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好怕啊!”
从小天资卓越,被父母爱护,受同学爱戴,加入战队后也得到同伴的照顾,成长经历可以说一帆风顺,没遇到过重大挫折或危机。
身边围绕着高素质的人,让桃蕊学会了是非分明,所以在得知对手学校的卑劣行径时,她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挫败阴谋。
然而,太过顺遂的女孩缺少做最坏打算的意识,只顾着做正确的事,没有想过战败的后果。
然后,悲惨的结果给她上了一课。
选择独自面对危险时,她就该做好孤立无援的准备。这次没有人会来救她,一切后果都要自己承担。
她对敌人施加的痛苦会全数返还到自己身上,以其他形式加倍奉还。
最后关头,她害怕了,后悔了。
她还是一个纯洁的花季少女,不想被一大帮坏男人玷污啊!
绝望之际,英雄降临。
她所仰慕、敬佩、想要成为的人,美到完美无缺、强到无所不能的千羽姐救了她!
憧憬、感激、依赖,各种感情混杂在一起,使她完全敞开心扉,把千羽当作了可以完全信赖的对象。
“我送你去医院?还是回基地?”
“都不要。我想和你待在一起,可以吗?”
“可你的伤需要治疗。”
“没事的,我的抗击打和自愈能力都超强,几乎赶上其他人变身后了。”
“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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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把小桃带回了家,闭着眼睛帮助她洗了个澡,再帮她检查和处理伤势。
所幸,战队的战斗训练还是有用的,小桃很好地护住了所有弱点,内脏、筋骨都没事,看着吓人的都是不会留后患的外伤。
肠胃被排空的女孩没有胃口吃晚饭,千羽便早早地让她睡下,安静时隐约能听见微弱的啜泣声。
到了晚上,小巧的身形轻轻爬上千羽的床,弱弱地问:“姐姐,能抱着我睡吗?”
看着小桃遍布全身的可怕瘀伤,她说不出拒绝的话。
虽说是战队的战士,可她只有16岁啊!
对于心智尚未成熟、精神不够坚强的孩子来说,白天的遭遇足以留下心理阴影,导致她今后不敢与他人有亲密接触。
解决办法也有,小桃和千羽也都知道,那就是立刻用美好的记忆覆盖掉这段糟糕的经历,今后再与人肌肤相触时,想到的是和美女姐姐贴贴,而不是被混混侮辱。
只是,这对千羽是个巨大的挑战。
要知道,她人生的大半都是以男性身份度过的,拥有一个像小桃这样的女朋友曾是她的梦想之一。如今,可爱的女孩子对她投怀送抱,叫她怎么忍得住?
就算现在没了作案工具,她还有手啊!
千羽僵硬地点了点头,努力催眠自己:这是在救人。
得到同意的小桃露出欣喜的笑容,像只小萌虎一样扑了上来,紧紧抱住美女姐姐。
还好有两对硕大的胸肌顶到一起,阻碍了她们零距离接触。
同样饱满Q弹,千羽的形状顶多算是半球,小桃的却是外置的完整球体,叫前者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性转得不彻底。
小桃的手不规矩地抚摸千羽的身体,婴儿般柔嫩光滑的触感让她欲罢不能。
千羽适当地回应对方的主动,又要时刻提醒自己克制,不能像其他男人一样猥琐,使得整个过程既甜蜜,又煎熬。
不知过了多久,两个美少女纠缠在一起,安详睡去……
第二天,睁开眼的千羽没见到小桃,便要起身,却没能如愿,一个小小的身体仍旧缠绕在她的身上。
“姐姐,你是职业杀手吗?”沉闷的声音从被子下方传来。
“如果我说,我是怪人,你会打倒我吗?”
“哈哈!别说笑了,哪有你这么好的怪人。”
“你真的相信,怪人都是邪恶的,人类都是善良的?想想昨天那些人。”
“嗯……”
小桃似乎陷入了思考。
单看外表,她是有主见的辣妹,实际上却是个单纯的乖宝宝。
片刻后,被窝里传来回应。
“人类确实有好有坏,可我们至今为止打倒的怪人都是作恶的不是吗?”
“那是因为安分守己的那些不会跳到你们面前。”
“……好像是这么回事。”
“小桃啊……”
“怎么了?”被子里的小家伙不自在地蠕动了两下。
“你有没有发现,战队组织挺不把你们当人的。”千羽觉得时机到了,可以开始挑拨离间了。
“诶?!”
“不允许你们变身自保,逼你们出战胜算很小的战斗,发布任务时无视你们的意愿,把面子放在人命之上。”千羽不清楚这一代战队经历过什么,但无需她说太多,对方能举一反三,“想想你知道的前辈,有几个是正常退役的?”
被子下安静了一会儿,随后一只小可爱钻了出来,满脸震惊。
“我知道的人里,没一个是全身而退的!组织说,前辈们是为正义事业牺牲了自己,还让我学习他们的无私奉献……”
“哈!什么无私,骗子的专用话术,人的本质是自私的。”
“千羽姐,你的观点好消极啊!”
“我说的才是真相。”千羽对睡过的女孩格外有耐心,“同情、团结、友爱、无畏,人类会有这些优秀品质,根本目的是希望同样的待遇能回馈到自己身上。”
小桃的智商很高,反洗脑的话不用多说,稍一点拨就能自己想明白。
苦思冥想一番后,她给出了一个反例。
“我觉得,我能为了千羽姐牺牲自己。”
“那说明,你把我当成了自己的东西。”
“我的东西?不可替代的挚友?”
“嗯。”
周日白天,千羽继续陪伴小桃,到傍晚送她回家时,女孩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活泼。
临别时,小桃依依不舍,抱着人撒娇。
“我以后是不是也会战死?我不想死。”
“安心,我会帮你的。当然,你自己也要努力。”
“嗯,我会努力变强的。”
“不仅要变强,还要想办法把主动权抓到自己手里。”
“我该怎么做?”
“一点一点地向组织争取权益,这次的受伤就是个很好的出发点。”
“有用吗?你不是说组织不把我们当人吗?”
“那就把自己变成难以取代、少了会让他们觉得困扰的高级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