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兮的事情之后再说,你们且跟我一起去一趟宗主殿吧。”

幽冥宗主动投诚,这可是宗门大事。

其中涉及到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一旦事情确定下来,几乎天魔宗的每一位长老都会参与其中。

照理来说,像是花舞雪这些弟子并没有资格参与到这等宗门大事之中的。

但他陈长安的弟子和天魔宗的普通弟子能一样吗?

说是弟子,但花舞雪她们在天魔宗的地位堪比长老,甚至连长老都不敢招惹她们,参与这等宗门大事有毛病吗?

没任何毛病好吧。

再说这件事还与诗婉兮有很大的关系。

倘若不是她倒向了天魔宗,以魏无忌的性格是绝不可能如此痛快的将幽冥宗双手奉上。

他是属于那种有一丝希望都会奋力一搏的人,也正是如此才造就了他传奇耐活王的称号。

之所以这么痛快的投降,还是诗婉兮这一手毫无征兆的背刺直接让他的希望破灭,为了保全幽冥宗才无奈为之。

在回来的路上陈长安倒也明白了魏无忌的想法。

幽冥宗早在合欢宗与天魔宗决裂之时便第一时间公开站队合欢宗,站在了天魔宗的对立面。

魏无忌本来是想赌,赌合欢宗与天魔宗最后两败俱伤,无论是谁输谁赢他都能从中获取到足够的利益。

而给他这么做的底气,就是诗婉兮。

可如今诗婉兮跳反,行刺墨冰绫一事还被陈长安发现,要是再不滑跪的话恐怕还没等到开战,天魔宗就先把幽冥宗给拔掉了。

“师尊,我们一起去不合规矩吧?”

柳秋水柳眉微皱。

叶凝霜一向看重门规,峰主去宗主殿参与廷议只允许带一位亲传弟子,哪怕陈长安座下弟子并不多,但把她们全部带过去也是坏了规矩。

叶凝霜可不会因为峰主的身份就对陈长安手下留情,先前被叶凝霜惩罚过的峰主又不是没有。

就比如隔壁峰的龚炬仁龚峰主,前段时间还有不少人在传他在廷议上顶撞叶凝霜,被叶凝霜揍了个半死。

“无妨。”

陈长安摆了摆手。

他不知道叶凝霜为什么对自己有那等非分之想,但叶凝霜偏袒自己那也是真的。

就叶凝霜之前对待他的态度,恐怕就算他哪天把灵渊峰给拆了,叶凝霜都会夸他拆的好。

更别提多带几个弟子过去了。

柳秋水虽然还是有些担忧,不过既然陈长安都这么说了,她也没什么好说的。

师尊说没问题,那就是没问题!

“雪儿,婉兮修为低微,暂时没有办法御空而行,你且带着她。”

原本还打算在去灵渊峰途中多rua一下诗婉兮的墨冰绫一听这话,顿时有些失望。

不过陈长安倒也不是故意扫她兴致,只是担心继续让墨冰绫带着诗婉兮,她以后会对墨冰绫产生心理阴影。

这也不利于她们师姐妹之间的团结。

现在他不光是要自己与弟子们打好关系,弟子之间的关系也得注意维护才行。

他可不想以后面对大型修罗场。

“雪儿明白。”

花舞雪点点头,直接用灵气将诗婉兮包裹,把她给托了起来。

诗婉兮:“???”

不是,还能这样的吗?

那墨冰绫之前为什么一定死死的抱着她?

只可惜,墨冰绫此刻并不知道诗婉兮在想些什么,而是早早的就把视线挪到了上官莜莜的身上。

感受到墨冰绫的视线,上官莜莜娇躯一震。

“莜莜,和师姐走吧。”

“师,师姐,我也突破金丹了,能自己走的……”

上官莜莜略显抗拒。

她的确不像诗婉兮那么排斥,而且也和墨冰绫相处了好几年,关系好的不得了。

但,这并不代表她想再尝试那种窒息的感觉。

第一次可以说是享受,第二次可以说是痛并快乐着。

但第三次,第四次……

那就只剩下折磨了。

“莜莜,听话。”

墨冰绫面无表情,但那双冷艳的眸子中却透露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威胁。

迫于墨冰绫的淫威,上官莜莜还是只能任由墨冰绫把自己紧紧抱在怀里一顿乱rua。

陈长安一行人来到灵渊峰。

今天的灵渊峰可以说是出奇的热闹。

不光十七位峰主与之亲传齐聚一堂,更是连各峰的长老也来了不少。

白宇大帝传承出世,对于天魔宗来说的确不算小事。

毕竟那的确能够威胁到天魔宗在中洲的地位。

想来与他们并驾齐驱的正道魁首道一宗,此时此刻也和他们差不多。

当陈长安携众弟子来到灵渊峰时,一众峰主也是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上次叶凝霜有多偏袒陈长安他们已经见识到了,但这货未免也太嚣张了吧?

居然把自己座下亲传几乎都给带来了,简直就没把门规放在眼里。

但既然如此,也没人敢说什么。

龚炬仁的下场历历在目,他们可不想走龚炬仁的老路。

若是放在平时,龚炬仁见陈长安敢如此明目张胆的破坏门规,高低得上来呛陈长安几句。

不过现在嘛,他已经拉着自己的宝贝弟子躲的远远的。

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可他不想来找陈长安,陈长安就要去找他了。

上次由于叶凝霜突然发癫,导致他没有机会揭穿龚炬仁私通正道,这才让他又活了这么久。

不过让他活着,倒也不是一件坏事。

既然自己已经知道他卧底的身份,那能干的事情可就多了。

至少现在让他活着的价值,远比死了更多。

“龚峰主,真是好久不见,不知你身体养好了没有,我这里正巧有几颗疗伤的丹药,正好可以分你几颗。”

陈长安带着一众弟子就来到了龚炬仁面前,颇有一种带着人来看他笑话的架势。

“陈峰主,请你不要欺人太甚,我……”

沈景秉本想骂两句,但话刚说到一半他就注意到了陈长安身后的诗婉兮,直接就愣在了原地。

她一身浅粉罗裙,裙摆绣着细碎桃花,灵动似春日初绽。

发间斜簪一支玉簪,碎发轻垂于额前。

圆圆眼眸似盛满星辰,颊边浅浅酒窝若隐若现,宛如春日暖阳下初绽的娇花。

此时此刻,他只感觉自己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心跳加快,仿佛有一头小鹿在自己的胸口中野蛮冲撞,悸动难耐。

这……

难道是心动的感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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