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瞳有些不解的询问李阳：“你们聊得不是挺不错的吗？”
“呵呵，不错？那女人想白嫖我。”
说这话的时候，李阳毫不顾忌，直接就从先前的两个保镖面前走过去，看上去就像是自言自语的神经病。
“啊？为什么这么说？”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叶瞳，你是觉得我们本来也有从对方那里获取情报的需求，而且如果要对付黄纸鬼，我们说不定也需要对方的协助——从黄纸鬼上弄一些黄纸给对方似乎是我们占了便宜，对吧？”
他已经走出了整个别墅的范围：“当然是可以这么想，或者说，冷微梦她就希望我们这么想。甚至于，她本人就是这么觉得的，她觉得我被黄纸鬼缠上了，如果没有他们的帮助，肯定会死，所以，她是在救我的命，而只是需要我从黄纸鬼身上弄出一些黄纸给她。她觉得她仁慈切宽厚。”
叶瞳不太理解李阳的意思，她大概也是这么想的。
所以她在听对话的时候并没有要对那个女人下手的想法。
“你的意思是？”
“你觉得做生意的本质是什么？”
“等价互换？”
李阳无语的看着叶瞳：“要是都等价互换我还做个锤子的生意，换过来换过去不还是没变？当然你可以说不同的东西对不同人的价值不一样——但那是针对交易的双方而言，对于我本人而言，如果我要做生意，一定是我觉得我有利可图，能够以小博大，你觉得是不是？对我来讲不太珍惜的东西，对别人来讲很珍贵，而对方的东西，对我来讲很重要，我才会做这样一笔交易，是不是？”
“……这不是谁都知道的事情吗？”
“既然知道，那你为什么会觉得，我的命比她要的黄纸更重要？”
叶瞳愣了一下：“你这是什么意思？”
“黄纸对那女人的重要性，可比我们这条小命值钱多了，在她开出对于她来讲足够重要的东西之前，我是不会和她交易的，顺带的，我也打算看看她的实力，是不是有可能直接把我么抓回去，强行等着黄纸鬼的到来，到时候她什么背景不好说，能不能面对三头厉鬼同时复苏。”
叶瞳仍然有些不懂。
之前打算翻脸的不是自己吗？怎么现在李阳一副要和对方翻脸的模样？这人是不是有些太极端了？
李阳不打算进一步和叶瞳解释自己的想法，他只是在试探对方的实力和能够带来的压力。如果对方压力足够大，那无非就是跪下而已，都已经要死了的人了要什么颜面？反正对方要用自己来钓黄纸鬼，最重要的是——对方没能从鬼竹那里得到黄纸。
换言之，鬼竹觉得自己有拒绝的能力，既然鬼竹可以，那为什么鬼手不行？
当然，鬼竹死得诡异，说不定就是和拒绝了女人的提议有关系。
倒不是说李阳打算给鬼竹报仇之类的，鬼竹对他本来也没有什么恩情。只是，本来驭鬼使就没几天好活，你凭什么觉得能够拿捏我？最坏的结果也无非就是死了，然后厉鬼复苏，虽然李阳绝对不会轻易选择这个选项，但是如果那一天真的到来，他可不会让自己死的“毫无价值”。
两人都还在回家的路上，张洁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李阳，你拒绝了那个人？！”
李阳冲着叶瞳笑了笑：“对，有什么问题吗？”
“你太冲动了一些，黄纸鬼已经盯上了你，在调查局的判定当中，黄纸鬼的分级达到了A级，虽然对人没有太大的威胁，但是对于驭鬼使的威胁极大，你拒绝她是一件很不明智的事情……”
“你在质疑我的决定？”
李阳只是如此反问：“你是代表着灵异调查局说这个话的吗？”
他的语调非常平静，但是话语很是冰冷。
张洁那边一下子就噎住了：“我……我不是……”
“如果这是灵异调查局的判断，那么请灵异调查局下令让我去接受这个任务，如果是你的判断，我要求换一个秘书。我不需要一个如此多嘴的秘书。”
李阳的态度和前日见面时候的彬彬有礼全然不同，直到这个时候，张洁才突然之间有了实感……无论这个大男孩看其实是怎么温和的一个人，他是驭鬼使，在波及到数百人甚至上千人的灵异事件当中，唯一活下来的那个。
他绝对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在灵异的事件当中，真正善良的人往往是死得最早的那个——他们面对的危险往往并不是源自于鬼的恶意，而是源自于灵异事件当中人的恶意。
