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番外的撰写原因为:前篇主要串联返场了许多老朋友,后篇则着重塑造娄金澄爱情观的转变,并将品鉴动漫影视、黄梅戏与莎士比亚文学等跨领域元素有机结合。
“又是还没想好?金澄妹妹,每次都是这样,把决策机会留给未来的你…到最后就是随着荷尔蒙和多巴胺一时起意随便找一个吧,要是对方是你的菜还好,就怕是张报纸呀。”
苏楚荷松开从背后环抱娄金澄的双手,走向她的面前,握紧并再续方才的温度。她的语气里也满是关切。
娄金澄的手机里此时却不合时宜的响起了铃声,是Xu Is Good的《井底之囚》
——
我踏过几百年前辉煌的府邸
我听见深井下面囚徒的呻吟
埋藏在地底深处优越的喜剧
这座天堂何尝不是地狱
——
年龄相差四岁,在眼界与见识层面更是相隔十万八千…先后经历过魔女变相、初为人父、高中分班现年满16岁的苏楚荷,此刻望见天真烂漫且时年12岁的娄金澄,确有一种以过来人规劝其少走弯路的滋味。
“那又怎么样…理想伴侣是否洁身自好,你觉得现在的我和未来的我都看不出来?”娄金澄力求自证。
事实上,对于择偶这类由人为因素主导(主观唯心)的独立事件,而非客观唯物世界中的万千规律,自证往往可以起到很强的效果,反之则徒劳。
“嘛…刚刚发育的小孩子就好好学习吧,别想早恋的事啦,咱们点到为止。”苏楚荷显然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她从握紧双手改为轻拍娄金澄的肩膀。
“确实是…我老爸也说过,太早的结婚生子会让这个戏院难以为继…小荷哥哥,您已经与宋莉依夫人无名有实…”娄金澄却在下一个话题里再诉愁绪。
“唉这个啊,‘注意看,眼前的男子叫小帅’熟悉吧?各种各样的短视频几乎以洗脑风格火遍了大江南北。虽说我们苏家这边一直都是戏院的主要出资方,但在过往的几十年演替,从观众不难看出,咱们的‘鹏雁戏院’终究要转型的…但那不是我们需要担心的,这个事情我爷爷苏鹏晓会处理的。”
“所以对我来说,还是一切放轻松,放下一部分心事,先专心去学习么?”娄金澄自言自语,刚读完预初准备升入初中的她,此刻却无奈表出郁郁不得志时的叹气声。
苏楚荷那162cm偏胖的身姿配上与西装不搭的双马尾,在此刻逆着聚光灯的面庞与微笑、以及两下会心的颔首点头,竟是让娄金澄一怔。
……
又是六个春秋经过,昔日的那个爱看动漫分析剧本、受父亲的影响学习黄梅戏的小女孩也出落为“鹏雁戏院”的中流砥柱,尽力挽救了戏院在每个周末期间观众人数的颓势。
高考成绩公告的那一天是周日,娄金澄依然要在戏院里唱着《桃花扇》,与苏楚荷类似的微胖身材,外貌的短板依然不改见证了她从小萝莉到成年一路走来的部分忠实粉丝。
一首曲罢,返场鞠躬,回到戏院的后台,她的手机早已响个不停,手机的封面依旧定格在她自制的犷州市旅游景点地图,一个菠萝果冻的大头照贴在左上角。
弹出的语音通话消息获得了她的注目,她迅速解锁手机完成接通。
“嘿嘿,金澄妹妹。2023年的高考放榜啦,考了多少分呢?”是苏楚荷打来的语音电话,沙哑的萝莉音中充盈着对这位祖父经营的戏院中合伙人的后代浓烈的关怀。
“回小荷哥哥,考了587分,相较满分扣了73分。我这个分数读传媒类或音乐类学校的黄梅戏表演、黄梅戏编剧类本科专业绰绰有余!但在中学的七年里,我还是想跟随我的爱好去选旦复旦兮的英语专业作为我在本科就读的方向呢!”
