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子啊……我爷爷他从来没跟我说过这些……”苏文低语道,同时也夹杂着一丝对过往未知的遗憾。他轻轻叹了口气,仿佛是在为自己错失的历史而惋惜。
“那个前辈……”苏文顿了顿,声音里带着一丝犹豫,但更多的是坚定。
“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不知道会不会太唐突。”
“说吧,孩子。”燈火语气平和的看向他。
“我能去祭奠一下羽佐和雅前辈吗?”
燈火闻言,眼神微微一凝,随即陷入了短暂的沉思。片刻之后,她缓缓开口:“你跟我来吧……”
苏文紧跟在燈火身后,两人一前一后,打着灯笼,穿过了神社幽静的走廊,来到了神社后院的一片小松林处,一高一矮两座坟墓静静地矗立着。
简单默哀之后,苏文的目光被旁边那个矮一点的坟墓吸引住了。他走近几步,借着灯笼的光亮,轻声念出了上面的字:“‘小小鸟?’”
“怎么了?”燈火见状,轻声问道。
燈火望向那边,随后缓缓开口:“你是在指这个吗?那是以前神社里的一只山雀。只可惜,那小家伙也死在了那天……”说到这里,燈火的语气里不禁带上了一丝哀伤。
苏文听完后,沉默了片刻。他感到有些抱歉,自己竟然无意间勾起了燈火的伤心往事。
燈火摇了摇头,微笑着摆了摆手:“没关系,那都是以前的往事了。”
片刻之后,二人便一同回到了后殿……
……
“所以,我的宫司大人,你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要问我的吗?”燈火挑起一边的眉毛说道。
苏文闻言,神色间流露出一抹恳求,他鼓起勇气说道:“前辈,你能和我一起回去吗……我……我真的希望您能助我一臂之力……”
“嗯?”燈火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玩味,似乎对苏文的请求感到意外。
苏文连忙解释道:“晚辈主要还是怕这事略有闪失,毕竟前辈的经验和智慧都是我辈难以企及的。如果前辈能够答应的话,那当然是最好的,有您在,我心里也踏实许多。”他的言辞诚恳,眼神中满是期待。
燈火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哼道:“哼?你这小嘴倒是跟抹了蜜似的,甜得让人牙疼。”
说到这里,燈火的目光变得有些悠远,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我呀……的确已经许久没有离开过这方寸之地了,外面的世界,怕是都快忘得差不多了。”
“那我就当前辈,你同意了?”
而就在此时,燈火话锋一转,调侃道:“你说我是不是也该给自己找几个伴,免得日后成了孤家寡人,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苏文闻言,立刻附和道:“前辈所言极是……”
燈火见状,她挥了挥手,故作一脸坦然地说道:“也罢也罢,就当是出去散散心吧,顺便看看你这小子到底能折腾出什么花样来。”
……
第二天早上,天边刚泛起晨光,两人便早早地起了床,收拾妥当后出发了。但其实燈火她还是能多睡一会儿的,但苏文明显是有点着急了。
“前辈?你这是去哪?”苏文说道。
“我得到上川神社一趟,我不在这的时候还得请吴叔帮忙照料旭岳。”
上川神社的门口处,昨天苏文遇到的看门大爷正在缓缓打开门销,吱呀一声,门扉轻启。而他抬头一看,只见苏文和燈火正朝这边走来,大爷的脸上顿时露出了和蔼可亲的笑容。
“苏文宫司大人,你找到燈火那小丫头了?”
燈火一听,嘟起了嘴,假装不满地说道:“吴叔,我都多大了呀?还叫我小丫头……”
吴叔哈哈一笑,用手轻轻摸过燈火的脑袋,宠溺地说道:“在我面前,你永远都是那个需要照顾的小丫头,不管你多大。”
燈火脸一红,嗔怪道:“吴叔,这还有别人在呢,你别这样。”
吴叔却不以为意,瞥了苏文一眼,说道:“那有什么关系?他不就是苏武那家伙的孙子嘛,又不是外人。”
苏文一听,心中不禁一惊,他没想到这位看似普通的看门大爷竟然认识自己的爷爷。他有些结巴地说:“你……你认识我爷爷?”
吴叔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怀念,说道:“我当然认识了,北海道大名的名号又有谁能不知呢?”
“我……”苏文顿时感到有些手足无措,他突然不知道用什么来称呼眼前的这位了,他竟然到现在才知道这位“看守”竟然认识他的爷爷。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吴叔看出了苏文的困惑,随后说道:“你不必计较这些,你不认识我很正常,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
苏文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吴叔打断了。
“无妨,无妨,我就是个看门的老头子而已。”吴叔摆了摆手说道。
燈火见此尴尬情景,连忙拉着苏文的手,说道:“那吴叔,我们俩就先走了,神社就拜托你照料了。”说着,她推着苏文就往外面走,留下吴叔站在门口,目送着他们的背影渐渐远去。
“年轻真好啊……”吴叔一声感叹,随后转头向神社内走去。
……
路上苏文还是有一些忍不住的问道:“前辈,那位是?”
“你个木头脑袋,我昨天讲的时候你没听见吗?”
苏文挠了挠头,显得有些尴尬的说道“”“可是……他……”
“燈火叹了口气,语气变得柔和了一些:“好了,好了。我的确昨天没有跟你说吴叔后来去了哪里,是我疏忽了。”
““吴叔和我一样,都选择留在了这里。”燈火继续说道,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怀念。
“这个地方对我们来说,有着太多的回忆和牵挂。”
苏文闻言,更加不解的问题:“但为什么他不在您这里住呢?两个人一起不是更好吗?”
“燈火的狐耳轻轻抖动了一下,随即拉了下去,显得有些落寞道:“吴叔他……是怕想起我师夫吧……”
““偶尔,吴叔也会过来,拿着他的酒葫芦,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师夫的墓前,一坐就是好几个时辰。他总是在那里默默地诉说着自己的心事,仿佛师夫还能听到一样……”
苏文听后,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酸楚,他好像又问到了不该问的东西,于是便连忙道歉:“对不起……”
燈火摇了摇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没事……就和我昨天跟你说的一样,那已经过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