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言捡起黑卡，全息投影在空中拼出猩红文字：
【世界格斗大赛·死亡预选赛】
参赛队伍：苏小言家族
剩余时间：29天23小时
“这破名字是你取的？”苏序瞥向正在调整伪造户籍的希言。
“总比‘珀安娜’强。”她头也不抬地敲击键盘，光幕中家族树脉络闪烁，“雨答家族要求队伍必须有血缘或婚姻关系——等等，无人机残骸里有东西。”
珀密思从焦黑的机械残片中拽出半截金属管，管内黏稠的紫色液体泛着荧光：“佛露参提取液……他们在用参赛者做活体实验！”
安娜奥的尾巴突然绷直。远处传来引擎轰鸣，雨答家族的悬浮车划破天际，车身上巨大的雨滴标志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刃。
“该走了。”苏序收剑入鞘，剑柄触到衣袋里微微发烫的核心碎片——武侠世界的灵晶正与佛露参辐射产生共鸣，“这场游戏，我们玩定了。”
雨答家族的悬浮车碾碎树冠俯冲而下，引擎喷出的蓝焰烧焦了苔藓。苏序拽着安娜奥滚进岩缝，腐殖土簌簌落在肩头，带着佛露参特有的铁锈味。
“这边！”珀密思掀开伪装成岩石的金属板，地下通道的冷光刺痛众人的眼。希言最后一个跳进洞口，指尖弹出的冰晶瞬间封死入口。
幽绿色应急灯下，安娜奥的尾巴突然剧烈抽搐。橘色绒毛根根倒竖，尾尖探出三寸长的骨刺，暗紫色毒液正从刺尖渗出，滴在地面腐蚀出缕缕青烟。
“别碰她！”希言拦住想要上前的珀密思，全息扫描仪的红光扫过安娜奥颤抖的脊背，“佛露参浓度在飙升……她在觉醒。”
通道尽头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二十台蜘蛛型机器人破墙而出，复眼闪烁着与黑豹相同的猩红。苏序的剑锋劈开首当其冲的机械腿，飞溅的零件中突然瞥见墙缝里的标识——雨滴纹章下印着“实验体收容区B-7”。
“这里是他们的老巢！”珀密思的机械手套喷出电弧，在机器人包围圈中撕开缺口。某个瞬间他的小指擦过安娜奥的毒刺，皮肤立刻浮现蛛网状紫色脉络。
安娜奥突然发出非人的嘶吼。她的瞳孔缩成竖线，尾巴横扫过处，三台机器人被毒液熔成铁水。失控的骨刺扎进混凝土墙壁，竟勾出一扇隐藏的金属门。
门内冷气扑面而来。
上千个圆柱形培养舱林立如墓碑，淡绿色液体中漂浮着人形生物。有人背上生出昆虫鞘翅，有人手臂化作藤蔓，最深处那个培养舱的标签让希言呼吸停滞——【实验体001：纳斯印陨石携带者】。
“他们用陨石辐射制造觉醒者。”希言的手指在控制台快速滑动，全息屏突然弹出加密文件。交易记录像血线虫般蠕动：光耀会标志与雨滴纹章交替闪现，最后定格在一段视频——林羽的侧脸在暗影中忽明忽暗，手中黑晶正与佛露参碎片共振。
珀密思突然闷哼一声跪倒在地。他掀起右臂衣袖，紫色脉络已蔓延到手肘：“这可比机械过热刺激多了……”
