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堂雅一脸懵逼的指指自己。
几天后,风间贞治将神堂雅要去独自讨伐异生体的这个决定告知了她。
“冥音评估过了,她说以你现在的水平可以对付那个异生体,所以这个异生体就交给你来对付了。”风间贞治拍拍神堂雅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你是新人,还需要更多的历练。”
神堂雅闻言,向一旁正在喝血包的八云小雪投去求助的眼神。
然而,八云小雪只是默默的将视线挪开,一副与我无关的样子。
“这个异生体让八云小雪去对付对她来说太简单了,但对你来说刚刚好。而且你需要积累实战经验,这是你积累经验的好机会。”
神堂雅很清楚,姬宫冥音和姬川隐肯定是不会接手这个异生体的,到头来,最后还是只能自己去。
话是这么说,但自己真的没关系吗?自己也不过才正式训练几天而已。
“我说你行你就行,你别把这个异生体的实力想的太夸张。”姬宫冥音双腿翘在桌上玩着手机,头也不抬的对神堂雅说道。
“我知道啦,我去,我去就是。”神堂雅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得应下。
风间贞治将那张光盘放在桌上。
神堂雅好奇的拿起光盘,环顾房间,寻找可以用于播放的放映设备。
但房间里并不存在那样的东西。
“那个,有放映机吗?”神堂雅有些尴尬的问道。
风间贞治接过光盘,对着神堂雅的脑门插了进去。刹那间,光盘散发着淡淡的蓝光,开始在神堂雅的额头上高速旋转。
神堂雅只觉得脑子一阵天旋地转,接着,一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中。
这似乎是第三者视角拍摄的一段影片,画面中出现的是姬川隐和一个中年男子。
那男人面容憔悴不堪,脸色蜡黄毫无生气,眼眶深陷,浓重的黑眼圈仿佛两个深深的黑洞,一看就是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睡过好觉了。
此刻,他正疑神疑鬼地四处环视着,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警惕,就好像是在提防什么东西似的。
可他的周围除了姬川隐,什么都没有。而每当男人看见周围没有异常之后,竟会瞬间露出一副如释重负,极为轻松的样子。
更让神堂雅感到好奇的是,这个男人的手里始终紧紧地攥着一把剪刀。无论姬川隐如何耐心劝导,男人都像着了魔一样,坚决拒绝将剪刀放下。
“既然你实在是不愿意将剪刀放下来,那你就和我们说一说事情的前因后果吧。”姬川隐无奈地叹了口气,开口说道。
通过姬川隐和男人的对话,神堂雅大致了解了情况。
这个男人是个钓鱼佬。他对钓鱼的热爱深入骨髓,尤其享受那种手持钓竿,与水中大鱼激烈拉扯博弈的刺激感。在这座城市里,大大小小的垂钓点,就没有他没涉足过的。
而男人最钟情的,还得是野钓。寻一处人迹罕至之地,摆好小板凳,架起心爱的鱼竿,就那样静静地守着,等待猎物上钩,对他而言,这就是最极致的享受。
在男人说到这里的时候,神堂雅不禁感慨这男人真是够心大的,是真不怕在野外遇到异生体啊。
然而最近,男人却像变了个人似的,再也没碰过他心爱的钓具。一切的起因,是他发现,不知从何时起,自己指尖莫名其妙多出了一条细细的鱼线。
这一切得追溯到几天前。那天天气格外晴朗,男人同往常一样,兴致勃勃地带上全套渔具,驾车一路驶向野外的一条河。
那是一条宽阔的大河,也是他寻觅许久的绝佳钓点。可这条河在当地却流传着不少邪乎的传说,据说每年都会有人在这里溺水身亡。直到几年前,上游修建了水库,河水被截流,水位才逐渐降了下来,这才减少了溺水事故的发生。
如今,这条河的水位很浅,还不到一米。这样的深度,想要淹死一个成年人确实不太容易,但也正因如此,河中的大鱼更容易被钓上来,这对男人来说,无疑是个绝佳的机会。
男人来到河边,熟练地支起钓竿,全神贯注地盯着水面,一坐就是一整天。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傍晚时分,原本晴朗的天空渐渐转阴,细密的雨点开始淅淅沥沥地飘落。可男人眼巴巴守了一天,连一条小鱼的影子都没瞧见。
无奈之下,男人满心失落,只能准备打道回府。他开始收拾渔具,心里还在懊恼今天运气不佳。就在他伸手去收鱼竿时,突然,一阵钻心的剧痛从指尖传来。
男人下意识地低头定睛看去,这一看,顿时吓得脸色惨白。
在自己收鱼线的时候,似乎是自己一个不小心,自己的鱼钩竟连带着一截长长的鱼线,深深扎进了自己的指尖。
男人试着拉扯一下鱼线。
刹那间,钻心的剧痛自手心蔓延开来,痛的男人的无关瞬间扭曲在一起。
为了防止鱼咬钩后脱钩,鱼钩前端通常都会设计一个尖锐的倒钩。此刻,这鱼钩深深刺入指尖,哪怕是稍稍用力,都会连带扯起一大块皮肉。
这伤势只能尽快去医院处理。男人强忍着剧痛,带着自己的物品驾车回了城市。
当他从医院取出鱼钩,包扎完毕回到家后,已经是深夜。男人疲惫不堪,简单的冲了个澡便一头栽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而次日清晨,男人自睡梦中醒来,只觉得自己的指尖传来一阵瘙痒的感觉。
起初,他也并未在意,只当是伤口愈合时正常的瘙痒感。
可当他看向自己的指尖时,男人整个人瞬间愣住了。
昨天的伤口竟然只过了一个晚上就已经愈合,而原先伤口的位置,此时此刻只剩下一个小小的红点。
可更让男人觉得毛骨悚然的,是在那小红点之中,竟长出了一根晶莹剔透的鱼线,甚至此时,那鱼线正顺着自己的指尖,缓缓的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