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自由了!陛下赦免了所有奴隶!我们自由了!”
“我们可以得官了!可以考试了!”
“我要当兵!我要获得军功!”
但喝着茶吃着点心享用闲暇时光的人却气愤不已地说道:
“哼!让那群奴隶获得了自由身?这可真是好笑。”茶水奋力砸下,水溅四方。
“那老爷,我们该如何做?”身旁的奴仆卑微地请示道。
“呵!还叫我老爷呢?你可获得了自由身啊。”语气中透着怒气。
“不敢,不敢,小的依旧是您的仆人,陛下是陛下,老爷是老爷啊。”奴仆不敢多说些什么,胆颤着卑躬屈膝,连忙叩首。
“去!找另外三大家的人商量一下。”
“是,是。”奴仆快速地退了出去。
老爷摇着茶杯微微笑着说道:
“这可真是变法啊,变得好呀,像什么原为奴隶的自由民且依旧需要服务原主人,且获得了奖励原主人会获得额外三成的奖励这一条,这好呀,但还不够好,我得帮忙改改。”然后又挥手让几位美女继续演奏音乐起来,他继续悠哉悠哉地品着茶。
玮柏向世人宣告变法之后,在恢弘的玮柏府进餐,妻子担忧地说:
“夫君您可知您如此推行变法,会让无数奴隶主不满,我怕……是会出现什么问题。”
“我知道的,所以在变法中对奴隶主们做了补偿和激励,用小利换大利,用短利换长利,暂时延缓变法对奴隶主的影响,并予以补偿,让他们不会完全不接受,尽可能和平变法、协商。”玮柏树平静地扒着饭如此回应妻子的担忧,饭桌上只有简单的三菜一汤,各自身旁屹立一位仆从。
“那……我还是想,我们是不是应该以防不时之需,提前做好逃亡的准备?”美丽的妻子依旧满脸愁容,向她的夫君请示道。
玮柏嚼着米饭思索着,然后说道:
“那你去筹备一下吧,只需准备你和孩子的就好,我不会逃的,对了不要拿太多钱,只够活着就好了,国库空虚,我还需要这笔钱完成变法。”
妻子听到此话一惊,慌张地劝解她的夫君,但无不被拒绝,这一刻对妻子而言宛若生离死别般令她绝望不已的哭泣,玮柏叔看到后沉默半晌,最终还是让仆人带离他的妻子,他不忍再多看两眼。
这时仆人着急地跑进了房间对玮柏禀报。
“大人,另外三大家的家主前来拜访,恐怕来者不善啊!”
玮柏叔着急地起身,设宴于前堂,邀三大家主于此。
在冠冕堂皇的前殿,能歌善舞的舞姬摆弄着自己曼妙美丽的身姿,惹得三大家主连连赞叹:
“好呀,这舞姬漂亮呀,没想到玮柏叔时至今日品位依旧高雅啊,这可让我等眼前一亮啊。”年过六十的李家家主如此赞叹道。
“可不是嘛,我还以为玮柏叔已经不喜欢这类舞姬了,没想到还是与我们同好呀!”肥胖秃顶的王家家主如此笑着说道。
“唉~这话可不对了,玮柏叔可不见的愿意与我们同好啊,他或许只是为了顺承我们而如此做呢?你这话岂不是伤了玮柏叔?”衣冠华丽的金家家主如此说。
玮柏叔这时开口笑着说道:
“今诸位而来玮某有失远迎,但诸位毫不在意能尽享宴会之美,玮某感激不尽,在此愿敬诸位一杯。”如此说着从桌子上拿起一杯美酒伸出去,保持鞠躬的姿态。
王家家主见状看了看另外两家家主,看到李家起身后也随之起身,最后是金家家主,他们回敬玮柏一杯。
玮柏叔见他们站起来了,也便起身一饮而尽,美酒入喉,香气灌满喉腔,玮柏叔笑了笑,看了看三大家主的样子,然后笑着说道:
“承蒙诸位厚爱了,玮某真是感激不尽,请坐,请坐,不知诸君来我府有何贵干呀?”玮柏叔笑着发问,他已经知道该如何做了。
“哈哈哈,是我们的不是了,来这玩了半天居然还没有说明我们来做些什么的,抱歉,抱歉,我再敬您一杯。”李家家主再次起身喝下一杯美酒。
趁着这时王家家主说:“那我们就开门见山地说了,今天上午您不是公布变法吗?”
玮柏叔笑着回应道:
“是的,玮某以陛下旨意公布变法,不知今日前来是与这事有关?”
