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学着裴灵之前的样子,嘴角勾起一丝弧度,她眉眼弯弯,甜甜地笑着说:“你好,我是姜卿卿。”

但她随后发现眼前的秦婉怡好似没听见一样,半天没有回话。

林青以为是自己说话的声音太小,她刚准备再开口时,忽然被秦婉怡的问话所打断:

“姐妹,要不我算你五百一天吧?”

又双叒涨价了?

林青当场懵逼,将想说的话全咽了回去。

她只不过笑了一下,怎么对方跟中了魅惑BUFF似的,看她的眼神都不对劲了?

也就在此刻,林青终于知道了如狼似虎的女人是什么样——就像现在的秦婉怡,正直勾勾地盯着她,眼睛一眨不眨。

那炙热的视线落在她身上,仿佛要将她的衣服融化一样,让林青不寒而栗。

过了好一会,秦婉怡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赶紧干咳两声打破这股尴尬的氛围。

“那个,咱们先坐下来谈,一切都好商量。”

秦婉怡带着林青她们来到等候区的圆桌前坐下,之后她又仔细端详了一遍林青的外貌,心底不由得感叹:

“太漂亮了,要不给她开五百五吧?”

眼前人不过莞尔一笑,可就连她这个女人都有点招架不住。

而且光是“漂亮”无法完全形容出林青的美,秦婉怡唯一能想到的词就是——天生的狐狸精。

其实在她眼里,这个词没有任何的贬义,她只是觉得放在林青身上格外贴切,眉眼开阖似乎能勾人心魄,一颦一笑间有着道不尽的妩媚,教人不禁想起古籍里祸国殃民的妖妃。

倘若林青真要是成了店内的员工,秦婉怡都不敢想店里以后的生意会有多红火。

“那个,小狐,额不是……”

秦婉怡差点说瓢了嘴,连忙改口:“小姜啊,你之前有过相关的工作经验吗?”

“没有,我只干过快餐和便利店的兼职。”林青如实回答。

“那我先和你介绍一下我这边的兼职制度,你看看合不合适,时间排班什么的都好商量。”

秦婉怡已经默认林青是自己的员工,现在的谈话只是加大些筹码,好让对方主动留下来。

闻言,林青轻轻颔首道:“好的,店长你说就行。”

“好,小姜你先等等,我去叫个我店内的员工来,等会我边说便让她给你做个示范。”

秦婉怡见林青同意后,连忙在群里发消息摇人。

过了两分钟,梁晓米从员工休息区快步赶了过来,没等凑近就忍不住抱怨:“秦姐,你叫俺弄啥嘞?”

“待会儿还有一桌客订过了,你就不能叫俺歇会儿啊?这可不中——”

直到她走到桌前,忽然发现刚才她招待的客人坐在店长的对面,正一脸震惊地看着她。

不中嘞!

梁晓米猛地刹住脚步,心里“咯噔”一声,这俩客人不会是来投诉她的吧?

于是她连忙找补,双手攥拳挡在自己的嘴前,声音瞬间切换成绵软声线:“店长大人您有什么吩咐,小咪一会儿还有事的喵~”

尾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气声,与方才判若两人。

“别喵了,不耽误你多少时间。”

秦婉怡拉着她来到林青面前,对着她介绍:“这是我新招的员工,叫姜卿卿。我叫你来是想给她介绍一下咱们店里的工作流程,好让她心里有个底。”

“噢噢,中!”

梁晓米悄悄地松了口气,刚才差点给她吓死,她还以为自己百分百好评率的辉煌战绩就要就此终结了呢。

“你可别中了,客人没特殊要求,你平时就说普通话。”秦婉怡没好气地说道。

“小咪知道了喵~”

梁晓米卖了个萌,然后乖巧地坐到秦婉怡身边,等待她的吩咐。

而目睹一切的林青脸上还是难掩震惊,明显没有从那梁晓米那纯正的地方口音里缓过来。

东西南北中里的中,原来是这个中啊?

但也不得不承认,荷兰雌小鬼猫女仆这味儿确实中,只是槽点太多,林青一时间不知道吐槽哪个好。

而且秦婉怡也说了,客人有可能真的好这口,那自己以后是不是也要带上老家口音任职?

没等她细想,就听见秦婉怡继续开口说道:“小姜啊,之后几天我来带你,如果我不在,你就和晓米学。”

“我们这的活不算难,后厨和前台是分开的,你只需要学会如何招待客人,每种互动小游戏需要熟练掌握。”

“重点记住三不原则——不私下联系、不收贵重礼物、不越界接触。”

“如果有客人骚扰的话,你就直接拒绝,然后把事告诉值班经理,我们会对其进行拉黑处理,并进行事后追责。”

……

等秦婉怡说完,林青把所有的事情全部记在心里,她也对这份兼职有了大致的了解。

她仔细想了一下,对着自己最关心的地方询问:“那假如我成功入职,那以后是不是也要像其他员工一样,选一种猫咪和方位作为自己的标签?”

秦婉怡点点头道:“嗯,只要你周业绩达标,店里当月会根据你的地域特色,给你打包出一个合适的形象。

而且我们现在只有中南东三位定制猫女仆,西和北两个位置空了出来。”

解释完之后,秦婉怡对着林青询问:“话说回来,小姜你是哪里人?”

“我是H省的。”

“北方的那个H省啊,你这正好……等会儿,H省?”

秦婉怡眉头一皱,顿觉事情有些不对,她连忙接着开口道:“那小姜你试试用你们那里的口音叫一下主人。”

林青有些不好意思,小声地问道:“真要叫吗?”

秦婉怡心里那股异样感越来越重,但是她就是想不起来哪里不对,只好继续说:“没事,你叫就行。”

“好,这可是人家让我叫的!”林青心里下定决心,她咬了咬下唇,鼓起所用勇气,娇滴滴地喊道:

“祖银~”

话音落定,空气里突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在场的几人宛如石化一样,目瞪口呆地看着林青。

祖,祖银?

此时的秦婉怡终于想起这股违和感从何而来——北方口音加上女仆服务,一开口就把整个画风带跑偏了。

店里一个荷兰女仆就够了,如今再来一个北方老铁,那她这家女仆店不如原地转行,开茶楼戏馆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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