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殿下问的是男女之爱，则需两情相悦，朝朝暮暮不分离。”

这句话后，来了兴致的宋老头给一群世家子弟和几位皇子讲起了自己的爱情故事，他是个很专情的人，和自己的爱人从青梅竹马走到了白发苍苍。

他描绘的场景让戚笼感觉心驰神往，但其他人似乎并不买账。

“大丈夫自当三妻四妾，我身边的宫女都说可以侍奉我了。”

“二皇子说的对。”

“二哥此言差矣，常言说，美人易寻，知己难求吗？”

戚明礼笑吟吟的为戚笼辩解着，戚笼却听到了他的心声。

‘也只有戚笼那个废物才会去问什么是两情相悦了，只要能登基，什么样的美人没有。’

‘不过，那位君小姐确实漂亮，如果可以的话，娶了她，祖父那边也能..’

听着戚明礼的心声，戚笼少见的露出愤怒的神色，却很快收敛，他想起虞昭容，对于最近的事情，有了些许的头绪。

听着几位皇子的争论，宋老头的谈性没了，戚笼却朦朦胧胧的察觉出，宋老头很懂‘喜欢’这一种情感。

所以，在课余的时候，戚笼展开了进一步的询问。

这一次，他知道了，男女之间的喜欢名叫‘爱情’。

大概是看戚笼好奇的厉害，宋老头还给了戚笼几本画册。

再多的，他就没教了，只说让戚笼去问问身边的宫女。

乐帝并不喜欢他教授皇子们课业之外的东西。

宋老头没想到的是，戚笼身边没有宫女，所以，入夜之后，戚笼的房间里是这样一副景象。

“你们来看看，这画本上画的，是不是‘爱情’。”

招财战战兢兢的站在戚笼身边，选择性的忽视了戚笼口中的‘你们’，还有身边越来越冷的温度。

宋老头给的画本是武侠类的，痴男怨女，缠缠绵绵，想必他以为戚笼是好奇发问，给的东西也类似于‘玩物’，艺术加工很多。

但问题是，戚笼，无头女不算人类，招财岁数很小就进了宫，又不识字，他又不敢让戚笼将内容读给自己听。

所以，三‘人’只能看着画本上的图画连猜带蒙。

最终，不识字的招财认定，这本画册上记录的是冒险内容，戚笼二人对此自然深信不疑。

在‘确定’了画册的‘分类’后，戚笼觉得自己被宋老头骗了，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招财的大脑开始了短暂的思考。

君慕清看着满脸认真的戚笼，掐了掐他的小脸，开口询问。

“所以，你真不是来找我给你读故事的？”

她挥了挥手中的画本，笑眯眯的开口询问，戚笼摸了摸被君慕清掐过的脸，嗯，很舒服。

眯着眼享受了一瞬，他看着君慕清，认真的开口。

“我想知道我对你是什么‘情感’。”

看着君慕清的笑容忽然变得僵硬，戚笼有些惴惴不安。

“不可以吗？”

君慕清打量着戚笼，反问道。

“你自己觉得，我是你的什么人哪？”

戚笼陷入了沉思，好半晌，才磕磕巴巴的开口。

“我，不知道，但是，我问别人，他们告诉我，我喜欢你。”

这样说着，他的手指纠缠在一起，显得有些可怜巴巴的样子，但，这一次，君慕清没有安慰他，而是严肃了脸色，开口呵斥。

毕竟事关自己的清白。

“戚笼，你说谎了，你明明知道，该叫我什么的。”

戚笼低着头，没说话，显然有些不高兴，君慕清叹了口气，开口道。

“你都问了谁，为什么会觉得自己喜欢我？”

戚笼详细的阐述了自己‘取经’的过程，只是隐瞒了无头女的存在，而后委屈巴巴的开口。

“他们说，喜欢的人可以待在一起，待在慕清身边，舒服。”

听到这话，君慕清反而松了口气，她打量着戚笼的身形，最终认定，戚笼还是个小孩子，而且，由于过去的经历，他可能根本分不清亲情，爱情的区别。

有了这个认知，君慕清的语气放缓。

“戚笼，和‘亲人’待在一起，也会‘舒服’，就像姑姑关心你一样，她安抚你的时候，你不舒服吗？”

回忆着君长淑对自己的亲近，戚笼点点头。

“母妃的关心也舒服，但，没有慕清你的关心舒服。”

君慕清头疼起来，她觉得，戚笼对自己可能有些雏鸟效应，毕竟，是在她的帮助下，戚笼才过上了如今的生活。

但，这种事情，怎么和戚笼解释哪？

君慕清思索着，最后也只是开口。

“戚笼，你说的舒服，其实是想和亲近的人待在一起，这个，叫亲近，是亲人之间的喜欢，和这本书上，写的‘爱情’是不一样的。”

听着她的解释，戚笼挠挠头，嗯，听懂了一点，总之就是喜欢慕清，不管是那种喜欢。

戚笼这样想着，他忽然发现，好像自己很少因为其他人有‘情绪’，所以，慕清是特殊的。

但是，这一点又不能和别人说，毕竟，他在其他人眼里，多少有个煞星的名头，稍微暴露出一点和‘人’不一样的东西，就会被口诛笔伐。

过去的戚笼不在乎那些人的辱骂，只担心自己会不会挨打，但现在的他不行，他害怕君慕清也变得和其他人一样。

看着戚笼双目出神，君慕清就知道，这小子肯定没把自己说的话听到心里去。

不过她还是耐下性子，打算给戚笼好好‘打打基础’。

起码要强化一下戚笼的伦理道德观，以免对方登基后，又找上妹妹或者自己。

至于现在吗，君慕清看着戚笼，她倒是没想过对方说的‘舒服’，是身体上的舒服，毕竟，十二岁的小孩子，应该还很单纯。

君慕清用自己十二岁时的想法和妹妹的‘单纯’做着对比，得出了这份结论。

再然后，她就意识到，也许该给戚笼做下‘启蒙’了。

而且，自己以后，估计不能和戚笼太亲密了，不然容易把身子搭进去。

这样想着，君慕清的手掌上移，下意识的摸向了自己的小腹。

随着修为的进步，君慕清发现，自己的身子越来越敏感了。

也就是她对性事确实不太热衷，这才保持着温和的性格，没有变得妩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