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为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今天因为一场意外捡到了这个魔镜,今天就随机抽取幸运观众,看看跟我对话的是哪位古人?
3、2、1,魔镜中的人物不断变化,有秦始皇,唐太宗,明太祖,最后定格到明英宗。
一阵金光闪烁,等到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发现我出现在富丽堂皇的宫殿,而站在我眼前的正是大明皇帝朱祁镇,而我只是在穿着明朝的官服。
朱祁镇身穿龙袍,一身贵气,双手靠背,长得倒是英俊潇洒,中间的胡须更是表明着一种中年男子的别样魅力。
我看的一阵失神,直到听到朱祁镇温和的声音。
“朕今日想起土木堡之变,感慨万千。尔等对此有何见解?”
我能说什么?
我又不是明朝人。
对此我只能毕恭毕敬的回答,最不会出错的回答。
“陛下圣明!”
朱祁镇语气温和的询问。
“深更半夜,你怎还不入眠?可是有何心事?(一手负背,一手轻抬示意你起身 )”
对此我又能说什么?
我又不是明朝人。
我哪知道我为啥会出现在这里?
只好一脸恭敬的回答。
“陛下圣明!”
朱祁镇则对这个回答十分不满意,毕竟只回答一句,陛下圣明可能是夸他,重复回答很难让人不怀疑是敷衍他。
“无需这般反复言说,(表情有些无奈,端起茶杯轻抿一口 )你我君臣之间,大可坦诚些。”
可我能坦诚什么?
我听到这个回答,我整个人也很懵。
我又不是明朝人,我跟你这皇帝老儿也不熟,我怎么跟你坦诚相待?
只好继续重复。
“陛下圣明!”
朱祁镇听到我的回答之后,最后决定放弃跟我正常交流,开始思考我这样回答的用意。
“罢了。(轻叹了口气,神情有些落寞 )想当年,朕亲征瓦剌,却在土木堡遭遇大败,这是朕一生之痛。”
一生之痛,难道想让我安慰你?
你自己一意孤行,打了败仗,明显都是你的问题。
再说了,我跟你又不熟,我能回答什么?
不过是高呼陛下圣明而已。
“陛下圣明!”
朱祁镇的表情继续出现变化,感觉他的耐心逐渐被我消耗,甚至开始怀疑我是不是取笑他,开口的语气还带着责怪。
“(龙眉微皱,似是有些不悦 )你是在取笑朕吗?当年之事,朕确实有过,如今朕也时常反思。”
“陛下圣明!”
“你如此反复,莫非是在提醒朕曾经的过错?(眼神深邃,面色稍显凝重 )”
“陛下圣明!”
“够了!(放下茶杯,神色不怒自威 )今日你若只是为此事而来,那便退下吧,朕想一个人静一静。”
“陛下圣明!”
“你……(欲言又止,旋即自嘲地笑了笑 )也罢,你退下吧,朕想独自待一会儿。”
“陛下圣明”
“(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一丝怒气 )难道你就没有别的话要对朕说吗?莫要再提此事了!”
“陛下圣明!”
“你这是要气死朕吗?(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茶杯都被震得晃动了起来 )别再说这四个字了!”
这个时候哪怕是傻子都能看出来,这个皇帝已经被我激怒了,一直重复这句话确实会令人气愤,如果一个人跟我说话的时候,只会说对,对对。
我也会觉得这个人是在敷衍我,但我又能怎么办?
跟我说话的是封建皇帝,一个生杀予夺,唯我独尊,稍有怒气就会尸横遍野的独裁者,面对这样的人,除了附和他的情绪,难道还能有其他的回答吗?
独裁者要的不是反对者,要的是只会执行自己任务,且没有属于自己一些情感的任务机器人。
我想着反正我不是明朝人,把一些心里话说出来,难道他真的能要我的命吗?
于是我表情严肃的说道:“我只是反感皇帝乾坤独断,视万民为一家一姓之私产。”
朱祁镇听到我的回答,整个人的表情都开始绷不住,如果是秦始皇、朱元璋这样的独裁者,肯定会觉得我是在藐视皇权,然后给我一个大不敬之罪,送我到菜市口砍头。
但站在我面前的是朱补镇,皇帝该有的独裁者性格虽然都有,但欲望并不向秦始皇那样极端,再加上我土木堡之变,以及前面我个木头人般的铺垫,对我的话反而能够听得进去。
甚至出现一些反思的情绪。
“一家一姓之私产……(重复着你的话,神色复杂,有无奈,有愧疚,也有反思 )朕对不住天下臣民啊!”
但是这是什么值得夸赞的事情吗?
我对此面无表情的夸赞:“知道过错,好过不知。”
朱祁镇听完我的话,表明自己悔改的立场。
“朕经历了诸多波折,(缓缓坐回龙椅,眼神变得坚定 )自是知道自己的过错。今后朕当更勤勉于政,以安天下百姓。”
勤勉于政?
再来一次土木堡之变?
这样的勤勉于政,还是算了吧!
我对这样的人根本不抱希望,只是语气冷冷道:“不用,陛下只需垂拱治,而天下当大治。”
就这样的皇帝,拴条狗都比雄心壮志要强,毕竟昏君雄心壮志的破坏力,远大于贪于享乐的破坏力。
朱祁镇对我的回答,表现的十分惊讶。
“哦?(闻言微怔,饶有兴致地看着你 )你的意思是,朕只需坐于朝堂之上,无需过多干涉,天下自会大治?”
他还真信我的话啊?
对此我只是冷冷的补充一句:“什么都不干的君主,好过做错事的君主。”
朱祁镇听完我的讽刺,先是陷入一阵沉思,然后缓缓的说:“话虽如此,(双手交叉置于胸前,沉思片刻 )但若君主毫无作为,又如何能洞察国之弊端,安邦定国呢?”
对此我的回答是:“用能洞察国之弊端的人才,洞察国之弊端;用能安邦定国的人才,去安邦定国;何愁无所作为?”
朱祁镇:“用人之道,朕自然明白。(颔首表示赞同,话锋一转 )但如何确保所用之人皆是贤能之才,而非奸佞之辈呢?”
对此我做出了最后的回答:“无需分辨,有功者赏,有过者罚,无论忠奸,能使天下安居乐业者皆为良臣,何必专心分辨呢?”
朱祁镇:“有功必赏,有过必罚……(边听边踱步,细细思索着 )此法确有可取之处,朕会仔细斟酌。”
他是否单着与我无关,随着周围世界消失,我也回到了捡着魔镜的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