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亿四千万，一直到日上三竿的时候她——董渺渺成功破产。
当最后一个积分被荷官收走，董渺渺失魂落魄的杵着赌桌。
此时昨天碰见的老头似乎是一直关注着她，这个时候走了过来。
“董小姐是吧，现在输光了滋味如何呢？现在我出五千积分买你，你应该不会拒绝了吧？毕竟你身无分文了。”
老头脸上十分的得意，却被女郎及时打断。
“不好意思丁先生，金姐点名要我带她过去。”
“呵呵，既然是她，那我等会再来问吧。”
——
中午时分也是打扫客房的时候，赌场保洁趁着这个点都没什么人的时候就会更换床单清理垃圾。
“福生无量，救苦救难，善因善果，无灾无祸。”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妇女在和门口的保洁总管对了暗号后，获得准许进入赌场客房。
推着垃圾车进入每个房间，更换床上用品，以及其他脏东西。
事实上酒店客宿的人很少，很多人打一炮就继续回去赌了，因此保洁也就两三个。
“你好？”
中年妇女敲了敲门，发现门没关后询问一番也没有人答复自己，心中大定。
“我进来了。”
妇女走进房间，只见一个女孩躺在床上，现在已经中午了，而这个女孩并没有熬夜，只有床头柜上还当着一个留有奶渍的玻璃杯。
“原来是你吗？”中年妇女喃喃道，突然耳边传来的脚步声让她不得不加快速度，她直接用床单裹住整个少女，整个过程哪怕吧少女塞进垃圾车里都没有弄醒她。
“你就是新来的？”
来的人是另一个保洁，一上来就语气不善，面色轻视。
“是是，我是新来的，不知道王姐有什么事？”
“没什么，我去厕所抽根烟，旁边一排房间你知道的吧？”
职场霸凌哪里都有，头发花白的妇女哪里还能不懂，不过她没有反抗，而是点头哈腰的应承下来。
“内个，垃圾车…”
“我知道每个人每天只能进来一次，你打扫完了我自己的我推出去就好了，行了行了，一点眼力见没有，滚去打扫。”
另一个保洁不耐烦的催促妇女，后者默默忍受，这种生活她过了四十多年，也不差这两天，只要女儿可以好好的就好。
也许是命运使然，那一天在赌场餐厅见到董夫人的时候，她就明白自己也许可以报答她什么，哪怕是用这条命也在所不惜了。
客房的走廊笼罩着淡橘色灯光，哪怕是中午这个地方也是偏暗的，走在走廊里就像是行走在一条幽深的隧道里，妇女默默打扫房间，没有惊动任何人，一个小时后她就推着自己的垃圾车离开了这里。
——
“小美女，你看起来很糟糕啊。”
金钰含穿着火红的高跟鞋，披着红狐披肩，看着董渺渺的目光里多少带着点戏谑，她没想到这个漂亮的女人这么容易就沉沦了，看来也是一个除了美貌一无是处的人呢。
“我要，我要离开这里。”
董渺渺怔怔的看着棕色皮革沙发在发呆，突然就来这么一句，把金钰含逗得哈哈大笑。
“你害怕了？你害怕了对吧，哈哈哈哈。”第一时间居然想着逃离这里，金钰含更加笃定董渺渺已然成为一个真正的赌徒，那么现在她就要开始加料了。
“你不想翻本吗？这么早就离开，要知道你才来了一天不到而已，甚至没有满二十四小时，人都有无限可能的，你能赢第一次就能行第二次是不是？”
在董渺渺耳中有诱惑力的话语对正常人来说直接嗤之以鼻了，谁信谁傻子，可现在的情况下，一无所有的人就会抓住这飘渺的希望，挣扎，求生。
殊不知这本来就是一个圈套，是灰狼彻彻底底咬死猎物的最后一口罢了。
“我已经输光了，我是不会出卖自己的，我要回去了，你不用再劝我了。”
董渺渺态度坚决，金钰含追问
“林萧然呢，你不是要救她吗？”
“三个亿，我还是找他爸凑一凑吧。”
金钰含若有所思，随后对董渺渺说了实话“你以为林萧然值三个亿？”
“不是你们告诉我的吗？”
金钰含再次发笑，笑的前仰后合，等她笑声止住，这才给董渺渺解释“林萧然虽然长的还可以，但是按照颜值来算，加上还是和处，打包价一百万吧，我们估价三个亿是我们把她家所有资产算上的结果。”
“？什么意思。”
董渺渺不太明白，金钰含似乎特别有耐心。
“意思就是，买下她就等于拿下她家里的产业，一切手续九蛇组织都会安排妥当，林萧然从始至终都不是商品，只是一个类似于合同的证明而已。”
董渺渺明白了，意思就是自己找林萧然父亲凑钱是行不通的，就像是公司估值多少钱和真的值多少是不一样的。
“为了一个不是太亲密的人付出了那么多，你要离开我也不介意，本来特意给你留着的，有几个人想买我都拒绝了。”
金钰含脸上露出可惜的神色。
“那你还有什么办法？我已经没钱了。”
“很简单！”面对董渺渺的窘境，金钰含大方的开口“现场脱衣服，一件，一百万！怎么样，是不是很划算，姐姐我虽然想帮助你，可是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你的脾气又这么倔，姐姐我收点衣服应该没问题吧？”
“好，给你。”
董渺渺先脱下外套
“一百万拿来。”
对于她的干脆利落，金钰含爽快的付了十枚金蛇积分，可见董渺渺没有下一步动作，她不禁调侃
“怎么，小美女你打算一百万赢三个亿？”
似乎觉得金钰含讲的道理，董渺渺又脱一件，这次脱了鞋子，上身再脱就漏内衣了，裤子也是，所以董渺渺选择了鞋子。
可是脱了一只鞋走路都长短腿，刚想回赌桌又走了回来。
“喏，给你凑一双。”
神人了，这下轮到金钰发呆了，看着茶几上摆的整齐的一双鞋，她气笑了，对董渺渺说“鞋都脱了，袜子穿着还有什么意义？”
董渺渺恍然大悟“还是姐姐聪明，袜子也给你吧。”
不多时，一双温热的袜子也也放在了茶几上，金钰含的脸色如同吃了大便一样难看，特别是董渺渺还带走了价值五百万的五十个积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