警报声撕裂空气。培养舱液体开始沸腾，所有实验体同时睁开发光的眼睛。安娜奥的尾巴刺入控制台，毒液腐蚀出一串冒烟的代码。安全门应声开启的刹那，苏序看见通道尽头站着穿白色唐装的青年，他手中的黑卡正在分解重组，化作一柄流淌着佛露参液体的长刀。
“带他们走！”苏序反手掷出星辰之刃。剑锋与毒刃相撞炸开紫雾，青年在雾中轻笑：“提醒你们的朋友，觉醒者活不过三十天。”
众人撞进下水道出口时，暴雨正冲刷着未来都市的霓虹。希言扯开珀密思的衣领，注射器扎进泛紫的血管：“佛露参抗体只能维持十二小时。”
安娜奥蜷缩在墙角，尾巴缠着自己发抖。她摊开掌心，陨石纹身的裂痕里渗出毒液：“那个实验体001……我在部落壁画上见过他的脸。”
暴雨突然染上墨色。某栋大厦顶层的暗影无人机群腾空而起，在夜空中拼出林羽的虚影。他手中的黑晶长剑指向众人藏身处，身后浮现出娄洛迦三人扭曲的笑脸。
“游戏升级了。”苏序擦去剑刃上的毒液，星辰光芒刺破雨幕，“现在我们要抢两份邀请函——格斗大赛的，还有暗面会的鸿门宴。”
沼泽的腐水泛着磷火般的幽绿，气泡从淤泥深处浮起，炸开时释放出刺鼻的硫磺味。苏序的靴子陷进泥潭，拔起时带出几截森白兽骨，骨缝里嵌着的佛露参结晶正嘶嘶蒸腾黑雾。
“十点钟方向！”希言突然厉喝。
沼泽炸开丈高泥浪，晶化鳄龟的背甲刺破水面，每块龟甲都生长着翡翠色尖刺。它张开的巨口中，佛露参辐射凝成的唾液如熔岩滴落，泥潭瞬间沸腾。
安娜奥的尾巴闪电般缠住最近的枯树，毒刺扎进树干借力腾空。她在鳄龟合拢利齿的瞬间掷出骨笛，毒液腐蚀得龟甲腾起紫烟。鳄龟吃痛翻滚，掀起的泥浆雨幕中，苏序的剑锋已刺向其左眼——
“铛！”
星辰之刃砍在突然闭合的晶化眼睑上，反震力震得苏序虎口迸血。鳄龟喉间亮起危险的红光，佛露参能量在它体内汇聚成球。
“能源核心在心脏位置！”珀密思的机械手套弹射出钩锁，荡到鳄龟背上。他刚掏出激光切割器，龟甲尖刺突然暴涨，穿透他的小腿。血珠滴在晶甲上，竟被佛露参吸收得干干净净。
希言的冰墙在鳄龟面前层层炸裂。她抹去嘴角血渍，全息屏跳出不断刷新的数据流：“能量峰值还有三十秒！”
安娜奥突然发出野兽般的低吼。她的瞳孔完全化作竖瞳，尾刺暴涨至半米长，毒液如暴雨般泼洒。鳄龟的晶甲在腐蚀中软化，苏序的剑锋终于刺入甲壳缝隙。
佛露参碎片在剑尖下显露真容——拳头大小的翡翠核心，内部流转着血丝的星云。鳄龟垂死挣扎掀翻珀密思，血盆大口咬向核心企图自毁。
“接着！”苏序扯下颈间的武侠灵晶砸向希言。灵晶与佛露参核心相撞的刹那，沼泽上空炸开翡翠色极光，所有辐射值归零。
鳄龟轰然倒地，核心滚落泥潭。安娜奥用尾巴卷起碎片时，暗影无人机群刺破辐射云俯冲而下。林羽的投影悬浮在半空，暗晶剑尖指向核心：“这份伴手礼，我收下了。”
“做梦！”珀密思拖着伤腿掷出电磁脉冲弹。无人机组成的暗影巨手被炸散，却有一架擦着希言耳际掠过，锋利的机翼削断她几缕发丝。
苏序的剑锋挑起核心抛向高空：“希言！”
冰晶锁链从她掌心激射而出，将核心冻成冰球。安娜奥的尾刺如标枪掷出，毒液裹挟的冰球划过抛物线，精准坠入珀密思张开的机械手套。
林羽的投影在静电干扰中扭曲：“我们决赛见。”
