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书是我闲着无聊写着打发时间的,其实我也知道自己的文笔有多烂,诸位如果有兴趣的话就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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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云记得那一天,道骨仙风的道人开设讲座,讲的是一个天花乱坠,地涌金莲,众师兄弟包括他在内都听的如痴如醉。但是突然,这位道人停了下来,神情自若,淡定地向身侧的道童吩咐了什么。道童向道人拱手作揖后向屋外走去,而座下的师兄弟们一脸雾水,但也没说什么。

祖师这么一定有他的深意!

不多时,紧随道童身后,一毛头毛脸,穿着不合身布衣的小猴子一蹦一跳地来到了大厅内。不过大家都是有见识的道士,倒不至于大惊小怪,祖师什么身份,有山野精怪跑过来也不奇怪。

而慧云却感觉这个画面似乎很有某种即视感,像是自己曾经接触过类似的场景似的,不过苦于某种原因,他也明白自己大抵是想不起来了,索性不再关注。

那猴子上来后看着周围没有他的位置,于是抓耳挠腮,笑着想与下方的道士们挤一挤。那位师兄感受到有人挤他,转过头看向猴子,而那猴子也嘻笑着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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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被你推我推你的情况下,猴子又被推到了慧云这别。慧云和旁边的另一师兄因此被打扰了也很生气,就也学着上一位师兄一样。不过祖师像是终于注意到了小猴子一样,一拂尘把他扫出了外边,阻挡在了外边。

慧云还记得当时那猴子在外边十分着急,急忙下拜磕头,一口一个“师父”地叫着。接着猴子说他是从东胜神洲,隔着两重大海,一座南瞻部洲,特来拜师的。

祖师道:“你姓什么?”

猴子道:我无性。人若骂我我也不恼,若打我我也不嗔,只是陪个礼就罢了,一生无性。”

祖师道:“不是这个性,你父母原来姓什么?”

猴子说自己无名无姓。

当时祖师是这么说的。

“你身躯虽是鄙陋,却像个食松果的猢狲。我与你就身上取个姓氏,意思教你姓‘猢’。猢字去了个兽旁,乃是个古月。古者,老也;月者,阴也。老阴不能化育,教你姓‘狲’倒好。狲字去了兽旁,乃是个子系。子者,儿男也;系者,婴细也。正合婴儿之本论。教你姓‘孙’罢。”

那天小猴子---也就是孙师弟,高兴得手舞足蹈,比我那时还高兴,至少我不敢这么夸张。

“哈哈,祖师收我啦!我有名字啦!祖师收我啦...”

我平日里与孙师弟交流时,有时不知怎地会想到“大圣”两个字。联想到之前那极强的既视感,我猜测这也许与我以前的事情有关,于是那天我专程去找了祖师。

祖师则一如即往温和地听完了我的话。

“此事求之于己,其缀事甚多,于你未必都是坏处,其中自有缘法。”

“平日里你功课刻苦,与众人一同修行,想来时机也成熟了。”

“我为你传授一门法门,你且不可懈怠。”

“谢师父,这门法门可有名字?”

“原为《大品天仙决》,然虑殊遇,稍稍改之,你便也可修行了。”

“此外,我再传你门法术。你孙师弟选了另一门,那我就传你三十六变。”

“且记,法不可轻传。”

“多谢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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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年后。

三星观外,慧云刚从山上下来,拎着个包袱拿着个果子,一边啃一走远远地就看见前面聚着的众师兄弟。其中有一位比他早入门的师兄正展示着自己的武艺,一旁有一个毛茸茸的身影探头探脑,甚是好笑。

有位师兄闲着没事还在指点着孙师弟的棍法,众人一边嘻戏打闹一边聊着奇闻趣事。

慧云把包袱打开,将其中的果子分给众人。其中孙师弟拿的最多,嘴里叼一个手上拿一串,引得众人一阵笑骂。

慧云没有上去露一手的打算,他比较擅长是医术,起因有一次大伙聚在一起聊天,有个张师兄上山前是个医师。虽然说“劝人学医”在现代和“劝人学画”差不多,但在这儿医师或许还真是个不错的从业选择。

反正想着技多不压身,慧云便也学了,反正平日里除了上课干杂活也没别的娱乐活动了。

他刚入门的时候非常怕生,也不爱说话,幸得师兄们对他的照顾才有所改变。他的武艺法术不少都有师兄们的指导,这种没有勾心斗角的师兄弟情得益于一位名师的教导。

祖师传道之后,随着他道行的提高,记忆中缺失的那一部分也逐渐补全,道心因此通透了不少,但总体没什么变化。毕竟一个“现代人”的记忆对修行不一定有什么太大帮助,顶多省去了红尘炼心的步骤。

不过,对于那个将自己当作工具的家伙,他心中仍有蒂结,不知道有没有机会...

...

日子一天天过去,有一天孙师弟在众人眼前卖弄自己腾云驾雾的本事,众人还说他将来可以当个信差的活计。又展示了自己的变化之术,引得众师兄弟连连喝彩。

再后来嘛...孙师弟被赶下山去了。

虽然知道这是齐天大圣故事的开始,但相处了这么久的师弟要走了他还是有点不舍。于是他招乎了几个师兄弟为师弟一起送行,师弟一度热泪盈眶,鼻涕泪水蹭了他一道袍。

“啊?我也要走?”

“师父,可是弟子有什么过错?请祖师明示。”这一出给他弄得猝不及防,连忙回忆了一遍自己平日里的事情。

难道后山的果树是祖师的宝物不成?

“并无过错,只是此时需得自行了结。”祖师摸了摸胡子,伸手拿出一道光团放入慧云手中。

“只有亲自解决心魔,才能在道上走的更远。”

“...”

“师父,弟子明白。多谢师父成全,可我...”慧云愣住,连忙行礼拜谢,但他其实不是很舍得离开这里。

这里有照料他,为他赐名的菩提祖师,还有和他一同修行的师兄弟们。这一别,谁知下一次什么时候能再见?孙师弟归来时,三星观早已物是人非。而他呢?谁知道这是否是最后一面。

“哎,痴儿,修行路本就有离别离别,若是狠不下心,如何能成大道。”菩提祖师此时像是看见不成器的孩子,恨铁不成钢道。

“那日为师取走此物救你性命,乃是为尔取一线生机。教尔修行,乃是尽你我师徒之缘。”

“他日你若能走出自己的道,那才不枉费为师一番苦心,你在这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

“是,弟子明白了,还请师父宽限几日,为师父尽孝,与师兄弟们道别。”慧云泣不成声,跪地行三拜之礼。

...

慧云背着包袱,腰上挂着一把铁锏,每走十几步向三星洞的方向拜三下。

随后在方寸山边上,唤出那已早失去灵智的光团,接着慧云就像是从来没有出现在这个世界上过一样消失不见。

观内,老道人紧闭的双眼睁开,向慧云消失的方向看去,许久之后点了点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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