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月说的话。
其中夹杂着病娇意味。
可当她视线看向女人。
得来的，却是荒谬。
“奇怪，是我想多了吗？”姜秋染忍不住这样思索：“是错觉吧。”她犹豫着，定下结论。
毕竟此时的顾月。
无论用哪方面来说。
都更像是邻家大姐姐。
而不是个病娇。
“姐姐。”姜秋染坐在女人旁边，停顿几秒后，才继续：“我跟你说。”她将准备好的讲道。
“我之所以，唔，会偷钱......是因为肚子好饿。”少女又在骗人：“饿肚子感觉，真的难受。”
她将手放在小腹处，揉了揉。
“姐姐，我是孤儿，无家可归，也是迫不得已才做出坏事，我真......真的，不是故意的。”
姜秋染小心翼翼的说着。
语调很轻，就像是猫爪抚过。
让人心底都很痒。
“原来，是因为这样。”顾月不由得沉默着，自己早该想到的：“没关系，你没有任何错。”
女人那淡金色眸子，望着少女，淡淡的微笑着：“只是，我还有个疑惑。”她目光往下滑落。
“如果你真是孤儿。”顾月的指尖，触摸上姜秋染的衣裙：“那这件裙子，是哪里来的？”
“从材质上看，价格绝对不菲，定然不是个，唔，吃不饱饭的......小孩子，能够购买得起。”
顾月的目光中带着探寻。
虽然愿意相信少女。
但也不代表着，她很傻。
如果姜秋染，给不出解释，她也不介意给予惩罚，比如打屁股什么的，虽然也不会太重。
只希望对方不要总说谎。
“那么，能告诉我吗？”顾月目光微微闪烁，俯下身，注视着少女：“裙子，哪里来的？”
女人相比起娇小的少女，本就要高大许多，再加上那身为上位者的气质，让人不由得哆嗦。
“这个，我......我也......”
姜秋染支支吾吾，没法回答。
她忽地觉得有些后悔。
早知道就换个理由，现在好惨。
“是，是我偷的？”姜秋染就连自己，都不太确定的说道：“我都偷了钱，偷裙子也正常。”
颇有种自暴自弃的意味。
反正又没办法证明。
那还不如干脆继续编造。
“虽然后面也被发现，可是那个人挺善良的，就把这件裙子送给了我，我就总是穿着了哦。”
姜秋染的这个理由，很劣质。
可也正如她所说那样。
既然偷了钱，偷件裙子也不意外。
“所以姐姐，你要相信我。”少女表情分外认真，简直是义正言辞：“我说的都是真话。”
她用那祈求的目光看着顾月。
而这也让顾月想起来。
曾经所遇见的，某只小狗狗。
可爱却又很是可怜。
“好啦好啦，我相信你。”顾月无奈的笑了笑，也不再继续追究，反正，那本来也不重要。
倒不如说，女人其实，也就是期待着，想要对姜秋染做某些事情：“你呀，是最善良的。”
现在看来是没有机会。
还是等以后再说吧。
她这么想着，眸子淡淡。
“从今以后，你就住在这里吧。”顾月很喜欢摸少女的墨发：“乖妹妹，我就是你的姐姐。”
“你未来叫我姐姐，秋染......我就这么称呼你，我也不需要你做什么，只需要听话就可以。”
接着，顾月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她伸出手，微笑看着少女。
“那么，秋染，我们去逛街吗？”
……
少女拒绝了女人的请求。
倒也不是，并不想要答应。
只是姜秋染此时。
总觉得逛街和自己不顺。
上上次出门，被秦雪那女人绑架，然后被顾月缚在家，上次出门，又差点没在车里被强上。
少女对出门有了种恐惧。
“只是这样就可以吗？”顾月坐在旁边，双腿交叠，望着少女：“你没有，想买的东西？”
此时，别墅小院内。
姜秋染正坐在秋千上，凌空晃荡着小脚，抬起脑袋注视天空，听到声音，才回过神来。
“不需要哦，姐姐。”
姜秋染笑了笑，根本就毫不在意：“有这些我就很满足。”她说：“我也，不想再麻烦姐姐。”
少女的语气很是平淡温柔。
人当然是有欲望的。
姜秋染自然也有许多想要。
毕竟曾经的她很穷。
那些东西，也买不起。
“姐姐只需要陪陪我就好。”姜秋染荡阿荡，如同漂浮的白纸：“那样，就很令我开心。”
这句话，也并不是假话。
虽然少女或许并不满足。
可也知道，得不到，就是得不到。
如果再去所求，很没必要。
反倒会露出丑态。
“所以姐姐也不用担心，我真的没事，只是，唔......容易满足？这样挺好，不会花多少钱。”
姜秋染轻咬嘴唇。
嘻嘻笑着。
顾月不知道应该如何说。
她只是沉默看着她。
心里有些难受。
女人实在是想象不到。
这个少女曾经。
究竟经历过什么。
“秋染，你其实没必要逞强。”顾月不由得叹了口气，带着怜惜：“不怕，有姐姐在呢。”
她从秋千上走下，来到少女面前，拥抱住那柔软的身子，安慰着：“这里，真的很安全。”
“姐......姐姐？”
姜秋染只觉得身子僵硬。
她认为，顾月似乎误会了事情。
少女真的只是单纯。
根本任何东西都不想要。
“别，别这样呀。”姜秋染很无奈，只好赶紧解释：“我真的，真的没事，姐姐想的太多。”
少女想要将其推开。
可奈何，抱的却更加紧。
之后也就任由了。
“好吧，看来姐姐不相信。”姜秋染也不再坚持，她眨了眨眼，轻哼着，也算是做好准备。
她倒是要看看，顾月能坚持多久，总不至于就保持......这种姿势几个小时？可还真有毅力。
“那姐姐抱着吧。”姜秋染不服，这个顾月比那个顾月还难缠：“直到，姐姐相信为止。”
说完，少女就不再讲话。
一大一小两个人。
就这么僵持在秋千那里。
偶尔有微风吹过。
掀起她们柔顺的发丝。
就像是那个拥抱，互相纠缠着。
也不知道何时是尽头。
……
两个小时后。
“姐姐，姐姐我错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