娄金澄的声音带有激动,但这通话也未能保证万全,毕竟她的父母早已获悉今天高考放榜。
母亲正是打算在她演完黄梅戏后把她接去报志愿辅导老师那里灌输一番“非遗传承”有多重要云云,绑定了女儿的未来与翱翔的翅膀只为给戏院做伴。
一声器物清脆响声于后台旁侧,父亲的那声“红蝶,别这样,别为这点事就摔了你的手镯!家女有自己的选择与自由!”却让娄金澄心中迎起别样的愁绪。
翡翠镯子坠地的瞬间,母亲区红蝶(区姓在粤语区用作姓氏时发音同“欧”,一说为复姓“欧阳”的缩写。)腕间的祖传玉器迸出蛛网般的裂纹。
鹏雁戏院后台的铜锣声穿透三层隔音窗,混着她尖利的粤语在青砖墙上交响:“金澄,你这是要让兴办了半个世纪的‘鹏雁戏院’彻底气绝吗?”
手机中传来的沙哑萝莉音已带严肃厉色,她的声音透过娄金澄的手机跨时空叫板区红蝶,声援娄金澄与娄定海:
“区红蝶阿姨,刚刚娄定海叔叔说的对,您也别忘了‘鹏雁戏院’的兴办,我们苏家在注资阶段也出了不少的力。您的女儿现在是黄梅戏的传承匠人,但黄梅戏并不是‘濒危物种’,招募来其他科班出身的本科甚至研究生毕业者来一起奉献于我们的戏院何尝不可呢?”
区红蝶这个在气头上的女人此刻也不管什么三从四德,怒目以对站在与她不同立场的老公与女儿还有手机通话另一头的苏楚荷,但父女同心她也没办法,只能麻绳挑个细处,于是对着手机绽了威严:
“苏楚荷,你这家伙在百京读的水木华清的历史学又不是黄梅戏!再说了,除了你们家的那亿点钱以外,现在变成女生的你还有什么权利对我这个粤剧方向的一级演员和我们这个黄梅戏世家指指点点?”
见区红蝶的语气已然红温,苏楚荷也不愿火上浇油,只是坦白自己的观点:
“是的,您说的对。可是我是和您的女儿娄金澄在打电话呀。我只是建议她按照她的兴趣读本科,我又不是啥双标的人!我喜欢历史学,要是按家里人的安排,那我多少也是学金融学或其他商科了对吧?”
“啊那倒也是,算了反正苏楚荷你和我老公都站在我女儿的那边,立场不一样我也不硬融大家观点一致了。”区红蝶只好作罢,但她的态度仍未改观,
“所以,娄金澄你继续和你那闺蜜蛇鼠一窝的聊吧。到时候你学的这个不赚钱的什么英语语言文学,什么莎士比亚,断了娄家黄梅戏的香火。我们一家一起过苦日子,可别怪我现在没提醒你。”
娄金澄的表情已然凝住,父亲娄定海站在了自己开开心心生活,随自己的心愿过未来的日子这一边。
而母亲区红蝶作为一级演员头衔的获得者,一样深耕专攻粤剧专业,在戏剧领域这个于她而言的舒适区希望绑定着孩子的未来以求“望子成龙、子承父业”的希冀。
总有人说像苏楚荷、娄金澄这样的读书人进了大学府就如同进入象牙塔,那只深耕戏台,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区红蝶又何尝不是另一种囹圄呢?
“实在是抱歉啊小荷哥哥,又害你听到了家里人因为我而起的争吵。其实已经成年的我有权责解决好自己的事情,我也理解父母的不同出发点。”娄金澄如小鸡啄米般道歉连连。
“没事的,理解。其实四年前我家里也有类似的话题讨论,如果金澄妹妹你不介意我旁听家事的话,可以继续保持通话。”
“嗯可以呀,那就继续保持语音通话的接通状态吧!”