她冷静下来，随后说：“是调查局的让我来说服你的。”
“没有调令？”
“没有。”
李阳轻笑一声：“既然没有，那就不用管，你懂我的意思吗？”
“我知道了。”
李阳挂断了电话。
“你对别人那么冷冰冰的干嘛，有点不近人情了。”叶瞳都有些不适应李阳这样子。
“这是在工作……我倒是比较好奇你们以前工地上是什么样子……大家关系都很好嘛？”
叶瞳沉默了。
看上去并不是。
李阳也就不继续这个话题，万一把叶瞳刺激到了灵异复苏怎么办？李阳刚刚得出对方的规律可能和叶瞳的心情有关系。
“说起来，你觉得冷微梦这个女人怎么样？”
“你是说？”
叶瞳脸上挂上了笑脸：“我之前看到了。”
“看到什么？”
“她穿得很性感，里面。”
李阳脑袋上冒出一个：“？”
“你别看她气质高冷，然后身上都是玉石挂件，看起来雍容华贵，实际上里面是紫色啊！紫色！懂的都懂！妹妹说紫色很有韵味~”
她说着说着都唱起来了。
不是，哥们，你真有点下头吧？
李阳要对工地佬用有色眼镜看待了。也就是叶瞳这张女鬼的脸长得是真的好看，即便是说这种事情也不会让让人觉得猥琐，反倒是有些兴奋，但这完全和叶瞳本人没有关系，这纯粹是女鬼的姿色很好。
“不过，这个女人虽然内心闷骚，但是相比之下，我还是更喜欢张洁那种类型，上次看到的时候你就有发现吧？张洁是那种都市丽人的类型，而且人家发育很不错，冷微梦实在是太瘦了，虽然也有一种病弱的美感，但你仔细想一想，折腾起来岂不是要散架？”
“还真给你点评上了。”李阳忍不住的吐槽，“不管哪个我都不喜欢。”
叶瞳听到他这个话，直接倒吸一口凉气：“什么！你哪个都不喜欢？”
“对啊。”
“我去！冷微梦光说那张脸，十分给个八分不过分吧？虽然身材拉胯，但实际综合才6-7份也可以，张洁虽然脸逊色了一些，但是身材是真的不错，两人属于是肥环燕瘦，各有千秋！你居然哪个都不喜欢？！”
叶瞳做着专业的评价。
“你用词比我这个写小说的还丰富。”
李阳很是无语。
“你这人不会是Gay吧！我艹，我想起来S市是著名的除了电线杆是直的别的都是弯的！你们这些有钱人玩得花！你果然是那边的！”
“放屁！”
李阳终于绷不住了：“神特么我是那边的！你才是那边的！”
如果对方不是恐怖的灵异他绝对要和叶瞳打一架：“我特么哪个都看不上，不行啊？你也说，综合也就是六七分的水平，六七分的配我？”
他指着自己的脸：“你再好好看看我这张脸是什么等级的，你再说我配多少分。”
叶瞳凑过来看了看：“也就是一般般吧？比以前的我要差一点，虽然也面前算个帅哥，也就是那两个女人这个等级的了。”
“什特么也就是比你要帅一点！你根本和我没得比好吧！”
“我艹！你这是人身攻击！”
“不是你先人身攻击的？”
和李阳掰扯了一阵，然后叶瞳有些不耐烦的说：“那你说什么样的等级才配得上你嘛！我特么倒要看看你喜欢什么等级的国色天香，影后啊？”
李阳沉默了一阵，然后指着叶瞳。
叶瞳往后看了看，没看到有人，过了几秒钟，她骤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我艹！你也是个人了？”这下子她是真的惊恐的和李阳拉开了距离，“特么我知道这女鬼很好看，说是绝美也没有问题，会有人喜欢是正常的事情……可是，这是女鬼啊！老兄，你理智一点，你真要当当代宁采臣啊！听哥们一句劝，人鬼殊途！”
她让自己保持冷静：“何况，你也不能光看一张脸啊！哥们在这个身体里面啊！你这是对兄弟有非分之想啊！你还说你不是那一边的！”
李阳打量着叶瞳，他摸着自己的下巴，似笑非笑的说：“有这张脸，好像是男是女都无所谓了，你信不信我现在发到网上去，别人肯定要说‘我听我兄弟的，兄弟说冲我就冲’。”
“哇！”
叶瞳做出要呕吐的模样，是真的有被李阳下头到：“你牛皮，服你了，好吧，要不怎么说你是有钱人哥们是穷逼呢？我还是太像人了。”
“你这……”
正当李阳说话之间。
雾气骤然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