“玮柏叔聪明,但也不完全是,准确地说是这违背了天理,我们是为了天理而来的,而这次变法刚好违背了天理而已,故来于此。”金家主停顿片刻又说道:
“我知道这并非玮柏叔本意,所以我们特来帮助您更改一下,我们也希望这个变法更符合天意,在天意的指导下使国家强大。”
玮柏叔对曰:
“那是如何得不符合天意呢?”
“这就是您所不知了,您可知最开始的奴隶从何而来?”
“哈哈哈,鄙人自是不知,愿闻之。”
“最开始的奴隶呀,都是因为违约了才根据约定世世代代的成为对方的奴隶的,换句话说呀,让奴隶获得自由是不符合约定的,也不符合天理的,因为他们已经承诺过了,那么理应接受违约的惩罚,而且孩子听老子的话也是理所当然的,所以他们的祖先也能代表他们,所以约定的延续也是合理的,而破坏约定,这可是天理难容的。”
玮柏叔笑道:
“哈哈哈,不置可否,约定是理应实行,但不合理的约定难称约定,就像是一个人跟您对下约定,说您必须在一天之内搬运泰山以携至北海,不然就算违约,请问这不应该算是陷阱吗?”
“但我不会同意的,而那些奴隶都是自愿的。”
“是的,他们是自愿的,但又请您设想,上次那个与您约定的人在知道你不同意之后提刀架在你的脖子上,要求您同意呢?”
“这可算不上自愿。”
“那如果把约定的内容改成不易察觉的但绝对无法完成的呢?比如说要求您送一车粮食到达邱城,但路上有土匪或是他安排了人拦截呢?”
“呵,那没有人陷害于他,真的是他自己违约,又当如何?”
“这正是不合理的第二点,惩罚过大。”
“呵!这又从何论起?他们可是亲口答应的,他们认可的惩罚从何而论惩罚过大?”
“汝可知天命难违?”
“当然!这正是他们的天命!”
“哈哈,错了错了,他们掌控不了他们自己的人生,他们的人生归属于天,归属于千千万万与他相识的人,而不单单是他们自己,正因如此他一个人不可以定夺自己的人生,这是一种偷窃,一种难以察觉的偷窃。
同理更不可能定夺自己孩子的人生,他们不配,不能,也做不到。”玮柏叔大笑着看向脸气得通红的金家主,金家主不再多言只是生气地喝着闷酒,他没辩过。
而这时李家主则起身举酒再敬道:
“我曾闻玮柏叔思想之远,如天与海的交接线,今日一见实在佩服,故再敬您一杯,只是我有个建议,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何不可?大厅之上都是些老熟人,尽管讲便是了。”
“我愿求之所有非奴隶出身的家仆也可以为主人挣得额外奖励三成,如果这样所有人都会愿意主动雇人为国发展,变法的实施各主人也会更加开心,更加顺从。”玮柏叔深思:“的确如此,但肆意让各奴隶主可以主动竞争壮大自己,这在将来会是大问题吧。”然后回答:
“所言甚是,但还应从长计议,不知可否等我半日,到时我会再给一个诸位满意的答复。 ”
“玮柏叔不急,我们等着便是,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告退了。”
三家家主走后,玮柏叔盘算着,坦言的说,舍近求远才是长计,但如果不现在全力奔跑,我们甚至走不出两步就会被围剿致死,不过在这时不速之客到来了。
一伙严阵以待身披黑甲的人闯了进来,领头的是黑衣男子釜挲,紧随其后的是玮柏叔的一队家仆,手持剑刃围着那群不速之客,家仆中的一员赶忙跑到玮柏叔面前下跪道:
“对不起,家主大人,微臣没有拦住他们。 ”
“那里的话。”转而笑着对领头的人说的:
“许久没见,釜挲大人,进来请坐吧。”说着侧过身子露出身后的房子。
“不用了,还愿玮柏叔配合,跟我们走一趟。”黑衣男子平静地说。
“好说,好说,不知是去干什么?”
“这与你无关,你只需要知道这是陛下的命令就行了。”
“陛下的命令?有何证明?”
“呵。”
说着便掏出了配剑,剑指玮柏叔,其余身披黑甲的战士也伸出了自己的剑,欲强杀玮柏叔,玮柏叔也迫不得已掏出了自己的配剑,与其对峙,所有人都剑拔弩张。
玮柏叔生气地质问:
“这是为何?无圣旨又强闯我府邸,欲将我诛杀于此,你是有何居心?莫不是要谋反? ”
或许是为谋反二字,有违他忠义之道,故而解释道:
“你作为叛党乱臣,诛杀你,何须陛下圣旨?叛党乱臣人人得而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