“说别的没用,娄金澄,我现在不支持也不反对你的志愿,一会儿你和定海都跟我去找学思教育旗下的专业的志愿规划师来安排,到时候让那个志愿规划师浇给你们一盆冷水再看。”区红蝶的态度也有所缓和,她摸了摸兜,完成确认后再行讲述。
“呜哇,好的,多谢老妈对我的理解…”
“另据我所知,英语专业的本科只是入门,再加上你没获得能力觉醒而沦为麻瓜,到时候不努力冲上旦复旦兮的保研或者按自己的实力考上都是白搭!”
其实区红蝶什么都懂,早就了解过自家孩子除了黄梅戏以外更喜英语语言文学,有这一领域的兴趣。
在高考后仲夏六月的数个夜晚,迎着床榻前昏暗的灯光与手机屏幕的荧光,耐心为自己的女儿搜着各学校英语专业本科的入读资料。
只是戏剧中经常有红白脸与双簧,戏院里的动作看似是闹剧(实际上区红蝶早就提前买了一个20块钱的地摊高仿手镯,就是等着刚才气摔的),实际上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坏。
娄金澄也刚刚成年,无论是娄定海还是区红蝶,两个原监护人理论上也都只能起到指导建议,均无法直接干涉、李代桃僵以决定一个孩子的未来。(《棋士》电视剧,金夏生:崔业,听我说谢谢你)
所以在听完规划师的建议后,区红蝶根本就没怎么阻拦,直接允诺娄金澄自己登陆高考志愿系统完成填报。
……
旦复旦兮的入学证书如愿送到了娄金澄的家中,她想象中母亲大发雷霆把录取通知书撕了个稀巴烂的结局也并没有出现。
“金澄,明天志刚家的儿子过来找你玩。正好你把旦复旦兮英语专业的录取通知书晒给她看,反正咱读的旦复旦兮也不比她那个水木华清差多少!”
独属于中年女人的好胜心…娄金澄在心底默默吐槽着,自己和苏楚荷要不是戏院这层关系,或许早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了吧。
之前宋莉依的的快鱼直播个人账号变更为苏楚荷与宋莉依的合办账号后,早已是十万粉丝级别的体量,苏楚荷原本就一直在做的“Alice彩虹似的梦”个人账号也在上个十年里就攀上万粉长阶。
而自己这种传统戏剧的传承人,在黄梅戏已引入本科教学系统的数十年后,继续固守则只能继续做底边,燃烧家底转成一个投资人或编剧作者反而才是弯道超车于不败之地。
唯一的好处可能就是不会被什么金主贵族给潜了,一直完璧且能遇到自己喜欢的人,面对自己的真爱献上守宫砂。
……
锋晟阁小区里的榆荫下,苏楚荷与娄金澄手牵着手漫步其间,如今拥有着相同微胖的倒影映在两人身后,如今两人的关系更像是无话不谈的好闺蜜。
“小荷哥哥,感谢你对我被旦复旦兮录取后的祝福!不过话说回来,你带来的这叠花生豆和拌笋丝可真好吃啊…”
“嘿嘿,还没发现么?金澄妹妹,这是咱们‘鹏雁戏院’里购买的餐食啊!前年新招进来的那个负责茶水供给的师傅是从会稽过来的,做茶水小食可是一绝。”
“咕诶?戏院的大家…这几年观众有所回升不只是我和父亲的唱腔更精进了么…”
“当然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呀!化妆师们也都很专业,大家是完整的班子,咱们‘鹏雁戏院’少了谁都瘸腿!”
