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魔王城内的魔族，几乎个个扔到魔界以外都是个精锐士兵的程度，光是她一路走过来遇见的那些魔族，就有不下十个具有圣骑士级别的战斗力了。

“这里就是整个魔族的决策中心，你看看，那个魔王庭，就是魔王所在的场所。除了魔主、亲王级别的魔族之外，其它的魔族想要进入必须获得许可。”

“当时我在前线的时候，也听说过你们魔族之中有类似于人类贵族的等级制度，看起来，你们也是等级森严啊。”

塞茜莉亚不由得感叹道。

魔族内部自然也是有等级的区分的，除了魔王和魔王之下具备一人成军的能力的魔主之外，剩下的则都是按照亲王-大公-公爵-侯爵-伯爵-子爵-男爵作为地位的划分，而男爵之下的普通的魔族，也就是“战士”。

至于最低的那一层几乎没有什么智慧的使魔，严格来说已经不算是魔族的范畴了。

“都是照着人类那一套来设计的，以前魔族内部很混乱，基本就是强者为尊，弱者无条件服从强者。”

薇娅成为魔族的时间并不久，但由于自己曾经作为圣徒对魔族的研究非常深入，所以他对于魔族的了解可能比很多魔族的亲王都深。

“魔族曾经竟然如此野蛮吗？”

“这种事情你现在才知道？”薇娅皱了皱眉头，“我记得我曾经专门就魔族内部的历史和体制出了一本书，《浅谈魔族内部体制变革的历史》，这本书我记得还是神学院针对魔族的参考书目来着......你没学？”

“......这，我......”

塞茜莉亚汗流浃背了。

她确实学过，这本书也确实是她在教会学校的时候的指定书目......不过，塞茜莉亚当时在学习的时候，更多地是对魔族的现有架构有学习需求，至于这种关于魔族的历史的书籍，她一般很少主动去看。

这魔族历史方面她成绩是很不错，但这个成绩全是靠着老师画重点硬背下来的，背完考完试了就忘。

看着她支支吾吾的样子，薇娅一下子目光就锐利了起来。

“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魔族和人类最早的交流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那个，圣主历前568年，人类与魔族曾经迎来共同合作的‘繁荣时代’......”

“‘繁荣时代’是在圣历前533年了，代表事件是光荣庭院的建成。那是初次接触后很久的事了。前568年的第一次正式接触代表事件是人类与魔族进行了银湖会谈。繁荣时代是在这之后出现的。你把魔族的繁荣时代提前了几十年。”

薇娅一脸无语地看着对方。

而塞茜莉亚，此刻一言不发。像极了在课堂上被老师点名回答问题然后回答得错漏百出的学生。

“算了，看起来你确实没怎么学，”薇娅无语地摆了摆手，随后干脆自己说了，“魔族从一开始就没有严格的等级概念和分工观念。当时的魔族强调强者为尊，弱者若不服可发起挑战。后来是在和人类学习后，搬入了人类社会的一些思维才有所改善。”

当然，魔族学的这一套，其实就是换了个壳子，本质上，在魔族内想要上位确实仍然需要靠实力，可至少，魔族内有了明确的等级和分工后，显著稳定了其内部的秩序。

“说起来，魔王庭这外形......似乎有些眼熟？”

“当年的光荣庭院，魔族手里的那部分改的。”

薇娅轻描淡写地解答道。

光荣庭院，是在那个智慧种族之间尚且没有隔阂时期，人类与魔族之间的一次尝试，在那个年代，它是整个世界最强大的空中魔法堡垒，而如今，失去了一部分的光荣庭院，根本做不到在空中飞行，就只能尽到其作为要塞的作用，躺在高处继续发挥着其剩余的价值。

由于魔王历代魔王始终在这座庭院内办公、居住，久而久之，这里也就成为了魔王庭。

“......看起来，你对这里很熟悉。”

塞茜莉亚心中觉得有些不舒服。

她当然知道薇娅早已经被教会的背叛而伤透了心，现在几乎将魔界当作自己家这一点也并不过分。可是，看着对方如此了解并细致地介绍魔界里的种种，她还是觉得有些割裂。

那可是曾经幼时的她最为崇拜的，人类的英雄。

“尊贵的圣女大人还是期望我是曾经的那个圣徒更好一点？”

薇娅轻笑着，她稍微往塞茜莉亚身边靠了一下，肉眼可见地，看到了塞茜莉亚脸色有些发红。

“也......也并不是这个意思......”

塞茜莉亚低声说道。

她确实对曾经那个圣徒有所憧憬，可是，她也很清楚，对于薇娅而言，回到过去并不是一件好事。

在附近的魔族们都将目光向她们两个投来，魔主在魔王城的街上逛，身边还带着一个人类女子，他们自然觉得很新奇，不过，当看到薇娅同样向他们投去目光的时候，这些魔族们还是恭敬地对她行了礼。

“这里是魔王城，我是魔主，而你，是我的奴仆，”看着被众人紧盯而有些紧张的塞茜莉亚，薇娅露出了坏笑，在耳边低声嘱咐，“这个时候，我懂事的女仆会做什么呢？”

魅魔就这样突然将塞茜莉亚揽在怀里，霎时间，塞茜莉亚整个人的身体都僵硬了起来。

“那个......薇娅......”

“嗯？在外面，你叫我什么？”

“薇娅......大人。”

“我在。”

“您离得是不是有些近了？”

塞茜莉亚能够明显感觉到，薇娅似乎是在有意地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看起来，两人的关系好像非常好。

不过，看周围魔族们脸上十分平淡的表情，仿佛这件事情，薇娅已经做了很多次一样。

“我是魅魔，总归要从我的仆从身上汲取一点精气对吧？”薇娅的双手不老实地解开塞茜莉亚的领口，露出那白玉般婉约动人的颈部。

“等等......薇娅大人，要做吗？在这里？”

这，这是否有点过分了？就算是魔主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