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刨你家祖坟了吗?你就这么对我?
说起来我还是你们老祖宗老乡呢!
本来看到这位女帝这么晚还在御书房里“加班”,还以为是个明君呢,却没想到竟然随性而为,就算是昏君想要杀个人好歹还要找个说得过去的由头呢,你呢?真就欲加之罪了么?
果然啊,美貌和智慧是不能共存的!
不对,我除外,嗯!
而听到李昭华下达的旨意,李安凝整个人都要塌了。
她原本是想要趁着这次的事情打压李安岚的,怎么莫名其妙之间事情就发展成了这副模样?李安岚什么事都没有,他们这对小情侣却是遭遇了重创。
她被关了禁闭,她的情郎更是要被斩了!
“母皇!江郎是被劫持的受害者啊,怎么就死罪了?”
李昭华只是冷冷的瞪了李安凝一眼,而这个时候门外也匆匆的奔进来两位御林军,直接一左一右架起了江墨染直接就将他架了出去,而江墨染竟毫无反手之力,就跟一个小母鸡一样被拎了出去。
而面对这样的变故,李安岚的心中也是一阵激荡,虽然她明白母皇不可能这么随便斩了江墨染,这么做不过是给李安凝一个威慑罢了,但明白是一回事,理性又是另外一回事。
换做是以前,江墨染的死活自然跟她无关,更或者说她巴不得看到李安凝和江墨染的感情出岔劈,省得她看着心烦。但经过这次和江墨染的短暂接触之后,特别是被江墨染抱着睡过之后,对江墨染感觉好像就变了。
更重要的是,如果没有江墨染的黑药,她李安岚都已经因为金疮痉而死了,虽然黑药和江墨染都有着很大的问题,但江墨染终归是她的救命恩人,为了自己的图谋害得江墨染这般下场,她此刻多少是有些于心不忍。
当然了,在此之前她断然不会生出这样的念头。
“母皇,此事……”一时间似乎有些管不住自己,李安岚也开了口,只是她才刚开口,就迎来了李昭华冷冷的眼神。
“怎么?你也要让朕失望么?”看到李安岚乖乖的闭上了嘴巴,李昭华又是冷哼了一声,“全都退下吧,朕乏了。”
“母皇,母皇,江郎是无辜的啊,他……”
“太女殿下,太女殿下,陛下乏了,您先退下吧。”李安凝还想争取一下,却是被一旁的安嬷嬷阻挡着推出了御书房。
房门合上,将李安凝连拉带拽的走下了台阶,安嬷嬷才小声的叮嘱道:“太女殿下,陛下现在正在气头上,你就莫要再惹她生气了,你这才刚被关了禁闭,这要是再惹怒陛下,你这……”安嬷嬷没有再说下去,她不觉得李安凝蠢到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
而李安凝则是紧咬着嘴唇,不舍又不服的望着那紧闭的御书房大门,最后竟是扑通跪了下去,朝着御书房大喊道:“请母皇开恩,江郎是无辜的,他也是受害者,怎可……”
李安凝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安嬷嬷捂住了嘴巴,满脸焦急的提醒李安凝噤声。
作为伺候了李昭华一辈子的老嬷嬷,对于这位陛下的性情她自然也是一清二楚。突然下令将江墨染这么一个无辜之人打入天牢还要择日问斩什么的她也是没有想到的,但也不能察觉出李昭华此举的用意,而且不管是李安岚还是李安凝,就算当场没有看出来,回去稍微想一想就应该能明白,李安凝现在这么冲动显然是不理智的。
在没有顺利登基之前,一切都存在着变数,李安凝要是因为一个江墨染而丢了太女之位,那就真的太亏了。
虽然李安凝大小就是以大梁下任继承人的身份培养的,但李安岚也不见得就不行,这位三皇女虽然平日里不问朝政,喜欢跟着国师修道,但也不见得就真的清心寡欲对皇权没有想法。
这一次做出这么出格的事情,表面上看是贪图男色肆意而为,但真实情况呢?她如果真的贪图美色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有招揽一个面首?而就算她真的突然开了窍,为何偏偏就要跟李安凝抢男人?
更别说,你既然以修道之名来证明自己清心寡欲,那跟太女抢男人又怎么说?这件事不也暴露了你并非无欲无求这件事情么?
至于花雨逝报告的什么李安岚是恰巧碰上劫匪救下的江墨染什么的,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信一信的,偏偏那个江墨染还失忆了,更加死无对证了。
“你在这里大吵大闹,非但不会让母皇绕过江……墨染,更容易惹怒母皇,你要是想救江……想救你的小情郎,现在就乖乖回去关禁闭,我会想办法救他的。”
这时候,李安岚却是突然来到了李安凝的面前,看着她轻声道。
“你?救江郎?安的什么心?”李安岚这突然的变故,让李安凝打心眼不信任。
“信不信由你,你要是想让你的小情郎早点死,那你就继续在这闹吧。”说完,李安岚都不等李安凝回话,就自顾自的离去了,而李安凝看着李安岚那离去的背影,咬着嘴唇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思虑了一番之后,最终还是不舍的望了御书房的大门一眼后,乖乖的离去。
而江墨染这边却是有些绝望的看着自己的“VIP特供房”。
混合着血腥味的腐臭将他紧紧的拥抱其中,天牢幽暗的烛火下,依稀还能看到地上发霉稻草上些许的血渍,周围那夯实的石墙上,除了角落的一些青苔外,还能看到一些抓痕以及扭曲的划痕。
why?tell-me-why???
别人穿越都是叱咤风云、左拥右抱的,怎么到我这不是逃亡就是蹲大牢?还要被问斩?我特么招谁惹谁了啊?
同为穿越者,那什么塞班大帝就能称王称帝一统天下,我就是这么一个下场?
苍天啊,你不公啊!
穿越前我也没干什么坏事啊,连扑街书我都不敢切,断更更是不存在的,一直这般兢兢业业,猝死也就算了,穿越了还这么惨,我上辈子犯天条了吗?
在江墨染无比绝望,看了一圈都不知道自己是该站着还是坐着的时候,一声清亮优美的女声却是突兀的在他耳旁响起。
“尔为何会说‘沃特’这个词?可知此词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