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逼迫跪拜的最后一刻,

异变陡生!

沈彻的身体突然炸出一圈耀眼刺目的紫色光芒,如惊雷破云,瞬间将整座喜堂照得宛如白昼!

那紫光强烈到让人睁不开眼,一圈灵压似的冲击波“轰”地一声扩散开来,顷刻间吞没了整个大堂!。

如同秋风扫落叶般,对周遭的纸人无差别攻击,将那些个纸人全部扫倒在地!

媒婆首当其冲,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整个人就被紫光强大的冲击力轰然掀飞,倒地不起!

场中所有人,包含顾明修与沈彻本人,全都在这紫光席卷中瞬间失去意识,一个接一个地倒下。

短暂的混沌之后,

整个空间彷佛陷入了一种超然宁静的真空状态,

唯一存在的,只有那抹宛如神祇降临般的紫光,在空气中漂浮荡漾着。

就在此时,一股难以言喻的威压自虚空中缓缓降下。

一道高贵傲气、威仪满满的女声悠悠响起:

「大胆刁民!」

「本宫贵为长乐公主,天潢贵胄,受万民顶礼膜拜。」

「尔等贱民竟胆敢强逼本宫跪拜平民百姓的灵位……呵,真是以下犯上,大逆不道!」

此话一出,大堂内紫光骤然暴涨,整个空间似乎都因她的话语而战栗。

那香案上的灵位随着她的威压瞬间炸裂,化作灰烬,消散于无形。

下一刻,原本张灯结彩的大堂,便如一场幻境般,咔咔咔地寸寸碎裂、崩塌、消散,堂内所有的大红色喜幛全都化作灰烬,融入那片紫芒之中。

倒在地上的纸人们,面孔开始如融蜡般扭曲。

紫光掠过之处,那些纸人宾客、媒婆、喜婆等等,连惨叫声都来不即发出,便一个接着一个的在紫光中灰飞烟灭。

片刻之后,大堂便重新归于死寂,只余空气中悬浮着的淡淡紫光,如神谕般静静流淌。

一切都化为虚无。

公主出手,倾刻炼化。

这一击,虽威震四方,却也令长乐公主耗损极重。

「本宫……要歇一歇了……你,可莫再招惹些……不堪入目的东西来。」

..........

望岭镇派出所内,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打破了小镇的宁静。

值班民警接起电话,一个男人的声音焦虑又急促地说着:

「警察同志,我儿子前天晚上打电话回来,说下大雨路崩了,所以临时住在你们那边镇上的一家旅店,但是从那之后就再联系不上了。我们家里人今天实在坐不住了,才想着打电话请你们帮忙去看看。」

「你是说……你儿子前晚打电话,说暂住在我们镇上的旅店?」

「对,就叫望岭客栈,说是山脚那家老旅店,门口还有个大石狮子。」

「你儿子说……这边下大雨?」

「对啊,说很严重,还说淹水了。」

民警愣了一下,望岭镇这两天根本就没下雨,天气预报也是持续晴天。

「你最后一次跟他通话是几点?」

「前天晚上快十点,那时后他就说了雨下得很大。」

「……我们这边没有任何天气异常的通报,也没有基站损毁或道路塌方的报告。」

这已经是他们接到的第二通类似报案电话了,上一通电话都还没查明真伪,这通电话又打了过来。

值班民警顿时感到不对劲,朝一旁同事打了个眼色,示意对方调出望岭客栈的登记记录与监控。

「你先别急,把你儿子的姓名、身份信息发过来,我们这边马上派人去旅店看看情况。」

………

警车的鸣笛声刺破了小镇的安宁,几辆警车急速停靠在望岭客栈门口,轮胎在碎石路上扬起灰尘。

副所长林奎带队抵达望岭客栈,看着紧闭的旅店大门,心中响起警钟。

「大白天的,店门还关着……不太对劲。」

他立刻招手示意两名警员上前,「照程序来,先敲门。」

“咚咚咚——”

「警察,请开门,我们接到报案,请配合检查!」

旅店大门纹丝不动,没有任何回应。

「继续敲,再喊,十秒没有反应就破门。」

几次敲击、呼喊过后,依旧听不到里面任何的声响。

林奎果断一挥手:「破门。」

「是!」

一声巨响,厚重的木门在几名警员合力下应声而开。

门轴断裂,扬起一阵灰尘。

一股陈旧、潮湿、诡异的气息扑面而来。

「进屋前注意脚下、分头行动,注意安全!」

警员们迅速冲入,强光手电灯扫过室内的那一瞬间,所有人都呆住了。

旅店大堂内,竟横七竖八躺了一地人!

而最醒目的,是正中间倒在地上的两道身影。

一个是身穿红色嫁衣、头戴凤冠的女人,红色的喜服在地板上铺开,像一朵盛开的红花般鲜艳刺眼。

另一个则是一身大红喜服、胸前挂着一颗大红花球的男人。

两人就这么并排倒在老旧大堂中央,身上的红衣与绑在他们手脚上的红绳看起来触目惊心。

「这……不会是命案吧?」

一名年轻警员忍不住低声嘀咕。

林奎一脸凝重地快速扫视了一圈现场,没有血迹,也没有打斗痕迹,他迅速下指令﹔

「别慌!先一个个检查生命体征,看看人是否还活着!」

警员们立刻四散行动。

很快,有人喊道:「副所,这个人还有呼吸,脉搏微弱但稳定!」

「这边也是,昏迷但没伤口,也没出血迹象。」

随着一个接着一个的汇报,林奎才终于松了口气。

是昏迷,不是死亡。

他赶紧对身旁警员下令:

「立即叫救护车,通报镇卫生院和刑侦队,封锁现场,所有人继续检查是否还有其他未发现的伤者。」

随后他快步走向大堂中央那两道身影,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两人应该是这次事件的关键。

走近看才发现,绑在这两人手脚上的红绳交缠得极其繁复,被绑处还有一道道清晰的勒痕与淤青,连嘴巴也都被塞了厚厚的红布团,令他不禁有点纳闷,这是哪个拍戏现场吗?

不对,像旅店这种封闭空间,肯定是要申请剧拍许可。

问题是,镇上最近根本没有批给任何一个剧组拍摄!

再说了,哪有剧组拍个戏把演员绑得这么死、塞得这么狠?

林奎蹲下,伸手探了探两人的鼻息,又按了按他们脖子的动脉。

虽然脸色苍白,但并无明显外伤。

「还有呼吸。」

「只是昏过去了。」

「小李!」林奎转头朝后方招了招手,「过来下,帮我一起把他们松绑,嘴上的阻塞物也拿下来,小心点。」

被点名的警员小李连忙跑了过来,两人一左一右,合力将两人手脚上的红绳解开,又将塞在他们嘴巴上的红布小心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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