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犹豫了几秒,就当她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时候。

身后那道叫声,越发急促,最终她还是心软了下来。

徐潇潇转过身,只见一只浑身雪白,胖乎乎的小狐狸,虚弱的趴在积雪上。

见她没有离开的意思,小狐狸顿时停下急促的叫声,可怜巴巴的抬头望向她。

徐潇潇试探的慢慢靠近这只小狐狸,见它没有任何攻击性,才敢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它身上蓬松且柔软的毛发。

谁知这个小家伙一点都不怕生,不停用身体蹭着她的手臂,还伸出湿漉漉的舌头舔着她的掌心。

徐潇潇四下打量了一圈,见始终没有成年狐狸出现在附近。

才把这只小狐狸抱在怀中,她的心里不禁纳闷起来,狐狸产崽的时间大多在春天,这个季节不应该出现这么小的幼崽啊?

虽说感觉有些奇怪,但徐潇潇也没有太在意,她从怀中掏出玉米饼,掰了一小块,凑近小家伙的嘴边。

本以为小家伙会吃的,岂料它干脆把头扭向一边。

粮食对于徐潇潇来说极其宝贵,她可舍不得把手中这块玉米饼扔了,索性直接放进嘴中慢慢咀嚼。

看了一眼满脸嫌弃的小狐狸,徐潇潇“噗嗤”一声直接笑出声,心中对于这只不知何时出现的小家伙也越发喜爱。

她想了想若是把这个小家伙独自留在野外,即便不被冻死,也会因为没有食物饿死在森林中。

还不如她先把这只小狐狸带回家养着,等到明年天气暖和些,在给它放归野外。

想到这里,徐潇潇便把小狐狸放进自己的棉衣中,敞开衣领把它的脑袋露出来。

徐潇潇瞥了眼手表,下午一点十分。

临近天黑不过几个小时,她还要赶在太阳下山前,去近乎搬空的棚户区碰碰运气。

邻居们走之前留下的柴火和煤渣,可是她绝对不能放弃的宝物。

整个冬天,徐潇潇都是靠四处收集煤渣,和别人不要的干木材来度过严冬。

这周围要是只有她一人,去收集这些过冬物资也就罢了,附近五六公里的大爷大妈可是她强有力的竞争对手。

一想起昨天那桶,被她留在破旧房屋中的煤渣,她心中就越发着急,徐潇潇脚步不由得变快,心中不停默默祈祷着,可千万不要被人拿走了。

她几乎是带着小跑的回到家中,先把小狐狸放在炕上,临走前,还不忘叮嘱小家伙不要拆家。

话刚说完,徐潇潇就从衣架上取出一条皮质围裙穿在身上,拿着编织袋和塑料桶,就急匆匆的向着昨天存放煤渣的空房跑去。

下午没风,室外气温还算不错,徐潇潇弯着腰,双手用力撑着膝盖,大口喘着粗气,脸上露出大大的笑容。

“还好…没被人发现,可累死我了!”

徐潇潇抬头望了眼天空上那道刺目的光亮,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溢出的汗珠,随便找到一个木桩就坐了下来。

稍微休息了一段时间,随后她费力的把桶提起来,准备先带回家。

估摸着重量最起码也要有五六十斤,对于她这副小身板来说是相当大的压力。

好不容易把煤渣送到自家门前的小仓库中,根本没时间让她停下来休息。

便再次急匆匆的返回原地,她得赶在天黑前捡一些干木材,今晚生火用。

可等她返回去时,编织袋和塑料桶竟好端端地原地消失了,徐潇潇神情呆滞了几秒,微微张大嘴巴,心中对这些和她一起竞争物资的大爷大妈,无形的崇敬又多添了几分。

“合着竞争不过就搞偷袭对吧?”

徐潇潇气不过,想着今天就算啥也没捞着,她也要找回自己的收集工具。

她气呼呼的,捋了捋挡在眼前的碎发,顺着平时大爷大妈活动较多的区域快步走去。

奇怪的是,平日活跃在空屋前,用撬棍费力巴拉拆人家门框、窗框的行业巅峰,竟在此刻销声匿迹了。

徐潇潇其实也想加入撬门框的大军中,无奈她娇小瘦弱,又是女孩子力气本就不大,每当此时她都会无比怀念,重生前属于男孩子的那副身体。

更要命的是,由于她是这一片拾荒者战绩最好的,大爷大妈对她可是气的牙根痒痒。

别说带她去撬门窗框了,就算看到她都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

要是遇到不讲理的还会阴阳她,说什么年纪轻轻的不出去工作,就知道待在家里面和他们这群老人家抢东西。

徐潇潇也懒得搭话,直接把自己收集的战利品放在那人眼前,便是对阴阳她的人最强有力的反击。

在走了十几分钟后,徐潇潇远远望着前方的空屋门前聚集了十几位同行。

“他们是不是发现什么值钱的东西啦!”

徐潇潇立刻两眼放光,心中不免开始激动,放在平时大家可都是四处分散行动的。

虽说彼此之间都是竞争者,当然她这个扰乱市场的除外,几乎快成公敌了。

徐潇潇本着别人吃肉她喝汤的心态,快步向着人群聚集的地方跑去。

当她跑到那座空屋前,透过围绕在门前的人群缝隙,看到屋内的场景时,顿时吓得她连连后退几步。

徐潇潇用双手狠狠捂住嘴巴,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尖叫声,而她的眼眸中溢出的恐惧却无法消散。

只见那间敞开大门的房屋中,一个披散着长发,身着红色棉衣的女人,被一根悬挂在房梁上的粗麻绳缠绕脖颈。

那个女人年纪不过三十几岁,身材肥胖,整个人悬挂在距离地面一米的高度,她此刻双眼凸出,面色惨白。

尤其是那根裸露在空气中的半截舌头,着实把徐潇潇吓得小脸煞白。

根据女尸旁那个侧翻在地的木质长椅,几乎可以推断,这个女人是自杀。

徐潇潇捂着狂跳的心脏,在原地缓了好久才让自己僵硬的表情逐渐自然。

大爷大妈们则根本不受,女尸恐怖死状的影响,交谈声从她来到这里开始一直没停过。

徐潇潇凑近听了些,也算大致了解了一些基本情况。

是某一位行业巅峰的大爷最先发现的,在大爷刚准备对这间房子的门框痛下杀手前。

没想到随着一阵邪风吹来,那扇没有上锁的房门竟被缓缓吹开。

当大爷发现这名上吊死亡的女人,就开始到处喊人,不过人是都喊过来了,却没一个人愿意报警。

徐潇潇可等不及,她干脆掏出裤兜中的直板手机,拨通报警电话。

大爷大妈们都不住在棚户区,当个吃瓜群众,聊聊八卦全当愉悦心情。

她可是真真切切的住在这里,万一这女人变成鬼,去敲她家玻璃,那感觉可不是一句酸爽可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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