当最后一丝辐射雾霭散去，沼泽中央升起全息石碑。血红的雨滴纹章下浮现新提示：【第一试炼完成，第二试炼入口已解锁——救一人，或杀众生？】
希言按着渗血的胳膊冷笑：“雨答家族就喜欢玩选择题。”
他们身后，被佛露参污染的泥潭开始凝结成翡翠色的晶簇丛林。安娜奥的尾巴无意识扫过晶簇，毒液与晶石接触的刹那，竟映出地下实验室的培养舱画面——实验体001正隔着时空凝视他们。
实验室的合金门在身后轰然闭合，血腥味混着防腐剂的气息呛得人作呕。希言的冰晶悬浮在头顶，冷光照亮墙上密密麻麻的监控屏——每个画面都是不同角度的培养舱，舱内觉醒者正用变异的手掌拍打玻璃，留下带血的掌印。
“救一人，或杀众生……”苏序的剑尖划过控制台，火花溅在“紧急净化”的红色按钮上，“雨答家族就喜欢把屠杀包装成选择题。”
珀密思的机械手套按在防弹玻璃上，里面蜷缩着个背生蝶翼的小女孩。她的翅膀被钉满传感器，输液管里流动的佛露参提取液正让鳞粉逐渐晶化。“选她。”他声音沙哑，小腿伤口渗出的血已染紫绷带，“我能修好那个医疗舱。”
安娜奥的尾巴突然刺入通风管道。随着金属撕裂声，成群的机械蝙蝠倾泻而下，每只蝙蝠腹部都嵌着佛露参炸弹。希言撑开的冰盾在爆炸中碎成冰渣，苏序拽着她滚进操作台死角，身后培养舱的玻璃轰然炸裂。
觉醒者们挣脱束缚。有人掌心喷出烈焰，有人脊柱弹出骨刃，最恐怖的是个全身晶化的巨人——他的心脏位置跳动着佛露参核心，与苏序手中的碎片产生共鸣。
“他们在吸收辐射进化！”希言砸碎控制台，全息屏弹出实验日志：【7月16日，实验体017吞噬三名警卫，建议升级为可操控兵器】。
珀密思撞开医疗舱，机械手指飞快拆卸传感器。小女孩的蝶翼突然暴长，晶化鳞粉割开他的防护服。安娜奥的毒刺扎进她后颈，失控的变异戛然而止，但紫色脉络已爬上珀密思的脖颈。
“你只有三分钟。”希言将抗体注射器拍在他胸口，转身迎战扑来的晶化巨人。冰锥刺入巨人眼眶的刹那，她看见监控屏闪过林羽的脸——他正站在某个隐蔽的观察室里，黑晶剑插在控制台的能量槽中。
苏序的剑锋劈开最后一道防爆门。门后是直径百米的环形祭坛，中央悬浮着雨答家族徽章——由九百个佛露参核心拼成的雨滴。徽章下方，实验体001的培养舱正在龟裂，他胸口的陨石纹身与安娜奥的一模一样。
“杀了我……”001突然睁眼，瞳孔里流转着翡翠星云，“他们在用我的基因批量制造觉醒者。”
警报声化作尖锐的蜂鸣。所有培养舱开始同步排空液体，觉醒者们像提线木偶般走向祭坛。林羽的投影出现在穹顶，暗晶剑指向祭坛：“感谢各位帮我激活最终兵器。”
希言的冰刃抵住红色按钮：“现在炸了实验室，还能阻止他们融合。”
安娜奥的尾巴缠住苏序手腕，毒液在剑刃镀上紫芒：“救那个孩子，我能暂时冻结佛露参共鸣。”她的竖瞳流出血泪，尾刺深深扎入祭坛地面，毒液如蛛网蔓延。
珀密思抱着昏迷的小女孩撞进门内，机械手套过载喷出电弧：“老子最恨选择题——”他砸碎医疗舱的操作面板，把抗体注射器插进总控台接口。
整个实验室陷入死寂。
