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文烨放在桌上的手捏紧,他有些心虚地看向别处,见身边没有其他客人,就上前走出一步,靠近窗口的玻璃,小声对工作人员说道:“会变成我想不到的方向。”
“哈?”
工作人员一脸疑惑,你、你在说啥?
“就是,我跟她一起住,差点发生一些事。”
安文烨用十分简短地语句概括了自己遇到的事情,工作人员听了愣住眨眨眼睛,看旁边的同事一眼,贴耳过去,小声问道:“哎,你帮我看看,这个男生他说...”
“哈?真的?”
安文烨迎上她们的目光,年老一点的工作人员说道:“你能拿得出证据,最好,拿不出来的话,我们也不能只听你一面之词吧,而且既然签了字,就有效应,要么你按流程来,让那女的写下解除关系的证明,再说赔偿。”
“可是,她!!”
安文烨烦躁地抓抓头发,林淑丽一开始接近自己就抱着不纯的邪恶心思,她怎么可能写。
“小弟弟啊,我们还要工作,你围着我们也不是办法。”
对方在赶人,加上自己也确实理亏,安文烨走出大厅,低头看一眼手里捏着的资料,远离林淑丽,肯定还有别的办法,自己不能灰心。
安文烨回到住房,林淑丽已经回来有一会儿,看到他推门进来,刚系好围裙的,扎好头发的她转过身:“文烨,你去哪里啦?怎么不等我?”
“出去转转。”
安文烨一只手背到身后,微微侧过身,不想让她看到资料。
林淑丽眯眼,盯着他的背影,这小子想做什么呢?难道昨晚?
“唉。”
安文烨坐回床上,他无比希望找个借口搬出去,但他在这一带连房源都没找到。
“咚咚、咚咚咚!!”
“干嘛?”
“文烨,帮我和面,我一个搞不赢。”
“来了。”
安文烨这才看到林淑丽穿的吊带睡裙,长度只到大腿根部。
“文烨,你把菜板上的给我擀一下。”
“哦。”
安文烨看她走到水池边洗手,才走到案板旁。
“文烨,你看我教你哈,你先包起来,然后再用棍子压住。”
“嗯。”
安文烨点头,用擀面杖挤压面团时,他在想,用什么理由才能离她远点。
林淑丽的余光瞟他,看到他的眼睛盯在一处,手上的力道也放缓,显然没使劲儿。
“文烨。”
“嗯?”
“要再扑点面粉,呼!”
“唔!!”
眼前一片白茫茫,什么也看不见,而且呛、呛人!!
“咳、咳呃!!”
“文烨,对不起,弄你脸上,还有衣服上,快、快擦擦!!”
安文烨甩头,手在水池边一路摸索,要用毛巾、毛巾擦一下。
“唔、起!唔!!”
林淑丽坏笑地抿唇,直接抱住安文烨的胳膊,把他拉向自己。
“文烨,别慌,我帮你!”
“唔、别,咳、咳咳!!”
“文烨,你别乱动,我马上就给弄哈。”
林淑丽一只手捧起他的脸,手指沿着衣领往下。
“唔、嗯,毛巾、毛巾沾水给我!!”
安文烨在林淑丽怀里乱窜,明显感觉到她不安分的手,抓住她的胳膊要推开。
“文烨,姨姨在帮你,你安静点儿不就好了?”
“你,喊你给我毛巾!!!”
安文烨咬唇,紧锁的眉头皱起,后背抵上坚硬冰冷的桌沿,他再次用手去摸时,已经被林淑丽抱着转了个身。
“文烨,别动哈,你身上其他地方还有。”
“嗯,唔,别摸了!!”
分开的四指顺着脖颈落到他锁骨处,林淑丽拉住衣领,眸光一暗,看他的反应,昨晚,估计是发现不对劲了。
“哎呀,你误会了,我在帮你擦被面粉沾到的其他地方。”
胡说八道,又想趁机揩油!
“你,行了!!”
安文烨无意间碰到对方鞋尖,他直接抬脚狠狠一踩。
“啧!!”
安文烨听到小声地咂嘴,趁机往后退。
“咚!”
不知道撞上什么东西,安文烨伸手摸到洗手台上晾的毛巾。
“我自己来!”
“哗哗、哗哗哗!!”
清凉的水流浇到脸上,洗掉干燥的面粉,安文烨这才觉得舒服多了。
“文烨,没呛着你吧?”
林淑丽故意将眉眼微微蹙起,露出一副担忧地神情。
“呛着了,托林姨你的福!”
安文烨将毛巾随手晾在桌边,鼻息中呼出一口浊气,说道:“林姨你自己一个人也没问题,不需要我了。”
“不好意思啊,文烨,我手一滑,就弄到你脸上,哈哈。”
林淑丽耸肩,捂着嘴笑:“我就自己慢慢捣腾,吃饭的时间可能要晚一点哦。”
安文烨不想答话,径直往房间走去,还不忘把门给锁上。
“呵!”
林淑丽将揉成一团的毛巾平铺好,鼻息里发出一声轻笑,她大概猜到,安文烨去了哪儿。
就是猜到你会反悔,我才带你去办的。
另一边,林茂生被林淑丽赶出来后,觊觎财产的歹毒心思丝毫没有减少。
在林淑丽身边安插自己的兄弟是无望了,可安文烨那小子,可能会是个突破口。
手机里存有安文烨的照片,林茂生之前就听说过,年轻美貌的小男生被送到富婆床上的事,有些是自愿,有些嘛,是通过各种途径搜罗来的。
安文烨的脸不就十分戳中女人们的喜好么?
匿名把安文烨的照片、出现过的地点发到某贴吧,总会有注意到他的人,至于林淑丽那边,还得慢慢来。
由于出众的外貌,让贴子一发出来浏览量迅速飙升,但吧主为了不引起注意,刻意把帖子沉底,设置等级,只给需要的人看。
除了上年纪的人在物色目标,一些年轻人也没闲着,安文烨的照片就被曾经的玩伴,蔡静姝看到,她可是找过好一阵,都没查到具体的地方,现在看到了。
“匿名用户发的?”
蔡静姝想了会儿,安文烨要是被别的女人盯上是什么结果,不用动脑子都明白,他无依无靠。
除了自己,谁还愿意保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