璃看书，有时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像一件装饰品。
"雨晴，过来。"这天下午，莫清璃靠在真皮沙发上，朝站在门口的程雨晴勾了勾手指。
程雨晴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在距离莫清璃一米远的地方停下。这段时间的相处让她学会了保持安全距离——莫清璃喜怒无常，有时温柔似水，有时却会突然变得极具侵略性。
"再近点。"莫清璃眯起眼睛，"我不喜欢重复第二遍。"
程雨晴咬了咬下唇，向前挪了半步。下一秒，她的手腕被猛地拽住，整个人跌进莫清璃怀里。清冷的香水味瞬间包围了她，混合着一丝危险的气息。
"学、学姐..."她挣扎着想坐起来，却被莫清璃按住了后颈。
"别动。"莫清璃的声音低沉而危险，"你知道有多少人想得到这个位置吗？"
程雨晴僵住了。她能感觉到莫清璃的呼吸拂过自己的耳际，温热而潮湿。
"我..."她不知道该说什么。确实，莫清璃在学院里拥有无数追随者，男生女生都为她疯狂。但程雨晴不想要这种"殊荣"，她只想安安静静地读书，毕业后找份好工作，改变自己和家人的生活。
"害怕吗？"莫清璃的手指穿过她的发丝，动作轻柔得像在抚摸一只宠物，"放心，我不会吃了你...至少现在不会。"
这种模棱两可的威胁让程雨晴更加不安。她想逃离，却不敢。莫家的势力不仅限于学院，据说连政界高层都要看莫氏财阀的脸色。如果得罪了莫清璃，别说奖学金，可能连毕业都成问题。
"下周六是我生日。"莫清璃突然说，"家里会办宴会，你要来。"
这不是邀请，而是命令。程雨晴惊慌地抬头："但是学姐，那种场合..."
"我已经让人给你准备了礼服。"莫清璃打断她，指尖划过她的锁骨，"白色很适合你，纯洁无瑕的样子...让人想亲手毁掉。"
程雨晴打了个寒颤。莫清璃的眼神太过露骨，让她无处可逃。
"我...我不适合那种场合..."她试图婉拒。
莫清璃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程雨晴，你似乎还没搞清楚状况。"她收紧手臂，将程雨晴禁锢在怀中，"在这所学院里，我说的话就是规则。你可以拒绝，但后果...恐怕你和你的家人都承担不起。"
程雨晴的脸色刷地变白。她知道莫清璃不是在开玩笑。有传言说，去年一个得罪了莫清璃的学生，父亲的公司在一周内破产，全家搬离了这座城市。
"我...我会去的。"她最终屈服了，声音细如蚊呐。
莫清璃满意地笑了，低头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乖女孩。"
程雨晴闭上眼睛，强忍住颤抖。她感觉自己像落入蛛网的飞蛾，越是挣扎，缠得越紧。
生日宴会在莫家庄园举行。程雨晴穿着莫清璃派人送来的白色礼服裙，站在金碧辉煌的大厅角落里，手足无措。礼服太过华丽，剪裁完美贴合她的身体曲线，让她成为全场焦点之一——而这正是她最不想要的。
"看看这是谁？我们的小平民。"一个穿着红色晚礼服的女生走过来，上下打量着程雨晴，"真不敢相信清璃会邀请你这种人来她的生日宴。"
程雨晴认得她，林氏集团的千金林悦，莫清璃的"闺蜜"之一。
"我...我只是..."程雨晴想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
"悦悦，别欺负我的小宠物。"莫清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今晚穿着一袭黑色露背长裙，美得惊心动魄，像暗夜中走出的女王。
"清璃，你什么时候对这种类型感兴趣了？"林悦撇撇嘴，"要脸蛋没脸蛋，要身材没身材，还是个平民..."
莫清璃没有回答，而是径直走向程雨晴，伸手抚上她的脸颊："紧张吗？"
程雨晴点点头，不敢说话。莫清璃今晚似乎喝了酒，眼神比平时更加危险。
"真可爱。"莫清璃低笑，突然揽住她的腰，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她拉入怀中，"各位，向大家介绍一下，这是程雨晴，我的...新玩具。"
大厅里响起一阵起哄声和口哨声。程雨晴感到无数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有好奇的，有嫉妒的，更多的是轻蔑。她的脸烧得通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学...学姐，请不要这样..."她小声哀求。
莫清璃置若罔闻，反而变本加厉地捏住她的下巴："怎么？觉得丢脸？"她的声音只有程雨晴能听见，"记住，能被我看上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好好表现，否则..."
未尽的话语比直白的威胁更令人恐惧。程雨晴僵在原地，任由莫清璃摆布。
宴会进行到一半时，莫清璃突然拉着她离开了大厅，来到二楼的露台上。夜风微凉，吹散了程雨晴脸上的一些热度。
"为什么是我？"她鼓起勇气问道，"学院里有那么多优秀的人..."
莫清璃靠在栏杆上，月光为她镀上一层银边："正因为所有人都想得到我的青睐，唯独你...害怕我，想逃离我。"她转身逼近程雨晴，"你知道吗？越是难以得到的东西，越让人着迷。"
程雨晴后退几步，直到背抵上墙壁，无路可逃。
"学...学姐，你喝醉了..."
"我很清醒。"莫清璃单手撑在墙上，将她困在自己与墙壁之间，"从看见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决定要得到你。你那怯生生的眼神，颤抖的样子...都让我兴奋不已。"
程雨晴的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膛。莫清璃离得太近了，近到她能闻到对方呼吸中的酒香，看到那浓密睫毛下的欲望。
"求求你...放过我..."她几乎是在啜泣了。
莫清璃的眼神暗了暗："晚了，小雨晴。"她俯身，在程雨晴耳边轻声道，"游戏已经开始，什么时候结束...由我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