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种情况，他在男厕能看见女生。
把手机带进男厕，然后……
坚持访问！
“不好，她要红温！”
吕教赶紧戴上墨镜。
要是被安联会发现，自己又影响了一位异性。
恐怕下一次评估，他就要从特工，降级为囚犯。
组织的铁拳，跟你开玩笑呢。
龙组？
人民的龙组！
抱着这样的觉悟，吕教在面对疑似精神病，甚至还可能有异能的少女，关怀备至地问了两句。
“怎么样？脸热么？”
“心跳快不快？要不要我帮你测血压？”
少女看着他，脸上的恐惧消减了几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疑惑，惊讶，嫉妒，彷徨。
不是。
您搁这颜艺呢？
看着AI墨镜上的少女，二次元化的脸不断变化，吕教就有种跑回分部把那个技术员打一顿的冲动。
这破AI，比动漫滤镜还抽象。
但是它识别男性，除了变成女生外，没有别的BUG。
玛德，南通是吧？
看见女的就烦？
吕教退了两步，把厕门顶住。
这要是被谁闯进来，拿起手机一顿拍。
下一个舆论热点，就是他吕教。
把他架火上烤都不为过。
“咳咳。”
吕教压低了声音，“你知道这是男厕，对吧？”
少女点了点头。
“那你特么还……”
他控制下情绪，继续道，“还在这？”
他就不问她，为什么要以这种姿势，架在厕所。
槽点太多，吐槽已经是一种体力活。
可没想到，对方一下子全招了。
“我在这里，是因为我必须在这里。”
她以一种日式口音，义正言辞地说道，“母亲需要我，八岐源家也需要我。”
“但为了帮母亲逃跑，我必须使用异能。”她叹了口气，“我的异能，是隐身。”
“代价，是偷窥。”
啊？
吕教就像看到了一段猎奇的新闻，对当事人的行为感到不解的同时，还带着一丝对欧亨利式结尾的理解。
异能，是需要支付代价的。
这种代价，除了像精力一样的异能量外，还有人类至今都无法理解的仪式。
比如祈雨，黑狗血配朱砂，画道符。
黑弥撒，多个异能者为了抵消代价的活动。
但这些，都是历史上的极端案例。
吕教在分部里，见到的都是可以独立完成的代价。
但偷窥，他还是第一次见。
老实说，对于一个女生而言，有点，嗯。
使我的领结旋转。
“不对，不对。”吕教摇了摇头，“性别互换，也不能为所欲为。”
互换之后，还是得。
公平！公平！
还是特么的公平！
“只要您帮我逃出去，我就给您奖励。”
“什么时候？”
吕教直起了身子。
但他很快就意识到，有点不对劲。
哪个女生，会在一见面就把底子全掏出来？
就是最纯的GALGAME，你也得攒足好感，触发选项，然后在不可描述的CG里……咳咳，想啥呢？我们这可是健全小说。
吕教拉开了门缝，他打算观察一下厕所有没有人。
要是没人，赶紧一溜烟跑了。
至于步改，我只能祝他在KFC一切顺利。
我已经迫不及待，要穿上法兰绒的睡衣了。
看着躁动的他，少女鼓起了腮帮。
她哼了一声，继续道，“奖励什么的，可以预支哦。”
“哦。”
吕教点了点头，就要把门打开。
“我妈妈喜欢你。”
“哦。”
“啊？”
他惊恐地回过头来，盯着面前表情变换的少女。
CPU在一瞬间，烧的快冒烟了。
不是……你妈妈？
你妈妈不会也会隐身吧？？？
他左顾右看，找不到这厕所哪还有她的容身之处。
一股凉意，从他的脚底板处直接蹿进脑门。
正好给他的CPU降降温。
“姐姐。”
“你别吓我啊。”
吕教如芒在背。
他紧握着把手，好像那是个十字架、茅山道符……不管那是什么，反正能驱鬼就行。
格温，啊不对，有着微卷双马尾的少女。
她叹了口气，以恐怖的核心力量，从墙上松开一只手来。
仍旧以俯瞰的角度，看着吕教。
“偶尼桑。”
她说了一句日语，然后换回中文。
“我妈妈常说。”
“要想别人信你。”
“真假得参半。”
她指着自己的眼睛，然后道，“我，源家大小姐源坂凛。”
渐渐地，她似乎在控制阻力。
缓缓地从墙板上滑下。
落到地面时，一只手抵柱腰间。
被丝袜包裹的右脚，踩在了马桶盖上。
然后弯下身，以一种很混混的姿势，盯着在她面前，此刻显得有一些凌乱的吕教。
“用她在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异能力。”
“所创造出来的人格。”
“名为。”
“源之空。”
……
泽城若头双手抱胸，守着厕所的走道。
而他的组员们，背对着老大，封锁了去厕所的路口。
这一刻，他们就好像皇家卫兵一样。
即使店员和客人，拿着手机对他们拍来拍去。
也如泰山一般，巍然不动。
职业素养！
灌水泥灌出来的心境！
断过小指吗？
铁咩！
“藤野。”
泽城若头望着女厕方向，从里面走出的矮小青年，问道，“幸苦了，在里面吗？”
那被叫做藤野的组员，猛地低头，应诺一声。
“嗨。”
“我在里面，用异能搜了一遍。”
“没看到小姐。”
得到他的答复，泽城若头颔首以对。
他看到青年脸上，被打出来的巴掌印。
以及逃出来的，红着脸又惊又怒的女士。
那张刀疤纵横的脸，古井无波。
“还要再去男厕搜一遍。”
“嗨！”
藤野掷地有声地答道。
他咬了下手指，看到见血后，便是往男厕走去。
见藤野支付了代价，泽城又下令，“再跟上两个人，把门口堵上。”
“哟西！”
阶下的组员，很有默契地站出来两个，跟上了藤野。
而泽城，也点了根香烟，走进去。
当四名黑道，极具压迫感地闯入后。
看到一名青年，正单手插兜地靠着墙。
他压了压墨镜的镜框，用眼角余光打量着几人。
藤野一看到他，就感到了一股莫名的气质。
这气质怎么说？
五条悟？
“可以，实力在我之上。”他嘀咕道，“但，我才狼级。”
装什么装呢？
可他不知道的是，吕教并不是在装。
他把墨镜压下去，是因为……
“艹。”
“对魔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