“说到化妆,小荷哥哥,我也已经成年了,马上要读大学府,有点想找个男朋友!想起小时候你提到的如果有差四岁的男朋友什么的…感觉也不错…所以想和你学学化妆和穿搭的技巧。”
“啊?你要钓和我差不多的2001年生的老哥儿,还是嫁2009年生的小鲜肉呀?穿搭的话,我个人是觉得咱们这种微胖的身型夏天穿个地雷系的衣服,或者直接买男式衬衫就行!这个有问题的话多和我打电话请教,随时欢迎!”
“所以小荷哥哥的意思是,何必为了男性的目光而生活,只要别故意穿过度暴露,按照自己身体最适配的衣服来穿搭,对吧?”
“不错嘛,很聪明!其实考验一个男人的定力与是否喜爱你,并不是你在山顶万众瞩目时的助推,而是当你处于山谷时的雪中送炭与施救。”
“所以说,如果为了邂逅心仪的男生,配合我现在这幅身材,穿个地雷系然后假戏真做再化妆出来几条割/腕的伤痕么?”娄金澄的疑惑更进一步。
“哈哈哈,这个你开心就好,别让那个其实很关心你只是不善正面表达的老妈真以为你读个大学府就变地雷女、爱割/腕、心事重就行。”苏楚荷尴尬的笑了笑,毕竟她也只是喜欢这个风格的穿搭、染上了与宋莉依相同且喜欢吞云吐雾的颜色。
但实际上内核还是那个善解人意、乐于助人的存在,魔女变相前是如此,其后亦是如此,豆蔻年华的急转弯并未完全摧毁她的情绪与认知。
……
光阴流转,直到2024年的五一假期。娄金澄在旦复旦兮的英语专业就读也已半年有余,平时高冷的性格再加上地雷女的打扮,导致班上的很多同学都对她只是客套寒暄。
大学府的同龄人群里没有那个她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年长一点的人群更是较难见到。却也似命运作弄,那天她恰好去机场附近游玩…
娄金澄偶然遇见了一个购买完生活必需品后,解放了能力觉醒、左手印刻有爱心纹路的宽肩膀帅小伙。
此刻仍是粉色衬衫、黑色格子裙、过膝长筒黑色裤袜的地雷系穿搭,与苏楚荷一样扎起双马尾但发梢略微挑染橙色,踩着黑色小皮鞋但努力控制声响的娄金澄尾随几步有余,直到看见那个帅小伙走入小区楼门内才放弃了观望。
(尾行时的样子已经完全是个阴角地雷女了啊喂!作者特别提醒,切莫学习本故事中的情节尾随任何人,后果自负!)
“老师面谈…柳知佳…中考与自主招生…他不会是个2009年出生的小鲜肉吧。”娄金澄的脑海飞速运转,半年前的那场闲话,前一刹那的怦然心动,或许命运作弄仍在显威。
……
假期后的几天里,只要学校不上课且到了放学时间或周末,娄金澄都从旦复旦兮、鹏雁戏院或自己的家里出发,前往黑光沟附近那位心仪小哥的家。
就如同法布尔在暗处观察昆虫一般,娄金澄在尾随这位小鲜肉帅小哥时也不忘掏出自己的手机记录她的观察日志。
然而法布尔在《昆虫记》中亦有记载,观察了蜜蜂多时,终有一日反被叮了好几口。
“为了证实飞到我家屋檐下的蜜蜂是被我扔到远处的那群,我在它们的背上做了白色的记号。在这个过程中,我的手不可避免地被刺了好几下。”
在她如痴如醉距离陆艺哲三五米距离,站在旁边的凉亭中开心的用手机记录生活时,这位段雨凌的前桌小哥就那么一个不留神,回头并向前几步。
“这位地雷系穿搭的小姐姐,为什么最近我在回家路上总有被你跟着的既视感呢?”陆艺哲猛地回头,盯着这只胖乎乎的地雷妹,用少年音刚正提问:
“咕诶?我有这样做嘛…”娄金澄心里也有些发毛,毕竟是自己的恋爱脑、半年读书时找不到男朋友的郁闷,配上这场偶遇才共同造成的,她此刻只想像《棋士》中宝强哥饰演的崔业那样装愣脱罪。
“也许有…?你不会尾随我好几天了吧,如果是的话我可打算叫帽子叔叔了啊,我才14岁呢。”
