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事情好像有点不受控制了,虽然是同样的世界,同样的人,但事情却有了不一样的展开,就好像命运的轨迹发生了变化,一切都开始不同。

摇了摇头,我将多余的思绪抛出脑袋,深入思考只会陷入困境,既然如此,权当做一个旁观者继续看下去吧。

毕竟,除此之外也无事可做了,除了脚能接触到地面以及不能穿墙外,我几乎接触不到任何东西。

不过,我记得这一天似乎是要去认祖归宗的日子,父母也是在这一天离开了我,从而不知去向。

我想,这或许会是一个机会,让我能够知道父母去向的机会。

记忆虽然有些模糊了,但我还是找到了来的路,找到了以前的家,我的家是在离皇都不远的山里,那里依山傍水,很宁静,也很祥和。

比起皇都的喧闹,我更喜欢这种宁静的环境。

很快我便看到了那原本只存在于回忆中的家,它完好无损的出现在我面前,我的心情很是复杂。

小小的木屋立在小河边,那里还有几个石墩,从前我便与父母坐在那里,闲时,便会钓鱼、下棋……

本以为早已模糊的记忆,在这一刻却是那么的清晰,本是寻常的景色,却在我四岁那年之后,化作回忆。

记得那一年,也就是现在,于几天后,天降雷火,将此处烧毁的一干二净,不过我知道父母还活着,因为那时他们有事,在天火降临之前便走了,否则我也不会离开家,去到元府认祖归宗。

来不及追思,我开始追踪父母离开的痕迹,他们还没走多远,努力的话,应该能够追上。

我也不管这里到底是不是梦,是否能找到父母,但我知道,若不去做的话,我一定会后悔的。

……

“幻,为什么我们一定要走呢?梦梦他还那么小,他承受的住吗?”一名白衣女子拉着身边的青年。

青年只是眉梢一挑,“我不是说过吗?不要轻易的说出我的名字,【祂】会找上来的。”

“对,对不起,我太心急忘了。”

“凝紫,不要说对不起,都是我的错。”神幻的语气一柔,“连让自己的妻儿叫自己的名字都不行,还要一直过着躲避的日子。”

“不,那不是你的错,这一生能遇上你,便是我最大的幸福了,神,能遇到你真好。”

“你能这么想真好,我本只是贪念一下人间,却不成想,栽在了你的手里,天若有情天亦老,这句话说的真不错,【秩序】爱咋样就咋样吧,若【祂】不能接受,那我们便躲到世界的尽头,只怕会苦了你了。”

“怎么会,只要有你在的地方,那便是最幸福的地方。”元凝紫盯着神的眼神很是专注。

……

“看够了没?我的女儿?”

神的声音传了过来,他是我的父亲,但全名我现在才知道——神幻,这便是他的名字。

单是在心中默念就会有一种被别人窥视的感觉,说是人,或许也不太对,总之是一种特别的存在。

但是有些奇怪,这里不是梦吗?父亲怎么可能看到我,而且看到母亲一脸茫然的样子,我便知道,她是看不见我的。

“你在说什么,女儿?我们不是只有儿子吗?难道你背着我在外面有人了!”

声音提高了八调,说着,便扬手朝父亲打去,我忽然觉得挺有趣的,毕竟,这样的父母,我已经很久不曾见过了。

“别打,听我说!”父亲连忙抬起手挡在身前,“哎呦,停停停!”

“快说这是怎么回事!”

“我说,我说,我说的女儿就是儿子啊!不过他现在变成了女身,虽然你现在看不到她,但我保证,你之后一定会再次见到的,放心,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好吧,毕竟,你是‘神’嘛,相信你就是了,我们的女儿在哪个方向?”

“就在那里,我们来的方向,虽然你看不到她,也听不到她的声音,但她确实在。”

“该叫儿子,还是女儿呢?算了,虽然我看不到你,也听不到你的声音,但当一切都解决的时候,我们母子一定会相见的。”

“久别重逢,我现在能够拿得出手,对你最有用的便是这个面具了。”父亲对着我说,同时拿出了一副白色面具,“这是一件【神器】,名曰:真实与虚幻的假面。可以链接虚与实,真与幻,它还有一个能力——千面人生。”

父亲将面具抛了过来,我伸手去接,本以为它会像别的东西一样,穿过我的掌心,落在地上,但神奇的是我接住了它,仔细端详了一下,却并没有感受到什么神奇的力量。

面具通体为白色,上面也没有什么花纹,只是在右眼的下方有一个像水滴的红色图案,看着这图案,便越发觉得那是一滴血泪,这让我感到有点不太舒服。

不过 ,它毕竟是父亲赠与我的,我还是将它戴在了脸上,但并没有发生什么神奇的事,想了想,我还是将面具从脸上取了下来,戴在了左侧。

“现在的你还无法使用,不过之后一定会派上用场的,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也不要想着探寻我们的行踪,好了,凝紫我们走吧!”

“好。”

母亲微微点头,随后,父亲一甩衣袖,恍然间我的眼前就变了模样,不知何时,天色已然昏黑,然而四周却是明亮无比,一个又一个灯笼悬挂起来,将此地照得十分敞亮。

这里真的是“梦”吗?倘若我没有遇到父亲,或许会一直这样认为,但梦境有其局限,无法超过做梦之人的知识,就算是看似荒谬的梦境,也有它的逻辑。

我抬起手,摸了摸头上的白色面具,这份真实感,却让我混乱了起来。

就算我憧憬父亲,在回忆里不断美化、放大他的形象,我也无法想象出父亲超越三圣人的模样,但刚才的表现,他或许已经是【道】。

换一个思路,假设银发少女的话为真,这里所发生的一切都是“梦”,而且是我的梦,那么就能够得出结论,我无法想象出父亲成【道】的模样,所以这里不是我的梦。

也就是说,如果银发少女说的是真话,那么她说的就是假话。

一真一假,结论为假,银发少女肯定在说谎。

难道这里并非梦境,而是真实发生过的?又或者说,我之前所处的世界才是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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