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下座表情包）”
这是赵宇早上回的消息。
裴度感觉自己被耍了。
在昨晚，他问赵宇要不要和自己去贺澄溪办的学习会的时候，赵宇满口答应。
可就在自己已经到约定的地方和贺澄溪碰面后，他说他不来了。
“裴同学，你吃早饭了吗？”
早上九点，约定好在江城的江边公园碰面——贺澄溪的家是江景房。
“吃过了，你呢。”
“我也在家吃过了，”少女提着小巧的手提包，配合她娇小的个子，很可爱，“对了，赵宇同学没和你一起来吗？”
吹着早上还算凉爽的微风，裴度心情总算如同放晴的天空，舒畅起来。
被放鸽子的气消了一些。
“他今天不来，”裴度顿了顿，“他说他有事。”
“赵宇同学也有事？”
“也？”
裴度有了一种不妙的预感。
“竹月今天也有事，来不了呢。”
贺澄溪把散落出来的几缕头发挽至耳后，今天她没扎马尾，长发边一小撮头发用红绳系了个蝴蝶结，走起路来一摆一摆。
系统，你赢了，两个人的学习会，还真算半个约会了。
“没关系吗，”裴度出声问道，“只有两个人的话，可能没有学习会的氛围了。”
“不会啊。”
贺澄溪领先半个身位在前面带路。
“和裴同学在一起的时候会感觉很安心，学习起来说不定也会很有用。”
自己有那种作用？我怎么不知道。
裴度欣赏起四周的风景，生活在这十几年，从没觉得江景这么优美过。
走到小区门口，光从外面看就觉得奢华无比，全部都是独栋别墅，平均间隔几百米，各种花园游泳池点缀着小区，甚至还有一个足球场。
门口验证的保安没有拦着两人查看身份，这倒是让裴度很奇怪。
看出来裴度的疑问，贺澄溪解释道，
“这里的保卫认识我的，所以直接把我们放进去了。”
“噢。”
其实这里的保卫科只会背熟每一个住户的户主，但贺澄溪他们家，则是全部成员都记住。
——这片别墅区是贺氏集团开发的。
跟着少女进入了一幢气派到充满古典美的别墅，裴度又深刻了解到少女家究竟有多富足。
象牙白的大理石廊柱刺破苍穹，整座建筑在早阳的浇筑下熠熠生辉，半玻璃式的幕墙倒映着山间流云的纹路，舍内精致的装修一览无遗。
踏入玄关，脚下波斯真丝地毯就吞噬了所有足音，舒适程度无与伦比，往前走，三层挑高的屋顶垂下数不清的水晶装饰，棱镜切割的光斑在护墙板上跳动，美不胜收。
镶金书柜，黑檀茶台，铜鎏金雕花栏杆......裴度只觉得自己见识浅薄，限制了对有钱人的想象力。
“需要换鞋吗。”
这句话不是裴度说的，反而是少女在问。
意思是可以换鞋，或者不换。
偌大的别墅里没有保姆清洁工，贺澄溪不喜欢陌生人，除了打扫时间，家里一般只有她一个人。
她从鞋柜拿出一次性拖鞋，说是一次性，精致程度比裴度在自己家穿的还要高档。
“谢谢。”
裴度接过去，开始换鞋，总觉得少女递过来后，鞋子上有一种“贺澄溪的香味”。
他把这归于，青春期少男对美少女的特殊嗅觉。
“需要红茶还是其他的，裴同学？”
“不用。”
“需要请和我说，”贺澄溪到家后卸下外套，里面穿着较为保守的米白色羊毛针织衫，上面有粉色线条勾出的兔子图案，“请不要客气。”
“好。”
裴度跟着少女身后上楼梯，不自觉看向少女的双腿，不在学校里，少女的着装明显丰富了许多，白色的过膝袜套在纤细的双腿上，包裹着的小腿匀称娇嫩，大腿露出来的一点点肌肤白皙如雪，看过去就像两根雪糕。
幸好我是黑丝控，60D的黑丝控完全能免疫这些啊。
不过这个吃起来肯定很甜。
到了二楼，布局明显比一楼多了些生活的气息，有一面墙那么大的电视，有柔软的沙发，有摆盘好的水果......
贺澄溪昨晚纠结了一下是去她房间里办学习会还是客厅里，想到赵宇同学可能会来，她终究把地点设置在了客厅，题目，书本什么的都放在了客厅。
“裴同学，昨天我听说你们班上同学吵架了啊？”
贺澄溪坐在沙发上，半个身子陷了进去，白丝小脚荡在空中晃啊晃，顺手还拿了包进口零食。
“什么？”
“昨天下晚自习，班上有人说，七班吵架吵的很厉害呢。”
“是有这么回事。”
贺澄溪打开袋子，先递给了裴度一包，裴度刚想说不用，少女已经把东西放在他手里，整个人又缩回沙发里。
把零食放在身侧，裴度从带来的书包里找到笔记本和试卷，试图跳过聊天环节赶紧开始学习。
可一男一女，气氛不尴尬的情况下，会只想着学习吗？更别提他们都是学习不错，又劳逸结合的人。
“具体是为什么吵起来？”
贺澄溪凑近裴度，说不上的馥郁涌入裴度鼻尖。
少女对八卦一向很好奇。
“价值观不同。”
裴度含糊其辞，这种话题说不明白。
“不同在哪？”
贺澄溪又靠近了一点裴度。
她今天从裴度身上闻到了很好闻的味道，盖过了房间里的香薰味，熏的她晕晕的。
不好解释，裴度干脆把手机打开，调到班群，昨天他们吵架的时候从前因吵到后果，过程很详细。
因为聊天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内容，就把手机给贺澄溪自己去看了。
捧着手机，贺澄溪边看边点评，
“裴同学，你们班同学关系似乎不太友善。”
“是不怎么样。”
“老师不在乎吗？”
“老师只求他们别闹出人命。”
“有那么严重？！”
裴度点点头，煞有其事的说，
“创造生命，毁灭生命，是我们班的人能干出来的事。”
贺澄溪愣了两秒，最后忍不住笑出声。
“裴同学，这么说同学不太好吧。”
“无所谓，我和他们关系本就一般般，即便是当面对质，我也会这么说。”
裴度在贺澄溪的允许下已经翻阅起茶几上的专题合集，其切入角度之深邃，让裴度明白了江师一中到底有多厉害。
“那我和裴同学的关系呢？”
拿着裴度的手机，少女歪头询问。
今天不是学习会吗？为什么会谈到这些。
裴度作出全神贯注学习的样子。
......
系统，我应该相信你今天是什么约会的。
这样我今天说什么都不会迈出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