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星河在门口敲起了门。
“好了没有?”
“好了。”毒岛狱乃回应了一声。
星河推门而入,刚好看到一身内衣的毒岛狱乃尴尬的站在那里。
少年捧着两件衣服递给毒岛狱乃。
“给,我平时也没有穿睡衣的习惯,所以这睡衣就给你穿吧,可能有点小,试试吧。”
毒岛狱乃接过睡衣,笨拙的往身上套。
她一边穿一边想,既然他没有穿睡衣的习惯,那这身睡衣是谁送给他的呢?
星河转过身去,拿起洗脚盆,一边接热水一边说道:
“你脚上的伤不算太严重,今晚给你洗洗脚,擦干以后上点药,估计明天就能好一些。”
等他接完了热水一转身,发现毒岛狱乃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睡衣的纽扣也只扣上了下面几个,胸前的纽扣扣不上。
“来,我来给你扣纽扣,你先洗脚。”
星河端着洗脚水放在她旁边,轻轻按着她坐在凳子上,将两只玉足放在热水里。
少年抓起衣服的两边,使劲往中间扣,然后他就感觉到了困难。
虽然一眼就能看出来很大,但没想到大到了这个地步,他这一身睡衣根本扣不住纽扣。
当星河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胸前的纽扣扣上时,毒岛狱乃脸上却有些不自然。
“怎么,不舒服吗?”星河问道。
毒岛狱乃轻轻点头。
星河理解她的难受,毕竟胸前是被严重压迫了,看那紧绷着的纽扣就知道了。
少年挠了挠头,想了想说道:“算了,敞开纽扣也能穿,反正是睡觉时候穿的,也没人看你。”
说罢,他伸出双手就要解开她胸前的纽扣,可谁知接下来就出现了变故。
在星河的手接触到那颗胸前承受了巨大压力的纽扣的瞬间,线头瞬间断裂,纽扣直接飞了出去。
“啊!”
毒岛狱乃惊呼出声,硕大在强烈的反作用力中跳了两下。
毒岛狱乃美艳的脸上挂满了绯红,连星河的脸都有点红了。
可能是这件衣服质量有问题,也可能是衣服放久了线都朽了,总之就是纽扣无法承受如此巨大的压力,最终造成了这样的结果。
不过星河清楚,这件衣服质量不可能有问题,而且放的时间也不算长,所以他认为是第三个原因——太大了。
气氛一下子陷入了沉默。
星河过去默默捡起纽扣,然后对着毒岛狱乃说道:“没事,坏了就坏了,反正也扣不上,就这样凑合着穿,可以吧?”
“嗯。”
毒岛狱乃点了点头。
解决了睡衣的问题,星河又蹲下来,在洗脚盆里给她搓起了脚。
光着脚一路跑了这么远,脚上全是伤口,万幸没什么太深的伤,上点药估计就能好。
少年白嫩的小手不断在其上摩擦,搓下了脚上的脏东西,时不时会碰到那些伤口,小脚受到刺激就会微微紧缩。
毒岛狱乃心里有种难以自禁的异样感觉,反正不是因为脚上伤口疼痛,她脸上满是红晕,不过星河低着头没有看见。
不多时,洗脚水渐渐凉了下来,少年给她擦干了脚,然后用棉签上了一些药,最终将其放入准备好的拖鞋中。
“好了,就这样吧。”
星河站起身,长出一口气,终于做完了。
“对了,衣服床单也要换洗一下,让你舒舒服服的睡一觉。”少年突然想了起来。
接下来,星河将房间里被一身泥水的她弄脏的床单换了下来,又铺上了新的床单,接着抱着毒岛狱乃的衣服离开了房间。
在少年劳动的全过程中,毒岛狱乃一直都站在一旁一言不发,她想帮忙,但她更怕添乱。
过了一会儿,星河回来了,对毒岛狱乃说道:
“好了,这下收拾干净了,你先休息吧,我等衣服床单洗完晾好以后也要去睡觉了。”
“嗯。”毒岛狱乃点点头。
星河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吐槽道:
“毒岛狱乃,你的年龄应该比我还大,而且还长着一张御姐脸,身高这么高,身材还这么好,怎么性格跟个小姑娘似的,说起话来就嗯、好、是?”
毒岛狱乃低着头,脸蛋微红。
少年捏了捏额头,伸出手搭在她的左肩上,注视着她的双眼。
“看着我的眼睛。”
毒岛狱乃微微抬头,刚和他眼神接触,就立刻又低下了头。
“别怕,我又不会吃了你,看着我的眼睛。”
在星河的鼓励下,毒岛狱乃这才鼓起勇气盯着少年清澈的黑色瞳孔。
“你应该叫我什么?”
“星……”毒岛狱乃吐出了一个音节。
“不对,我不叫星,你应该直接叫我星河。”少年纠正了她。
“星河……”
“这才对嘛,多叫几遍。”
“星河,星河,星河……”
毒岛狱乃看着少年清秀的容颜,嘴里喃喃自语。
“好,就是这样,你应该叫我星河,不要那么畏畏缩缩的,好了,睡觉吧。”
少年转身就要离开房间,顺便问了一句:“需要我给你关灯吗?”
“不用了,星河。”
听到毒岛狱乃说的话多了一些,少年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离开了房间,顺便带上了门。
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毒岛狱乃突然感觉孤零零的,有些不舒服,她想让少年陪在她身边。
“星河,星河……”
在睡梦中喃喃自语,毒岛狱乃很快就睡去了。
第二天,她是被剧烈的疼痛叫醒的。
她的右臂到脸上的溃烂部位开始剧烈疼痛,让她瞬间冒出了冷汗。
“啊!啊——”她忍不住叫出了声。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飞快的脚步声,星河推门而入,两步冲到了她的床边。
“怎么了?”少年焦急地问道。
“我的手,手……”眼泪不断从她的眼眶中流出,可想而知这种疼痛有多剧烈了。
星河脸色凝重看了看她不断溃烂且流血流脓的伤口,快速说道:
“你先忍一下,我去拿药。”
说罢他飞速朝外面奔去。
毒岛狱乃的大脑已经完全被疼痛占据了,无法思考任何问题。
星河离开的时间很短,不多时就捧着一些灰色粉末跑了回来。
少年毫不犹豫脱下她的衣服,将粉末洒在了溃烂上,从手腕到脸上,一个死角都没有放过,不多时,毒岛狱乃就安静了下来。
星河脸色凝重的看着这诡异的溃烂,好像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