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么呀，你连好消息坏消息都不问一下吗？好歹是此生最后一位和你亲近的女人，稍微有点小女友的感觉不行吗？小家伙，你未免太无趣了。初见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子的呀。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吗？”

“谁是你女友！”林秋月挥了挥肩膀上不存在的蝙蝠，“你只是恰好迷了路，而我恰好是个心地善良的好神。我们因为巧合相遇，我也出于惯例收留了你，日后你也回馈给我不少帮助，帮我解决了不少麻烦，还保护了这个世界。

我们已经两清了！”

白只是宠溺地望着生闷气的林秋月，微笑不语。

“你干嘛！”

“现在这个味道就对了。当年的你也是这样，表面上是个不苟言笑，人人敬畏的大祭司，私底下却是个情窦初开的小女生。我就是因为这点才看上了你。

虽然曾经不是没有阅历过你这种类型的可爱女孩，但像你这么反差感十足的，仅有一位啊。

你是不知道呀，神明们为了维护自身的威严与神性，保持自身的强大，会定期清理自己的情感。

可你却反过来操作——为了摆脱神性，为了保留对西斯提亚的情感，拼命往自己的灵魂里塞杂七杂八的东西。本以为你的本源会因此变得混沌，性格也会逐渐邪魔化。

可偏偏那些外物根本没法影响你的本源，你对西斯提亚的仰慕胜过世间的一切力量，你的真心也比那耀世圣光更为纯净。

我就是看准你攻略难度大的点，才想要侵占你的心啊。毕竟，那位的死脑筋程度可比你严重多了。就从难度稍低点的入手喽。谁说下酒菜不算菜。”

“难道我是她的代餐？”林秋月感觉很是古怪，有一种无法描述的滋味，“你这白毛混账，除了母神大人外，还荼毒了多少良家妇女！”

“荼毒？我们可是互诉心肠，一丁点假货都没有掺的真爱，怎么能说荼毒呢？白大人最讨厌的就是只会索取却不肯付出半点的花花肠子了。真爱本来就要互相付出。单方面索取的才不是真爱。”

“真爱？可我也没见你结出什么果啊。能落魄成那副倾家荡产的模样，你那些舔女神用的神器，也一把都没有收回来吧？你这不就是舔狗？”林秋月也没怎么听白说过她以前的风流往事。

此时月色正好，天时也正好，少有地没有压抑自己喜欢八卦的本性。“舔而不得的舔狗也算真爱吗？我不这么认为。”

可话刚说完，她便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这算不算把自己也给骂了啊？

白读出了林秋月的内心所想，轻笑道，“我和你才不是一类人呢。我的成功率不说八成，也有五成。而且每一次，都幸福美满，成果颇丰。灵感与艺术，也会在灵魂交融时到达极致，帮助我创造出更加完美的作品。

而你，从生到死也只有过一次求爱经历，还失败了，何德何能与我相提并论。

如果你问我为什么没留下后代证明那些经历。那只能算是夜魔族背负了深渊诅咒的问题。不想后代也被诅咒荼毒的话，开花不结果才是最优的方案。

而且我也不是那种四处播种的轻慢性格。我对继承者的要求很严的！”

“看不出来。”林秋月鄙夷地瞥了紧贴在自己旬管上的白一眼，“我从来都没有觉得你对一个人负责过。我真的很怀疑，你维系的恋爱关系是为了创作你的艺术，爱情只是创作途中迸发的灵感，并非首要目的。

你真的拥有我们所拥有的感情吗？你以为的爱情，莫不是电光火石般的艺术灵感。那才不算是爱情。爱情是要精心浇灌、开花结果的。”

“于我而言，这没有区别。因为我将艺术视为比生命更为珍贵的宝物。即便是转瞬即逝的灵感，那也比永垂不朽的生命更有价值。

若是称爱情为创作艺术时迸发的灵感，那岂不是说明我眼中爱情的分量比艺术更大？它们都是我作为一个生命活着，必不可少的养料，无分贵贱。

欣赏也罢，排斥也罢，我从不在意他人的眼光，因为老娘就是这样一个人。无拘无束，热爱生命！谁敢阻碍我追求艺术与爱情，我就死给它看！我别的不行，但就**尸术，一只老牌魔神的精神体震爆，绝对会给上界一个大惊喜。”

“哼。”林秋月不再理会白的打趣，转而问道，“所以，你带来的好消息是什么？摩闻族要得救了？”

“诶？你怎么已经猜到是好消息了？”

“就算不是好消息，你也会拿坏消息当好消息搪塞我，你不就是这样的人吗。”

“你还真是了解我呢。”

“那当然。除我以外，还有谁能跟你走到同生共死的地步。”

“这么说，你已经想通了？你打算接受我的求爱了？”

“那要看你带来的好消息是什么。”林秋月美眸微闪，苍白的面容上恢复了些许血色，“如果你带来的消息真的能让摩闻族得救的话，我的孤独生活也可以结束了。你真是不了解，一个人喝酒多没劲。”

林秋月晃了晃空荡荡的酒壶，着重强调了“没劲”两字。

“我也希望有一个酒友能陪我分享那些高兴的事情，难过的事情，无法违抗的命运。可从来没有摩闻族能够理解我。它们都不值得托付，也不应当背负上我的悲惨命运。

好不容易遇上了一位能说句话的知己，却是个连灵魂都找不到的孤魂野鬼！你是让我的左手跟右手碰杯吗？你不是夜魔之神吗？那种精神操控的技术去哪了呢？都和你的灵魂一齐粉碎了吗？”

白想到：也不是不行，她用自己的血肉喂养出的杰作，不需要任何对象，也可以一个人发电。与她相比，林秋月显得正常了许多。

但白也不会在这个当口扰了林秋月的兴致。她知道，关于X的小故事，随便挑一件出来都是惊世骇俗，不为理解的叛逆。如果在此分享X的故事，林秋月这种传统派肯定会骂她变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