三秒钟后，佛露参核心同时炸成齑粉。祭坛上的001化作荧光消散，最后一丝光尘没入安娜奥的陨石纹身。林羽的投影在静电中扭曲：“你们根本不懂进化的代价……”
当硝烟散尽，控制屏弹出新的血字：【第二试炼完成，最终试炼已解锁——杀一人，救众生。】
苏序擦去剑上的晶化血渍，身后传来冰层碎裂声。所有觉醒者正褪去变异特征，但他们的皮肤开始渗出翡翠色颗粒——像被敲碎的佛露参结晶。
“你给了他们三十天寿命。”希言凝视着掌心飘落的晶粉，“而雨答家族给了他们三十分钟。”
雨答大厦的观景平台悬在千米高空，狂风撕扯着希言的冰晶护盾。脚下是沸腾的佛露参晶海，翡翠色浪涛中沉浮着未能觉醒的失败者骸骨。苏序的剑尖抵住大理石地面，裂纹蛛网般蔓延至平台边缘——那里站着个戴铁面的男人，西装袖口露出半截机械义肢。
“老朋友，连剑都拿不稳了？”铁面人的电子音带着熟悉的讥诮。他摘下面具的刹那，希言的冰锥凝固在半空——那张脸竟与武侠世界的血蛛夫人一模一样，只是左眼被暗影黑晶取代。
安娜奥的尾巴突然刺入地面。佛露参晶簇破开混凝土，在平台中央拼出血色倒计时：29分57秒。铁面人背后的全息屏同步亮起，画面里是被囚禁的沐晴，她颈间锁着佛露参项圈，辐射值正在突破临界点。
“杀了我，项圈自毁。”铁面人的机械臂弹出暗晶刃，“或者看着她变成翡翠雕像。”
珀密思的机械手套过载冒烟：“这孙子把监控探头装我鞋底了？”他刚抬脚，晶簇突然暴长缠住脚踝。希言冻碎晶簇的瞬间，铁面人已闪至苏序背后，刃尖离他后心只剩半寸——
“叮！”
安娜奥的尾刺架住暗晶刃，毒液与黑晶接触爆出紫火。她的竖瞳流出血泪：“他在说谎……项圈引爆器在沐晴手里！”
全息屏中的沐晴突然抬头，指尖亮起武侠灵晶的光芒。项圈应声炸裂，佛露参液却喷溅在她右臂，皮肤瞬间晶化。铁面人暴怒的咆哮中，苏序的剑锋已刺穿他胸膛——没有血流出来，只有黑晶碎屑簌簌飘落。
“你们永远赢不了……”铁面人化作数据流消散，最后的声音混着林羽的冷笑，“暗面会收容了所有时代的失败者。”
倒计时归零的刹那，整座大厦开始崩塌。觉醒者们从晶海中浮出，身体在佛露参辐射中快速晶化。安娜奥的尾巴卷住下坠的沐晴，毒刺扎进她晶化的手臂：“撑住！”
“去顶层！”沐晴咳出翡翠色血沫，“雨答家族的母体核心……能逆转晶化……”
珀密思撞开电梯井的防爆门，机械手套喷出最后的电弧。上升的钢索上爬满佛露参晶刺，希言的冰刃劈开一条险径。苏殿后的苏序斩断追来的晶化触手，剑锋上的武侠灵晶忽明忽暗——它在吸收佛露参辐射。
顶层的球形大厅里，雨滴状母体核心悬浮在量子场中。林羽的真身终于现身，他手中的黑晶剑已与佛露参融合，剑格处睁开一只流淌星云的眼睛。
“真遗憾。”他挥剑斩断沐晴抛来的灵晶，“你们救人的样子，像极了当年……”
安娜奥的尖叫打断他的话。她的尾巴突然刺入母体核心，毒液与佛露参产生剧烈反应。整座大厦的晶簇开始逆向生长，觉醒者们的晶化皮肤片片剥落——但安娜奥的尾巴正在碎裂，橘色绒毛化作飞灰。
“带他们走！”她将沐晴推向电梯井，最后一眼看向珀密思，“告诉部落……纳斯印的星空很美……”
