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为什么要让本雀来,本雀以前从来没做过这种事呀……”

白雀好像有点不太高兴的亚子,一个人小声嘀咕道。

江璃烟脸色突然一黑。

白雀吓得一个激灵,乖巧地不敢说话了。

“呃……小妾未免有点……毕竟我只是个学堂夫子欸,又不是什么地主老财……”

林隐摸着下巴,似乎颇为苦恼。

“诶呀诶呀,夫君此话说得真有意思~”

忽然,林隐感觉自己腰间软肉被狠狠地揪了一下,一时间痛得连五官都扭在了一起。

江璃烟在耳畔低语道:“不当小妾,难道要让白雀当正室?哪怕是小女子这么好脾气的人,也是听不得这种话的哦~”

“为夫、为夫错了!都依夫人!”

林隐赶忙滑跪。

江璃烟娇哼了一声,而后便很自然地朝白雀使唤道:

“那,小雀子,姐姐我累了,来帮姐姐揉揉肩。”

“遵……哦!好、好的!”

白雀条件反射一般地给江璃烟揉起了肩。

林隐有点傻眼,不是说白雀对我一见钟情吗?这发展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正当他这么想着的时候,就听江璃烟又道:

“夫君,小女子饿了,正好新锅也买回来了,不让小女子尝尝夫君下面的味道?”

林隐老脸一红,赶忙往厨房逃去:

“好说!好说!为夫这就去下面条!”

不过眨眼之间,江璃烟就好像变成了这个家的主人。

林隐一边煮面,一边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不是说好的左拥右抱快乐无边吗?

绝对有什么地方很奇怪吧喂!

……

一家两口变一家三口以后,林隐的日常生活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改变。

唯一的区别只在于,白雀偶尔会不情不愿地过来跟他倾诉衷肠,或者用完全不涩的身体试图给他发点福利。

对此,林隐表示情绪稳定。

不稳定不行,毕竟,每次白雀和他独处一室的时候,都会有一双眼睛在暗处鬼鬼祟祟地观察着他们。

林隐发觉自己已经有点看不懂江璃烟这个人了。

女人心,海底针。

古人诚不欺我。

平静的生活一天天过去,白雀和林隐的好感度没有发生太大变化。

倒是江璃烟和林隐腻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多,行为愈发过激,挑战沈河底线。

还要白雀帮忙端茶倒水干杂活。

对此,白雀同样表示情绪稳定。

打工嘛,哪有不疯的。

又过了一段时间。

栖霞镇迎来了一年当中仅次于百花节的最重要节日——圣元节。

圣元节并不是一个时间固定的节日。

每年圣元节的时间,由当代玄天圣女的生日决定。

所以偶尔也会出现圣元节和其他节日撞到一起的情况。

关于圣元节的起源,民间有各种各样的说法。

而其中最公认的,是玄天盟创立初期,各大宗派意见难以统一,内部纷争不断,于是初代玄天圣女便借自己诞辰宴席这一契机,使各大宗派齐聚一堂,增进感情,消弭纷争。

后来这种传统便一直流传了下来,直到玄天盟得势,与世俗高度融合,这一天也就正式成为了民间节日。

不同地区,会根据时节不同、习俗不同,用各不相同的方式庆祝圣元节。

而栖霞镇今年的庆祝活动,则是灯会。

圣元节当天。

夜色渐深,青石板铺就的长街两侧次第亮起灯笼,暖黄的光晕在薄雾中晕染开来,将整座栖霞镇笼罩在朦胧的光影里。

林隐一家来到街上,就见猜灯谜的摊前围满了人,不时爆发出阵阵欢笑。卖糖人的老者手法娴熟,转眼间便将糖浆化作栩栩如生的飞禽走兽。

“哇塞!哇塞!这就是灯会吗?以前只是听说,现在一看果真很是热闹呢!”

白雀手里拿着两根糖葫芦,兴奋得又跑又跳,这边瞅瞅,那边看看,眼里都好似出现了闪闪发光的星星。

林隐与江璃烟则是不紧不慢地跟在后头,江璃烟虽然没有白雀表现得那么失态,但看着四周热闹的景象,竟也显得有些跃跃欲试。

林隐笑道:“夫人怎么看得如此出神?莫不是夭州地方不办灯会?”

江璃烟怔了一怔,旋即很快反应过来:“夭州靠近妖族边域,战事频繁,自是不比山南富庶,这灯会小女子还是第一次见,叫夫君见笑了。”

“不妨事。”林隐笑着摇了摇头,“风花雪月虽好,看多了也难免乏味,夫人远道而来,更该好好享受。”

说罢,便对一旁卖糖人的独臂老者道:“捏糖翁,烦请捏个糖人,就照我夫人的模样来。”

老者看了眼江璃烟,苍老的脸上却是露出了为难的神情:

“这可真是为难老朽了,令正貌若天仙,就凭老朽这手艺,恐怕是难以企及。”

江璃烟羞涩地低下了头。

“会说话!”林隐哈哈一笑,“不过实在可惜,本来我还想让你帮我俩捏一对的。”

老者一听急了:“照你模样捏两个成不?你这好捏。”

林隐:“……”

就在这时,老者注意到江璃烟正在有意无意地观察着自己的断臂,便笑道:“小女娃,你是不是好奇老朽的手臂?”

江璃烟赶忙告罪:“小女子冒犯了,实在惶恐。”

老朽无所谓地笑了笑:“无妨,都是陈年往事了。况且老朽这也并非见不得人,当年妖族侵扰边关,我这一臂换了两只小妖的性命,值!”

江璃烟忽然脸色煞白。

林隐敏锐地察觉到气氛不对,便赶忙拉着江璃烟离开了,离开以后,才发现江璃烟正牵着自己的手,用力得好似要把他的骨头捏碎。

“你是不是也觉得很值?”江璃烟冷冰冰地发问道。

用的是“你”,而不是“夫君”,林隐第一次觉得江璃烟是那么的陌生……又那么的真实。

他有预感,如果在这里给出错误的回答,很有可能会招致极其严重的后果。

但如果说谎,后果恐怕还要更加严重。

最终,林隐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当然值。”林隐认真道,“但这并不是因为妖族的性命廉价,而是因为,是妖族侵扰了人族边关,而非反过来。”

江璃烟稍微有些动容,面色稍缓道:

“夫君或许也曾听过,夭州一地,民风特殊,有一部分妖族并不仇视人族,反而主动与人族交往,乃至混居……小女子自儿时起,便结交了几位妖族的挚友,故而方才才会有些失态,请夫君原谅。”

“人之常情。”林隐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道:“人与妖,皆为先天之灵,本质上并不分什么高低贵贱,只是双方心中各有成见,因此才会纷争不断。”

江璃烟陷入了沉思。

半晌后,才道:“若天下人皆有夫君这等胸怀,世间便再无纷争了。”

林隐哈哈大笑:“言重了,况且要说胸怀,为夫又怎能比得过娘子呢?”

说罢,眼神便有意无意地向江璃烟胸前瞟去。

江璃烟见他这样,又好气又好笑,便偷偷把领口的衣服往下掖了掖,露出性感的锁骨,白嫩的肌肤,妩媚道:“小女子胸怀如何,不如夫君亲自动手丈量一番?”

林隐只感觉自己热血上涌,双手也开始不安分地躁动起来。

“咳咳,这大庭广众的,怕是不好吧?”

“虽然夫君嘴上这么说,身体却是十分诚实唷?”

“卧槽!娘子请自重!为夫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轰隆——

然而,就当两人正在这边卿卿我我之时,不远处,一栋酒楼忽然发生了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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