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晨光透过轻纱帷幔洒落寝宫,娇鸾儿缓缓睁开惺忪的睡眼。
视线尚未聚焦,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姐姐那起伏的雪白山峦,在晨光中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回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娇鸾儿毫不犹豫的将脑袋撞了上去。
粉色的发丝如瀑散开,小脸深深埋进那片柔软之中。
这些天虽然很舒服,但是这个可恶的姐姐,每一次都是将自己摧残到极致才会停手,根本不给半点反击的机会!
娇鸾儿羞恼地咬着唇瓣,指尖无意识地揪着锦被。
……→
每一帧画面都让自己耳尖发烫。
坏蛋姐姐!
而被娇鸾儿头槌撞了一下胸口的娇灵月,也是毫不意外的醒了过来。
一睁眼,就对上了妹妹那满是控诉的小眼神——湿漉漉的粉眸里写满了委屈,还带着几分未消的媚意。
娇灵月红唇微勾,自然明白这小家伙在气什么,毕竟都是自己一手干出来的。
长臂一揽,不由分说地将人搂进怀里,任凭娇鸾儿的小手徒劳地扑腾。
“对不起啦~”凑到妹妹耳边,舌尖轻扫过那发红的耳尖,“姐姐可是忍了好几个月呢。”
说着在粉嫩的脸颊上“啾”地亲了一口,留下淡淡的水痕:“而且……”
指尖暧昧地划过妹妹腰际,引起一阵轻颤:“鸾儿明明也乐在其中,不是吗?”
“哼!”
回应娇灵月的,只是妹妹的一道冷哼。
“好啦,傲娇已经退版本了。”
……→
“走吧,”娇灵月向妹妹伸出手,指尖还带着未褪的绯色,“姐姐带你去洗个澡。”
娇鸾儿却没有搭上那只手,而是突然张开双臂。
“姐姐,再抱一次。”
“真拿你没办法……”
娇灵月无奈地轻笑,俯身将妹妹整个搂入怀中。
两具雪白的娇躯就这么相拥再一起。
看似温馨的画面下,娇鸾儿埋在姐姐肩头的小脸上,突然浮现出一丝阴险的笑意。
“姐姐呐,你有没有被人偷袭过呀。”娇鸾儿突然问出了奇怪的问题。
“偷袭?怎么突然问这个,不可能有人能偷袭姐姐我的,我的神识放眼宇宙间,我说第二就没人敢说第一——啊!”
话音未落,一阵尖锐的刺痛突然从胸口炸开。
娇灵月瞳孔骤缩,难以置信地低头看去——只见一根缠绕着暗紫色纹路的魅魔尾巴,正从自己胸口贯穿而出。
尾尖那标志性的桃心状尖端还在滴落着殷红的血珠。
“唔……”
紧随其后的是一阵令人战栗的愉悦感,如同电流般瞬间流窜全身。
娇灵月全身一软,趴倒在床上。
“哎呀~”娇鸾儿甜腻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姐姐不是说没人能偷袭得了你吗?
娇鸾儿亲昵地环抱住姐姐发颤的身子,粉唇几乎贴上姐姐的耳垂:“那姐姐看看,这个是什么呢?”
随着“啵”的一声轻响,尾巴缓缓从伤口抽出。
鲜血顺着尾尖滴落,在雪白的床单上绽开几朵妖艳的红梅。
娇灵月两手一推,将自己推离妹妹的怀中,艰难的向后退去,雪白的肌肤上那个贯穿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但残留的致幻毒素却让自己全身发软。
看着后退的姐姐,娇鸾儿并没有第一时间理会。
而是歪着头,桃心状的尾巴尖在唇边暧昧地游走。
微微抬头,仍由尾巴上的血液滴落进了口腔中。
血液特有的铁锈味充斥口腔,但不同的是,其中还夹杂着微微花香。
眯起眼睛,粉舌缓缓舔过唇角:“还真是不错呢。”
直到这时,她才将目光投向正缓缓后退的姐姐。
只见娇灵月银发凌乱地披散在肩头,容颜泛着不自然的潮,那双总是从容的粉眸中,此刻盛满了罕见的慌乱。
“唔……”
最令娇灵月惊恐的并非尾刺带来的疼痛——那点痛楚对她而言根本不值一提。
真正让她方寸大乱的,是体内突然涌起的异样感受:四肢酸软无力,肌肤敏感得连布料摩擦都带来战栗,最隐秘的部位更是泛起难耐的燥热……
而且,最让娇灵月奇怪的是,身上的灵力与魔力根本无法调动!
完了,这丫头对我干了什么!
“鸾儿……你……”娇灵月娇喘着撑起身子,指尖深深陷入被单中,“做了什么……”
娇喘着气,两手撑着床依旧在缓缓向后退去,雪白的足尖在床单上划出凌乱的痕迹。
直觉告诉自己,此刻离鸾儿越远越好!
但已经无力的娇灵月,又怎么可能逃脱得了呢。
娇鸾儿尾巴一甩,捆住了娇灵月的腰肢,重新将其拉回了自己的身前。
“姐姐是不是很好奇呀,为什么自己会使不上劲,也无法调用一丝一毫的灵力与魔力。”
北冥有鱼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鸟也,海运则将徙于南冥。南冥者,天池也。《齐谐》者,志怪者也。《谐》之言曰:“鹏之徙于南冥也,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去以六月息者也。”野马也,尘埃也,生物之以息相吹也。天之苍苍,其正色邪?其远而无所至极邪?其视下也,亦若是则已矣。
小大之辩
且夫水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舟也无力。覆杯水于坳堂之上,则芥为之舟;置杯焉则胶,水浅而舟大也。风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翼也无力。故九万里,则风斯在下矣,而后乃今培风;背负青天,而莫之夭阏者,而后乃今将图南。蜩与学鸠笑之曰:“我决起而飞,抢榆枋而止,时则不至,而控于地而已矣,奚以之九万里而南为?”适莽苍者,三餐而反,腹犹果然;适百里者,宿舂粮;适千里者,三月聚粮。之二虫又何知!
小知不及大知
小知不及大知,小年不及大年。奚以知其然也?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此小年也。楚之南有冥灵者,以五百岁为春,五百岁为秋;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此大年也。而彭祖乃今以久特闻,众人匹之,不亦悲乎!汤之问棘也是已。穷发之北,有冥海者,天池也。有鱼焉,其广数千里,未有知其修者,其名为鲲。有鸟焉,其名为鹏,背若泰山,翼若垂天之云,抟扶摇羊角而上者九万里,绝云气,负青天,然后图南,且适南冥也。斥鴳笑之曰:“彼且奚适也?我腾跃而上,不过数仞而下,翱翔蓬蒿之间,此亦飞之至也。而彼且奚适也?”此小大之辩也。
至人无己
故夫知效一官,行比一乡,德合一君,而征一国者,其自视也,亦若此矣。而宋荣子犹然笑之。且举世誉之而不加劝,举世非之而不加沮,定乎内外之分,辩乎荣辱之境,斯已矣。彼其于世,未数数然也。虽然,犹有未树也。夫列子御风而行,泠然善也,旬有五日而后反。彼于致福者,未数数然也。此虽免乎行,犹有所待者也。若夫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者,彼且恶乎待哉?故曰: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