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哒子”——或者说顶着藤丸立香面容的文明之理——仰头灌下一口碳酸饮料，气泡破裂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刺耳。她将空罐捏扁，金属扭曲的呻吟让顾凌终于从手机屏幕上抬起头。
“你打算静坐到什么时候？”文明之理踢了踢茶几，震得始皇的茶杯险些翻倒，“现在演默剧可不太是时候。”
顾凌叹了口气，将手机丢到桌上，锁扣“咔嗒”一声扣紧。她起身走到酒柜前，取出一瓶未贴标的威士忌
“从2011年开始布局，但真正的起点是2004年。”顾凌抿了一口酒，酒精的灼烧感让她眯起眼睛，“那年晓霜和狐狸从紫禁城出逃，我们临时派出一支渗透部队——一个营穿过L星门渗透到这个世界，在东欧平原上找到了被追杀的她和狐狸，再之后就是不断的隐蔽输送，用了这边差不多四五年的时间才送来一个旅，顺便改造了几艘这个世界俄罗斯人不要的船，而在此期间丫头那边的事维多利亚已经告诉你了。”
素言突然转身，战术地图的投影光线在她脸上割出明暗交错的裂痕：“所以冰岛战场上那些‘死亡守望’根本不是雇佣兵，而是UNSC的正规军？”
“准确地说，是82特战旅。”顾凌的指尖划过杯沿，“他们在冰岛和亚空间裂隙里钻出的怪物厮杀了这么多年，杀那玩意估计比杀人都利索。所以撒哈拉战役时，晓霜才敢带着那些小伙子们杀进中央战场。”
这时候，那个穿着西装的人猛锤了一下防弹玻璃，手指因握拳而发白：“顾凌女士，您告诉我，UNSC在这个世界上埋了整整一个旅，而我们却像个瞎子一样被蒙在鼓里？”
“秘书长阁下，我得提醒您，当时大家可忙着搞架空呢。”顾凌轻笑一声，“再说，这丫头从未想过介入各国内政。他们只做三件事：镇守冰岛、剿灭恐怖组织，顺手给各国练练特战队员，而且雇佣他们守在冰岛那些佣金的大头还是联合国出的。”
秘书长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匕首，将刀尖抵在顾凌的喉咙：“无论怎么说，理事长女士，你这都是对这个世界主权的践踏。”
素言的手瞬间按在腰间的轩辕剑上，但顾凌只是抬手示意她冷静。“我需要提醒你下，秘书长。”顾凌在这种情况下依旧波澜不惊，“如果我想，无论是颠覆活动还是直接毁灭这颗星球，都是动动手指的事。”
两个人僵持了五秒，最终将自己摔回沙发，鞋跟重重磕在茶几边缘。
“说回正题，到了剑栏之战前一段时间，出于对丫头的担心，我私自来到这边，找到了威廉尼采，以UNSC上一代的120毫米滑膛炮技术和几辆改装的89自行反坦克炮、以及顾晓霜这个上位英灵为筹码换来了和威廉尼采的合作，让她去搭救离开不列颠的丫头，然后她们两个人就一直合作到11年，当然，战争结束后也神州也会得到我们这边的一些相关技术用来改进你们的MBT2000之类的。”
“至于莫莱。”顾凌话锋一转，“秘书长阁下，您先离开可以吗，接下来的事情我觉得凡人还是不要知道为好。”
“唉。”秘书长叹了口气，“行吧，谢谢你今天的坦诚相待，理事长女士，至少，我已经知道了我想知道的。”
顾凌在目送秘书长离开后，关上房门，接着说道：“莫莱成为1st纯属意外，由于撒哈拉之战导致的以太紊乱浅海紊乱，扭曲了传送的所有坐标，让她意外觉醒了上位英灵血脉，最后成为了你们熟知的1st。”
“这么说，那个女人在成为欢愉之主后所做的一切，和我所想的入侵现世完全没有关系？”始皇看着顾凌，一副世界观遭到重创的表情问到
“对。”顾凌点点头，“所以嬴政你大可不必担心，丫头依然是那个能用枪解决问题就不用嘴的丫头，莫莱这姑娘呢，也依旧是那时候和顾晓霜形影不离的莫莱。”
“天呐。”始皇一脸兼有自家孩子被拐跑和自己心血白费了的表情，素言见此情景立刻搀扶着始皇坐在沙发上。
“然后就到了长刀之夜，由于面前这个…额，姑且先叫她藤丸立香吧，总比叫咕哒子好，预言到在几年后将会有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敌人来到这里，所以文明之理联系到了由于执行外事任务被卷入风波中的我，而我得知这件事后，没多久就着手进行准备，这一晃就到了前段时间上沪机场会面。”
这时候，文明之理开口了
“与此同时，我找到了欢愉之主，达成了一笔交易，她需要想办法回到现世，提高全球的紧张度，而我不会拦截她以邪神的姿态降世，在这时候，我又以亚空间裂隙为理由将你和维多利亚投放回现世，这就是我所做的全部事前准备了。”
“而在UNSC这边。”顾凌站起身说到，“由于不确定敌人的规模，我特意派出了112师全体和无尽号的护航舰队参加这次外事活动，顺手联系了丫头让她有个准备，现在看来，我们准备的十分充分。”
“不过。”文明之理说到。“现在回头看去，有一点确实蛮搞笑的，这次行动的具体执行者，无论是顾晓霜、欢愉之主、还是你，有段时间甚至都不太清楚谁是真正的敌人，而现在屋里这几个人甚至是在几个小时前才知道敌人的真面貌。”文明之理如此说着。
“所以，干脆把这次行动叫虚无行动得了。”顾凌说着，满脸笑容的喝下了杯中最后一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