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雅受到过专业的护卫培训,平日里警戒一直都处在最佳状态,她可以很负责任的说,她并没有被下毒的印象。
除非是凯恩搞到了连她都不晓得,无色无味的奇毒。
但据恩雅所知,凯恩他并没有这样的渠道。
至今为止凯恩的一切可都在她的掌控中。
所以恩雅很清楚。
现在的凯恩隐藏着连她都不晓得的秘密。
“少爷,你就看到人家已经被你搞到动都动不了的份上,就告诉人家嘛,不然恩雅以后绝对会难受的伺候不好少爷的。”
恩雅摩挲扭动着娇躯,可怜巴巴的看着凯恩。
凯恩看着这样的恩雅沉默了两秒,随后有些得意的高仰起头颅,嘴角压不住的上扬:
“人类暴露在外的粘膜可不止是嘴唇。”
“?”
恩雅的笑容一瞬僵硬。
聪明绝顶的少女立刻就明白了少年所指的是哪里,怪不得她最后的时候,感觉和以前不太一样。
她当时还以为是凯恩不行了,想着明天开始给他准备一些十全大补汤呢。
“居然是这样......少爷你竟然选在如此神圣的时候下毒,恩雅真的是......”
恩雅低垂着眼帘,贝齿用力抿咬着唇瓣。
她双肩带动着整个娇躯都在颤抖。
看的出少女是真被打击的不轻。
毕竟那可是相爱两人,最能确认彼此心意的神圣庄严仪式。
如此重要的仪式被玷污,别说是病娇了,换做任何一个人一时半会儿都难以接受。
不过若是能以此给恩雅一个教训,凯恩倒不介意以后再多试验几次。
但很显然,凯恩还是小巧了一个病娇的疯狂。
“少爷你真的是太棒了,居然能想到在这个地方下毒,少爷果然是爱我的~。”
“???”
当我打出问号的时候不是我有问题,而是你有问题。
“你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他错愕问道。
“少爷使用这个方法的对象,我是不是第一个。”恩雅有些得意的小翘嘴。
“是啊......”
“只对我一个使用,却不对其她人使用,这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少爷是最爱我的吗。啊~~我不行了,少爷你果然还是把我炼制进万魔幡吧,恩雅真的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恩雅痴痴笑着,脸颊燥热难耐,胸脯快速起伏,她越说越是激动。
洁白的床单在她双腿的不断摩挲下,已经需要重新再换一张。
她身子骨酥软的瘫倒在床上,手肘撑着床垫,支撑着身体艰难吞吐道:
“好不好嘛少爷,你就行行好,快点把我炼制进万魔幡,或者让我把你炼制进去也行啊,恩雅求求你了嘛~。”
她的声线粘腻中带着几分慵懒,氤氲的雾气湿润了她的双眸。
现在的情况,明明是凯恩成功反制了病娇,将病娇给成功反杀,但此时此刻压倒在凯恩的身上的压力,丝毫不比当初自己被锁在那低。
不,甚至可以说,压力比那时还要强。
真就离了个大谱,这到底是谁被谁控制住了.......凯恩的心情愈发承重,眼下也只能是故作镇定的呵呵冷笑:
“你放心,我迟早会把你炼制进万魔幡中。”
“那少爷可就要快点了哦。”她朝着凯恩眨了眨眉眼,小手微微蜷握,放在小嘴前,她舔着嘴唇娇嗔道:“要是少爷一直不动手,没准到时候就会被我给嗜主,反手炼制进去哦。”
“......”
凯恩有点小慌。
这话不像是说谎,更像是某种战书。
既然现在把一切都说开了,那等到恩雅重获自由的那一天,等待着凯恩的必然是恩雅不留余力的示爱。
这一次可不会像上一周目那样的温柔。
想到那个画面,凯恩脸色一白,心跳都不受控制的漏了半拍。
“你能做到的话大可一试。”
继续待下去,只会将凯恩的心虚彻底暴露,或者说现在其实已经暴露,但恩雅其实并不在意。
凯恩故作冷漠的留下这句话,就锁上牢房转身离去。
可以清晰的听到,少年离去时那哒哒哒越来越快的脚步声,和细雨敲打着铁窗的声音混淆在一起,淅淅沥沥,像是一曲二人结婚仪式的协奏曲,恩雅听的整个人都软了。
“少爷也真是的,既然这么爱恩雅,就应该硬气一点下定决心嘛。”
“不过也正是这份故作成熟的强硬态度,才越发让人着迷。”
“少爷真的是太棒了~。”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都是一样。”
恩雅想起了最初和凯恩在昏暗小巷中的相遇,尽管那时的恩雅还并没有深深迷上这个男人,但她还是看出了凯恩身上所蕴含的那份潜能。
那是和自己相似的病态占有欲。
只可惜,凯恩目前貌似还并未发现。
“如果可以的话,真想将少爷对我的爱培育的更浓郁,只是可惜,已经没机会了。”
若是凯恩真的愿意将她炼制进万魔幡,恩雅其实是一万个愿意,就像她说的那样,这样就可以永远和凯恩融汇为一体。
但凯恩刚才明显只是说的玩玩,所以恩雅只能是自己出手。
恩雅一边遗憾的摇摇头,一边将手伸进自己的领口,从两座山峰间掏出了一枚通讯玉符。
“少爷还是太年轻了,若换做是我,只会给少爷身上只盖一张毛巾,只绣着我们俩名字的那种。”
“可惜这样的机会是永远都不会有了。”
恩雅遗憾的轻叹着气,将玉符给启动,她要联系伊莲娜,顺便让伊莲娜把万魔幡带过来。
温水煮青蛙放弃,现在要直接来硬的了。
“放心吧少爷,作为补偿,等到炼制进万魔幡中后,我一定会好好加倍疼爱你的。”
恩雅满怀期待,等待着玉符接通。
——叮铃铃
与此同时,距离牢房不远处的角落里传来了另外一枚玉符的响声。
恩雅循声望去,神色呆滞了一瞬:
“那是娜娜的玉符,为什么会在那里?难道她刚才在这里?”
可如果她刚就在那里,为什么只在一旁看着?
这不像是她的作风啊。
——轰隆
突然一道震耳欲聋的雷鸣划过天际,一度减弱的雨势竟突然加大,与之一起加大的还有诸多——吱吱吱吱吱的鼠鼠声。
奇怪,这份心神不宁的不安感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总感觉马上将会有大事发生......
“少爷......”
恩雅轻声呢喃着,不安的声音渐渐被越发急促的雨声淹没。
随着时间的推移,不知过去了多久,湿漉漉的床铺上只剩下一对被解开的手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