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又从不主动与人交流，整日只会一人窝在神女峰，这就导致一万多年过去，能与慕晴雪说上话的居然就只有她和姜槿月这两位师妹，以及早已仙逝的瑶池祖师！
夜未央先前和对方说起苏苒苒的事也没别的意思，只是想让这对师徒多亲近亲近。
明明都挺关心对方的，却一个闷闷的不肯开口，另一个不敢开口，想想就让人觉得难过。
“算了，先不和你聊这个了，我上次给你带的那本书看没，感觉如何？”
妖娆九尾狐跳过这个令人不快的话题，侧身倚在自家师姐身旁，神情兴奋，就连眼睛都变为了淡金色的竖瞳。
“你是说这个？”
慕晴雪自纳戒中拿出一本小说，随手放在身前，其上的作者一栏赫然写着“桃花酥酥”几个大字。
“没错没错，就是这本，是不是特别有意思？”
“我辈修真者，应当以修行为重，更别提还是这种……不雅之恋。”
“哪里不雅了？粉切黑娇软徒弟攻和天然呆仙子师父受，这题材简直不要太好，而且你三千年前就是世间第一了，还修行什么修行。”
夜未央显然不认可这个观点，作为桃花酥酥的忠实粉丝，她不允许任何人否定对方的作品，即使那个人是自己师姐也不行。
况且夜未央说的不错，慕晴雪作为当今世上唯一一位渡劫大佬，她就没有再修行的必要。
如今飞升通道关闭，修真界灵气整体降级，此方地界根本无法再诞生一位新的渡劫期修士，慕晴雪这位最后的渡劫，理所当然就成了世间第一强者。
“说起来，这本书里的仙子师尊和你还挺像的，都是因为修行把自己修的没了七情六欲，但也正因如此，我才觉得她无愧于仙子之名。”
“如果仙不能做到超脱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依旧还保有人的欲望，那她又为何为仙，不过是力量强大的人而已。”
慕晴雪没有回话，只是轻抿着杯中的仙茗，夜未央倒也不在乎，依旧自顾自的说着：
“而这也正是我敬佩师姐你的原因，尘世变幻这么多年，时间早已如白驹过隙，那么多人被冠以仙子之名，却只有你配得上，也只有你风采依旧。”
“……那你自己呢？”
“我？我不过是一个妖女罢了，这点自觉师妹我还是有的，至于送你这本书的原因嘛……我偶尔也想见见仙子因凡尘俗事心动的模样。”
原来在你心里……我是仙吗？
直至夜未央离开，慕晴雪还依旧呆呆坐在亭下。
略显宽松的长裙，遮掩不住仙子丰腴的身段，她本就生得仙姿佚貌，此刻微微颦眉，便更是如轻纱拂面。
神魂出窍，扩散至整个瑶池圣地，慕晴雪开始默默感受宗门内发生的一切。
青霞峰的训练场内，结束今日修行的女弟子擦拭着额角的薄沙，眼中充满对未来的向往和憧憬。
神女峰下，一对模样俊俏的师姐妹正趴在草地上，共同翻看着手里的一本插画册，也不知上面画了什么，让二女眼中隐有羞意流出。
瑶池内部的学堂里，年纪更为幼小的弟子也如寻常孩子那般认真听课，可背地里却又不免说起某位古板长老的坏话。
喜、怒、哀、乐、悲、惊、恐，这些都是人们所具有的情感，又或许说正因为有了这些七情六欲，人才得以被称之为人。
但慕晴雪自小便知道，她不一样，对于常人来说已是每日都有的喜怒哀乐，对于她来说却是少有体验。
往常的她并不在乎这些，世人说她是仙也好，人也罢，都与她无关，可是如今……
慕晴雪的目光不由看向石桌上的那本插画小说，花哨暧昧的封皮很容易让人脸红心跳，仙子的眸子虽依旧平淡纯净，但她却又不免想起书里的内容。
娇俏可人的红衣少女将自己的仙子师尊抵至墙角，轻点足尖向那处嫣红吻去……
想到这里，慕仙子轻抬纤纤素手，露出一截光洁雪色的皓腕，向自己不点而朱的红唇处掩去。
是这里吗？
白嫩指尖轻抚樱唇，她开始感受起自己唇瓣的柔软。
慕晴雪此时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可能是因为书中那位仙子和她性子很像，也可能是因为书中是百合之恋。
但还有一种可能，是她由书中的师徒禁忌，想起了自己的徒弟苏苒苒…
“啊啾！”
青霞峰的一处秋千上，身着一袭红衣的少女摸摸自己的鼻尖，嘀咕一声后，便又开始啃起掌心中的灵果。
苏苒苒此时早已将那身JK制服换下，只留一双白色丝袜，还包裹在莹白的大腿上。
穿着一对锦缎秀鞋的小脚在秋千下前后晃荡着，让人总想一把捉住后，放在怀中细细把玩。
秋千旁边，草地上的林婉清依旧如往常那般打坐修行，银白色的精致手链，自雪色的皓腕一直延伸至指缝处，纤美玉指在胸前打着繁复的结印手式，却依旧无法掩饰内心的不平静。
“师姐，我看你今天心神不宁的，是出什么事了吗？要不先吃个果果？”
秋千上的苏苒苒一边晃荡着小脚丫，一边将手中的灵果递于她身前。
少女的身段虽不如自家师姐那般丰盈饱满，但胸前也已可见细微起伏，细腰处以明艳色泽的云带所系，越发显得青涩可口。
林婉清目光看向她递来的鲜红灵果，其上有着一块明显的缺口，雪白贝齿咬出的痕迹清晰可见。
如果是正常的师姐妹之间，共同吃个果子当然没什么，但坏就坏在林婉清心里有鬼，这就让她总是借由果子想起女孩嫣红的唇。
“师姐你是不是又失眠了？那我们今晚还一起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