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假思索地，小牢直接说出了一个名字。

小牢是离州人，当初她最喜欢的就是和同村的一个姐姐一起玩耍。

那个姐姐画画很好看。

在那个姐姐出村说要去中州看看之后，小牢就一直在努力地修炼，就算她当时只有十岁左右，可她依旧还是以高强的天赋修炼到了练气中期。

她的父母给了她一把普通的铁剑，小牢很开心。

可是在得到铁剑的第二天，魔炎就袭击了她所在的村庄，将她曾经亲眼所见的和从那个姐姐的笔下所见的一切全部焚烧成了残渣。

最后，小牢逃过了一劫。

为什么？不是因为小牢躲得好，而是因为魔炎有着一个恶趣味，他喜欢留一个幸存者观赏他所制造的人间炼狱。

小牢就是那个幸存者，尚且年幼的她被迫目睹了那可怕的一切。

......

“可是，这和你变成活死人有什么关系？”

如果将剑刺入自己的心脏就能变成活死人的话那这个条件可就太轻松了吧！

“怨气......”

“什么？”

“怨气。是怨气让小牢重新活了过来。”

敖黑只觉不明所以，怨气这种东西还能让人复活？

作为一部分魔修和妖邪的食粮，怨气的效果差不多就和灵气一样，只是长期吸入怨气的话会让人变得癫狂嗜杀。

敖黑可从没听说过怨气还有这种效果。

“......”

“我说得有错吗？”

“如果能让主人开心的话，那就是怨气。”

那就不是了。

夜凌天都快尬得想立马钻进被窝了。

“所以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变成所谓的活死人的？”

“绿妈妈。绿妈妈抱着我去见了一个浑身黑雾的女人，最后我就变成了这样子。”

“浑身黑雾的女人......”

敖黑和夜凌天对视了一眼。

得，他们知道是谁干的了。

既然是她的话那就不奇怪了，梦绾能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她们都不会觉得奇怪。

而且，还有一件事。

“我明白了，小牢，那你还能记得起你所说的那个会画画的姐姐叫什么么？”

“不知道，但是村里的人都称呼她为画姑娘。”

画姑娘。

啧。

“小牢，我有一个好消息，你想听听么？”

“主人是要玷污我了么。”

“......”

为什么小牢总会去幻想他会做这种下头的事情？小牢已经这么可怜了，夜凌天可舍不得像对待小红一样去对待这个可怜又听话的小活死人姑娘。

尽管她比自己还要大个几百岁。

“你的那个姐姐还活着，她叫作画江雪。现在是渡劫的强......是一个画画很厉害的强者。”

“啊......”

小牢微微张开了嘴，似乎是对此感到了十分惊讶。

“我记起来了。当初和梦绾一起来的那个普通人就叫作画江雪，她也是你的道侣？”

“是。”

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然后夜凌天就开始为自己的果断而后悔了。

“啧啧啧，难道一个有名有姓的女人难道都是你的道侣？你都这样了还说吹嘘自己是好人，好人可不会这么滥情！”

“主人......”

再次被敖黑说了一顿的夜凌天转头望向忽然开口的小牢。

她的表情也变了。

小牢你不是没有感情的吗？怎么还会生气？

“画姐姐......主人难道是通过不正当的方式得到画姐姐的么......画姐姐明明这么好......”

“小牢！听我解释！是江雪来主动找我的啊！”

“虚伪的主人总是满嘴谎话——画姐姐那么好，怎么可能看得上这么恶劣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