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住嘴，略有失神。
刚才自己在说什么？
妹妹？可她......
“抱歉，我说错话了。”顾月轻笑了下，脸上略带着歉意：“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不要介意。”
她说，从果盘中，拿出个苹果。
转而递到少女的手中。
“尝尝这个，是我母亲寄来的，我还没吃过，但据她说还不错，特别甜，你应该会喜欢的。”
接着她也为自己拿个苹果，放到唇边轻轻咬下，咀嚼着其中甘甜，不出意料，果然还不错。
“怎么样，觉得如何？”顾月将视线挪到少女那里，打算询问下评价，可却又忽地愣住。
女人忍不住伸手摸了下脸，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那么看我干嘛？我脸上是有东西吗？”
她忍不住轻声呢喃着。
毕竟女性，总是在意形象的。
顾月也搞不懂，姜秋染怎么会用种，额，似乎是发现奇怪事物，那种表情，来呆呆看着自己。
“唔？没......没有哦。”
姜秋染也回过神来，略显尴尬，匆忙打算咬手中苹果，可因为稍不注意，反倒是咬到舌头。
“嘶，好，好痛。”
少女疼的眼泪都流出来。
但她还是装模作样，继续咬起苹果，同时露出满足的表情，以此来遮盖：“好，好吃的耶。”
“其实你没必要这样。”
顾月不由得，感到些许无奈，而其中，却又夹杂着宠溺意味：“既然想看，那随便看就好。”
女人抽出纸巾，为少女擦掉眼角泪水，动作很是轻柔：“你总这么小心，莫名让人心疼。”
顾月所说的这句，很是真诚。
虽然两人相遇纯属意外。
甚至能说，单纯是萍水相逢。
然而，少女所表现出的小心翼翼，似乎对自己很是惧怕，那副可怜模样，特别让她难受。
想要忍不住，去呵护着。
“这里很安全，也不会有危险，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不用惧怕什么，这是我对你的诺言。”
顾月犹豫几秒，抓住少女的手。
只觉得，姜秋染的手很凉，像是伸入冰水当中，然而也很软，就如同棉花，不舍得松开。
“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她语气很轻，开口询问着。
姜秋染愣了愣，本打算说你不是知道我名字吗？又很快反应过来，沉默，略微带着些踌躇。
“我，我......我叫姜秋染。”
少女最终还是回应，也知道，哪怕再相似，她也不是她，没必要疏离：“姐姐你的名字呢？”
虽然姜秋染早就知道。
并且已经叫了许多许多遍。
而顾月也不介意回答。
“你可以叫我顾月，或者，叫我顾月姐姐？简称姐姐也可以。”女人对此，有些不好意思。
她停顿了下，觉得还是不应该强迫，嘴角带着浅淡笑意：“当然，称呼那些，你喜欢就行。”
顾月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纠结。
可总觉得尴尬，本想着，随便找点事情做，可视线，却经常不由自主，会往少女那里瞧去。
唔，是个好漂亮的孩子呢。
手如柔夷，肤如凝脂。
想必品尝起来，也会很可口。
顾月心中，不禁这么想，目光游离，但也不敢仔细观察，最终，眸子停落在，少女发丝间。
那里，正束缚着个蝴蝶发卡。
湛蓝的颜色，在阳光的映射下，在不断往外散发着，好似正在滚动的汪洋，波涛又或汹涌。
“这个发卡......”顾月愣了愣，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想要进行触碰，可是半路就被阻拦。
“你，你想要干什么？”姜秋染拍掉她的手，往后退去，带着警惕：“这发卡不许随便摸。”
毕竟，这个蝴蝶发卡，有太多秘密，如果被不小心破坏，也不知道，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情。
光是这点，就应该保护好。
“哎？啊，对不起，抱歉。”
顾月也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不由得有些懊悔，小声说道：“我不是故意，还请不要生气。”
女人十分真诚的开口说道。
她也知道过于冒昧。
所以也不打算不承认。
“我只是看那发卡很特别，所以才下意识想碰碰，结果没想到，那东西似乎对你很重要。”
顾月这副模样，倒是特别。
至少，姜秋染不曾见过。
在印象中的顾月，是哪种样子？
霸道，又不可一世。
和此时简直极具反差。
“没，没关系的。”姜秋染也知道，是自己反应太大，也不打算追究：“不是姐姐的错。”
可等说完，就感觉后悔。
并不是因为原谅。
而是因为......叫姐姐居然已成习惯。
可恶的坏女人顾月。
调教的还真好。
姜秋染带着些许愤愤不平。
“我只是，唔，没被靠这么近过，所以才那么激动，姐姐不用在意，就像，就像平时就行。”
少女随意找个理由搪塞着。
顾月当然也想不到少女会撒谎。
也算是相信下来。
当然，事出于她，这却不会忘。
“姜秋染，你有想要的东西吗？”女人停顿几秒，忽地开口问道，她觉得，还是要有补偿。
哪怕刚才发生的，其实不算大事，然而顾月总认为亏欠：“如果有的话，可以和我说说。”
“你想要的东西，我大概率都能购买，其实我还挺有钱的，所以不用担心，放心讲出来吧。”
顾月也不知道该怎么补偿。
可也明白女孩子，应该喜欢购物。
对于她的话，钱，根本不重要。
这就是有钱人的自信。
“这个嘛。”姜秋染张了张嘴，不知道该如何说，少女确实也没东西想要：“不用补偿的。”
她犹豫半天，终究还是拒绝。
并且已经打算离开。
虽然现在这个顾月，不是印象中的顾月，可模样实在相似，待在一起，就觉得不自在。
“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事。”
姜秋染扯了扯嘴角，站起身。
给予个十分敷衍的理由。
“有机会，再见面吧，姐姐。”
她不打算留恋，还是远离比较好。
“不用送，我认识路。”姜秋染没有给顾月说话机会，平复下心情：“我，会记得你的。”
说完，就往外走去。
略显慌张，莫名会有不好的感觉。
就好像......要发生意外？
“啪嗒。”
似乎有东西掉到地上。
姜秋染神情微僵，低下脑袋。
有捆现金，在静静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