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那把菜刀曾经被用来为爱人准备晚餐,但也取走了一家三口的性命!
她家中那摆满丰盛晚餐的餐桌上,还淌过自己未满一岁的女儿的血!
即使是死,她也依旧讨厌自己的女儿,将她从温暖的家中赶出去,令她死无归宿!
而夫妻去世前躺着的那张床,正是陈关河父亲先前躺的那张,她之所以掐着老人的脖子,是否是认为他占了自己丈夫的床铺呢?
人们还在痛斥着那道女人的罪行,墨语已经握紧了拳头:(这女人脑袋里有(哔)是吗!我(哔——))
污言秽语已经无法表达他的愤怒,他决定了,无论如何都要将那女人烧成灰烬,再丢进(哔)坑里!(哔哔)的!
墨语抬头,眼中红色与金色的光芒高速流转,在他视野之中,大楼被那种黑气充满,像一头阴森可怖的怪兽!
其中火光闪烁,他让人送进去的火焰不断燃烧着黑气,隐约可见一只女鬼在其中乱窜。
眼见得焚烧黑气的进程过半,墨语徐步向楼里走去。
十七楼,一位男人正打开1703的大门,就感觉一道冷风扑到脸上,令他一个哆嗦。
他紧张地抬头向风吹来的地方望去,却见一个恐怖的女人头颅正在对着他哈气!
那张腐烂的嘴离他的脸不到10厘米,他看得真切,看清了那黑黄色的牙齿之间的血污,还有那在舌头底下蠕动的蛆虫,有一些肮脏的发丝堆积在女人咽喉处,让她发出“荷荷”的怪声音。
他被这一幕吓得脸色苍白,一时间都忘逃跑,身体好似被灌满了铅,无法功弹,口中干涩竟发不出呼救!
他就只能这么僵着,看那女人的脸越来越近,口中的舌头如毒蛇般伸长,想往他嘴里钻!
好在关键时刻,那毒蛇般的舌头被一层火光挡下,灯中的火焰却也变得微弱许多,好像下一秒就要熄灭!
男人暗道不好,心脏的跳动声传进自己耳里如打鼓一般,努力驱使身体动起来,却还是徒劳。
眼见得女人又要袭来,就在他以为要丧命于此时,有只手落在了他的肩膀,一看却发现灯中的火焰开始熊熊燃烧!
身后传来一道淡淡的听不出悲喜的声音:“可以了,你下去吧。”
男人一下子跌出房间,坐在地上大喘气。
这时他看见了身边站着的少年,可对方并没有看自己,脸上是一种无悲无喜的表情,正与那女人对峙!
“拿好灯,别熄灭了。”
“好,好的!谢谢谢谢!”
男人颤抖着爬起来,急促地表示感谢后往楼拐方向跌跌撞撞地跑去,显然是吓得不轻。
“你亲手杀死了自己的丈夫和女儿还不够,现在连看见其他小女孩也令你憎恶,是吗?”
墨语注视着她那张丑陋的脸,身体里有火焰在向外飘出来,四散而去。
他的指尖开始变红,一些鳞片生长出来,将他的右手化为一只龙爪!
女鬼没有再动,不是因为她不想,而是因为她无法动弹了!
灼眼的火光不知何时蔓遍房间,火焰向四方、向天地扩出去,她被夹在火光之间,连挣扎都做不到!
墨语踏入火焰之中,与她相背,不去看她扭曲着附在天花板上的身子。
“我的第一单生意竟是要除掉你这种败类,这简直是对我的侮辱!
如果不是你,或许我会再仔细地去观察这里的灵异迹象,慢慢挖掘事件的核心问题,而不是用这种强硬且直接的方式将你灭杀,会举办一场狩猎的小游戏……”
他伸出手,火焰宛若灵动的小精灵一般在他手心跃动。
“可你真的是太令我讨厌了!如果条件许可,我会将你丢进猪圈之中,再往里面撒满情药,将这一幕记录下来,供给所有被你伤害的人解恨!
可我不是恶魔,即使你对一个稚嫩的灵魂犯下如此过错,我也会给予你仁慕的死亡!
好好享受这场送别会吧,即使你将是万众瞩目的场上唯一一道猪食!”
墨语的身高开始变矮,皮肤变得雪白,一头红发如瀑布般散开来,纤细的手指并拢,火丝萦绕而上,瞬间穿透了女鬼的头颅!
顷刻间,火馅的海洋吞噬了她,残忍地向她脑后的洞口之中钻进去!
其他男人们也得到撤退的信息,他们匆匆赶到大楼之外,结果刚踏出大楼,就听见一群人开始大呼小叫:“起火了,起火了!大楼烧起来了啊!”
他们回头望去,原本平静的大楼此刻被熊熊大火吞没!
这场大火没有烟雾,没有爆鸣声,它来势凶猛,声势全无。
它没有映射出耀眼的光芒,好似一团虚无的幻影,默默地灼烧着污秽。
人们看着无损的大楼,看见火焰中不停挣扎的黑气,震惊得都忘了打消防电话!
但他们知道,这场大火不能被扑灭,因为他们听见了火中传出的、撕心裂肺的女人的惨叫声……
三小时后,变回原样的墨语站在1703的卧室之中。
他倒是想再延长些燃烧的时间,但那女鬼实在是太弱了,最小火力也就撑了这么一小会儿。
他目光聚集在空中那片晶壁之上,即使楼中所有的黑气都被自己清除干净了,也还会有新的黑气从这里逸散出来。
如果无法解决这个东西,他燃烧黑气的做法将毫无意义,而且鬼怪的诞生貌似也与这种黑气息息相关。
若不处理好,再诞生新的鬼也并非不可能!
苦恼了半天,墨语还是只能作罢。
因为自己实在是拿这东西没办法,凛和志也还在沉睡中,无法探知这玩意的信息。
难不成自己还能一口把它闷了?
留下一盏燃有志火焰的油灯,让其不断把逸散出来的黑气烧掉,墨语宣布此事暂且终了,自己领钱去了!
居民们聚在大楼前,其他一些人也被异象吸引过来,将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
墨语从楼里走出来时,所有人都将目光聚集过来,让他身形一顿,但还是硬着头皮找到了先前联络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