娄金澄掀起右手边的袖子,化妆出来的割/腕假伤疤映入陆艺哲的眼帘,她含情脉脉的讲述:“不是尾随,你看…我有想不开过的!只是最近经常遇到你,想咨询开心的秘诀,如果你觉得是陌生人不愿意帮忙的话,我过一会就自我介绍给你…”
“好吧,虽然随时光的推移可以抚平曾经的伤痛,不过你继续说,我会听着的。”陆艺哲叹了口气,面向眼前有了哭腔、委屈的娄金澄。
“我叫陆艺哲,今年14岁,是悦城秀知中学初中部21级2班的学生,目前要准备中考,也有走自招的打算。”
虽然娄金澄讲述想不开是假,但她读了这半年书,又回忆起鹏雁戏院的往事,还有自己无缘能力觉醒仍是麻瓜,遇到的苦闷却也让她合时宜地眼里泛泪花。
“我叫娄金澄,到6月份就19岁了,现在在读旦复旦兮的英语专业,但是我的家庭是…”娄金澄铺陈其事,引艺哲以听谏。
两人的相识充满了戏剧性,但是陆艺哲也好心的将自己的联系方式告知给了面前第一次开启聊天对话的地雷女。
回到家中后娄金澄立刻洗掉了手腕上的妆饰,开心的打语音通话给苏楚荷,在得知她因为和柳知佳是高中同学,而柳知佳作为一个跳级神童现正作为秀知中学初中部21级2班的班主任。
因而苏楚荷也有初步了解到班内学生情况后,本就从情绪低谷中走出的娄金名,此刻她的喜悦直上云霄。
而后就是开心的打电话给陆艺哲,整得后者都一脸尴尬:“金澄姐,你今天这么开心的话就好。到5月20日和22日,我们要体育中考了,如果您这边没课,心情又需要改善的话记得来看哦!”
“咳咳,我也不是一直都是阴角,只是喜欢地雷系打扮,又恰好这段时间意志消沉而已啦,谢谢艺哲同学的关心!体育中考你们在哪个考点呀,20号和22号我都有时间,会给你加油打气的!”
(体育中考的那部分剧情外传就不放了,正篇也有涉及的。)
……
法布尔在《昆虫记》有云:
“尽管空中吹着逆向的风,沿途尽是一些陌生的景物,但它们确确实实是回来了。也许是它们怀念巢中的小宝贝和丰富的蜂蜜。凭借这种强烈的本能,它们回来了。”
陆艺哲在中考后与娄金澄的关系也只是亲密无间的好朋友,甚至在陆艺哲偶然瞥见她白皙的玉臂上已然洗脱掉假割/腕的任何妆痕时,反而是释然。
“金澄姐果然还是爱惜生命的嘛…现在我只是中考结束要读高中,等我高中三年深造结束后,就来迎娶你做我的女朋友和我往后余生唯一的老婆。”
……
(陆艺哲逐梦演艺圈的部分我知道你们也不爱看,角色设定上确实算挺虐、黑深残还有点牛头人,这篇番外就不展开了)
……
2030年6月30日,娄金澄的25岁生日,也是对“鹏雁戏院”最关键的一天…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十六年后,又有谁记得我这个小果叮呢?”苏楚荷在后台故意捏着鼻子,用只增加了一丝成熟气息的沙哑萝莉音面对着娄金澄配音以逗她开心,超脱于当下戏院转折的关键抉择与心境急转。
“是啊,《果宝特攻》第二季里,菠萝吹雪打扮成圣诞老人的样子,面向菠萝小薇以求她归队时也提到了沉睡整整十六年。”
“不仅如此呢,今年也是《果宝特攻》第三季完结、菠萝吹雪迷失在犷州市浩渺烟海的第十六年,也是你从初登戏台到如今接替定海叔叔成为‘鹏雁戏院’头牌的第十六年呢!”苏楚荷一身西装站在娄金澄的身旁,为她加油打气。
“嗯,光阴荏苒,当初的愿望实现了吗,事到如今只好祭奠么…”
“嘿嘿,不仅如此呢,菠萝吹雪在演唱《老男孩》时提到了十六年的意象,可别忘了这部同名微电影里肖大宝和王小帅是在1993年参与了高中的文艺汇演,而他们重新粉墨登场于选秀节目的那一年恰好是迈克尔杰克逊去世的2009年!”
