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后悔。
少女哼了声。
觉得女人未免太自恋。
难不成。
自己还能舍不得？
但脸上，根本不能表现出来。
“没关系的，你快去吧。”姜秋染开口说道，语气当中带着些许不舍：“我会在家乖乖的。”
那可怜模样，让人忍不住驻足。
好似，就如同像是。
在家独守空房的妻子，在注视着夫君远远离去，就像这一别，下次再见，也不知是何时。
“所以，顾月记得多多赚钱哦。”
姜秋染抿着嘴唇，扯了扯嘴角，那漂亮的容颜中，抱有几分浅笑：“那样，你才能够养我。”
这句话落后，房间中陷入寂静。
晨时的光辉从外面洒落。
为那小小的人影，投下片片阴暗，少女沐浴在炽热下，睫毛弯弯，似乎在诉说那真挚情感。
顾月微微怔住，不禁摇了摇头。
心中有着几分无奈。
刚才的恍惚。
让她以为，这都是真实。
可惜那不是。
有时候，顾月也不得不感叹，姜秋染演技真的特别好，浑然天成，根本找不出任何破绽。
当然前提是。
她并不了解她。
“姜秋染，我能问你个问题吗？”顾月思索几秒，忽地开口：“你觉得，有钱真的很好吗？”
少女并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问。
对于姜秋染来说。
有钱，可是她梦寐以求的。
所以回答也没有犹豫。
“有钱当然好啦，毕竟那样，可以不用为生活奔波，想要的东西干脆直接买，都不用考虑。”
她眼睛亮晶晶的。
充满憧憬。
虽然。
顾月其实曾花大价钱。
想买少女自由。
“其实，唔，我也可以告诉你。”讲起这个，姜秋染还有点不好意思：“我其实挺穷的。”
“在被你绑架之前，身上就剩下两千，并且还被公司辞退，就快要连房租，都要交不起啦。”
少女轻声诉说着，可等讲出来，又似乎有了勇气，没有那么在意：“但这些，也不算重要。”
姜秋染身体似乎有了些力气。
坐在桌子上面。
两只脚，晃来晃去。
似乎和那阳光，都融为一体。
“谁让我坚信着，只要保持美好，就能得到所有呢？纵使得不到......嘛，那就得不到呗。”
这些话语，少女说的很平淡。
不过或许呀。
也并没有那么轻松。
想要保持美好？
那也得有那个能力才行，而姜秋染，她，并没有，别说美好，少女感觉，贞洁都快要保不住。
“所以，你还不去上班嘛？”
姜秋染从感叹中，回过神来。
见到那女人，还在原地？这可不行，顾月要是不走，她怎么逃跑？可不想继续待在这里。
顾月就那么沉默着，看着她。
女人当然调查过少女。
也明白，所说的，都是真的。
顾月也懂，姜秋染为何不接受......自己给予的钱，比起贫穷，对方其实想要，未来能自由。
“姜秋染。”
她呼唤了她的名字。
张了张嘴，开口。
“你觉得，有多少钱算是多？”顾月忽地又往回走几步，来到少女面前：“我都可以给你。”
“这些钱，并不是买你的自由，而是可以送给你，就当......资助如何？”她说的格外认真。
姜秋染不知道她的想法。
只是略微怔住。
随后，就晃了晃脑袋。
“哪怕是资助，我也不要。”
“为什么不接受？”
顾月不禁有些疑惑。
她可并未提出，有任何要求。
就那么心安理得。
拿钱不好吗？
“不要就是不要。”姜秋染没有给予任何合理理由，单在拒绝：“你给再多，我也不能拿。”
“是吗？是认为钱较少？”
“我说啦，哪怕多也不要。”
“你不打算听听吗？”
“不听，不要诱惑我。”
顾月沉吟片刻，意外的挑了下眉头，语气充斥着几分不确定在：“行吧，五百万就不给你。”
她微微眯起眼睛，嘴角带着不易察觉的笑意，说的倒是平平淡淡：“没想到，你还真倔强。”
“......”
姜秋染整个人都傻了。
多，多少？
五百万？这种巨款！
少女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钱。
她忽地有些后悔。
早知道，就不那么快拒绝，现在钱，呜呜呜，直接没了，可恶，好难受呀，心都在滴血。
“也......也就五百万而已。”
姜秋染将手放在胸口，有点不舒服。
想要问问顾月能不能重新选择，可碍于脸面和羞耻，终究没有说，嘴硬着：“不要也可以。”
这句话，意外的很是沉重。
压的人快要喘不过气。
“再，再说啦。”少女的视线，垂落到顾月身上，带着满满怀疑：“你，也不可能给我吧？”
顾月轻笑着：“当然，会给你。”
她伸出手，抚摸着姜秋染软乎乎的脸，似乎很是意外说道：“难不成，你认为我会撒谎？”
少女咬牙，不禁沉默几秒。
随后，又抬起脑袋。
颇为不好意思的开口。
“那个，好姐姐。”姜秋染轻轻扯了扯女人的衣袖，尽量微笑着：“还，还可以重新选吗？”
“你觉得呢？”
“唔，可以？”
少女小心翼翼询问。
顾月只觉得有些好笑。
“抱歉，不可以。”
女人纤长的手指，从下往上，将少女的脸给抬起，注视着她的眼睛：“原来，你也爱财嘛。”
顾月似是意外，俯下身，凑近姜秋染耳边，呼出的热气，打在其脖颈处：“之前都是伪装？”
“才，才不是伪装呢。”
姜秋染往后躲避，略有嫌弃。
那当然，不是伪装。
她确实没打算要。
但奈何。
顾月给的也太多啦！
“可恶，随你怎么想吧，你要是认为我是拜金的女人，我也不会解释。”少女破罐子破摔。
反正钱都不再给。
那也不想去再撒娇。
“反正，顾月你想得到的，也只不过是我的身体而已，说到底，你和我啊，其实也差不多。”
姜秋染进行着言语上反击。
“你觉得我爱财，我还觉得你好色呢，而且可以说，性取向也不正常，居然喜欢女孩子。”
她挑衅的看着女人，轻哼到。
“但我要告诉你个现实，女孩子和女孩子之间，是不能生孩子的，我们，可没有任何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