“十六年间,沧海桑田改变了很多事,有好有坏…我也不知道我代替父亲娄定海和祖母娄雁名为‘鹏雁戏院’立下的选择,是否正确…”
“没事啦,金澄妹妹,不是还有我嘛!我不也代替了生父苏志刚、祖父苏鹏晓,以及未来有民事能力的儿子苏梓豪做出了与你相同的选择嘛…”
是啊,在这一次,“黄梅戏的未来需要更多元的发展,你去幕后做编剧,将戏院改办成茶餐厅,利用戏院原本就有的高品质食物供给,吸引更多的观众,说不定能为戏院带来新的生机。”苏楚荷不仅在言语上支持她,还带来了实际的建议。
娄金澄望着苏楚荷,心中涌起一股力量。大幕缓缓拉开,新的故事即将开始…
舞台正中央的横幅赫然写着“悦城鹏雁戏院”将于2030年7月转型为“悦城鹏雁集团股份有限公司”、以“茶餐厅”、“黄梅戏”、“文化会展”多轨驱动力求新增长。
“哎呀,这可怎么办?没了金澄妹妹,戏院还能撑下去吗?”一位老戏迷摇头叹息。
“哼,早就听说了,这戏院要改茶餐厅,真是可惜了!”另一位观众不屑地撇了撇嘴,带头嘘了起来。
面对观众的嘘声,娄金澄深吸一口气,走上台前。她用坚定的声音宣布了自己的决定:“今天,我宣布息影转幕后,但我不会离开‘鹏雁戏院’。我会用另一种方式,继续为黄梅戏贡献力量。”
台下的嘘声渐渐平息,观众们被她的真诚所打动。苏楚荷突然走上台,站在娄金澄身旁声音洪亮而坚定:
“我知道,很多人不理解我们为什么要改行。但大家想想,戏院已经经营了半个世纪,观众们的需求也在变。我们不能只守着老本行,也要与时俱进!”她知道,娄金澄的选择是正确的,黄梅戏需要新的血液,新的创意。
“鹏雁戏院”将不再只是传统的戏院,它将成为一个集表演、餐饮、文化交流于一体的综合性场所。苏楚荷的提议得到了大家的认可,戏院的未来充满了希望。
陆艺哲在台下注视着娄金澄,他的眼神中满是支持和骄傲。
他知道,娄金澄的选择不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鹏雁戏院”的未来。曾经浪子回头的少年定将坚信于娄金澄一定能在这个新的领域取得成功。
“金澄,你是最棒的。”陆艺哲在心里默默说道。
……
时间回到2032年3月20日,刚吃完饭就犯困的陆艺哲此刻正依偎在娄金澄的怀中,呓语连连。娄金澄无奈的笑了笑,拍了拍陆艺哲的小脸:“老公你又在怀中睡着啦…刚刚还说好的给孩子喂奶呀。”
陆艺哲一激灵,惊醒后道歉连连…娄金澄则在心中默默做出了与《棋士》大结局小标题一样的思索:
“不再唱黄梅戏,将戏院的餐饮优势反客为主,躺在家里兼顾事业与家庭,还收获了好老公,曾经的绝望定择换来的这个结局,也不是很坏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