量子场坍缩成黑洞的瞬间，苏序的剑锋贯穿林羽右肩。黑晶剑脱手坠入虚空，沐晴的冰晶锁链缠住众人腰际。他们撞破玻璃幕墙下坠时，看见安娜奥在翡翠色爆炸中微笑，陨石纹身亮如超新星。
雨答大厦在他们头顶化作晶尘暴雨。希言接住一片飘落的橘色绒毛，里面蜷缩着微缩的母体核心——它正随着安娜奥的消散，逐渐凝结成邀请函的轮廓。
霓虹暴雨冲刷着格斗场的环形看台，十万个电子瞳孔在观众席闪烁。苏序的剑锋垂在身侧，武侠灵晶在掌心发烫——观众不是人类，而是浸泡在佛露参液里的脑组织，神经突触连接着培养舱上的雨滴徽章。
“欢迎来到进化剧场。”雨答大小姐的全息投影悬浮在场中央，她的脸在沐晴与克隆体之间闪烁，“决赛规则很简单——”她抬手打了个响指，林羽从暗影中踏出，黑晶剑的裂痕里涌动着佛露参的翡翠星云。
“杀光对手，或者被做成标本。”
穹顶降下七十二根培养柱，每根柱子里都封着个顶尖觉醒者。珀密思的机械手套擦过其中一根，瞳孔骤缩——柱子里是安娜奥的复制体，尾巴的毒刺正随着佛露参液的注入缓缓生长。
“你们给了她三十天寿命。”雨答大小姐的指尖划过培养柱，“我们给了她三十具身体。”
林羽的剑锋突然暴涨，暗影与翡翠融合成的剑气劈开地面。苏序格挡的瞬间，武侠灵晶突然脱手飞出，在空中与佛露参母体核心碰撞。两股能量撕开的裂缝中，血蛛夫人带着铁刹帮三傻跨出虚空，他们的身体已与暗影黑晶共生。
“舞台够大才有趣。”血蛛夫人的毒针射向希言，被沐晴的冰盾挡下。娄洛迦的暗晶大刀砍向珀密思：“老子早看你这铁皮人不顺眼了！”
希言的黑客设备突然报警。全息屏显示观众席的脑组织正在共振，佛露参能量通过神经突触汇向林羽。她劈碎两台无人机组成临时终端，冰晶代码在键盘上狂舞：“他在吸收十万个大脑的算力！”
苏序的剑锋刺入林羽左肩，但伤口涌出的不是血，而是数据流。武侠灵晶在能量漩涡中旋转，逐渐被染成翡翠色。“你以为核心碎片是救星？”林羽的冷笑混着电子杂音，“它是我埋在武侠世界的种子——”
爆炸突然从观众席蔓延。觉醒者们的培养柱接连炸裂，安娜奥的复制体如傀儡军团涌向擂台。珀密思的机械手套过载发红，却迟迟无法对那张熟悉的脸挥拳。
“动手啊！”希言冻住三个复制体，“她们连安娜奥的记忆都没有！”
真正的杀机来自头顶。雨答大小姐的本体从穹顶降临，她的身体完全由佛露参结晶构成，掌心托着的正是被污染的武侠灵晶。沐晴的冰锥在触到她皮肤的瞬间晶化崩碎，反噬的辐射让右臂再度爬上翡翠纹路。
“游戏该结束了。”雨答大小姐捏碎灵晶。
佛露参海啸般的能量中，苏序突然笑了。他摊开掌心，真正的武侠灵晶正在发光——那枚被污染的不过是林羽在实验室掉包的复制品。
“谢谢你帮忙提纯能量。”剑锋刺入翡翠风暴的裂隙，十万个大脑的尖啸突然静止。
所有培养舱同步爆裂，觉醒者们化作光尘涌入安娜奥的复制体。她们在融合中坍缩成最初的陨石纹身，印在沐晴的晶化手臂上。林羽的黑晶剑寸寸断裂，他坠入佛露参海前最后看了眼苏序：“我们现实世界见……”
格斗场开始崩塌。希言拽着众人跃上无人机残骸，回头望见雨答大小姐在翡翠风暴中解体。她碎裂的面孔上，第一次浮现出沐晴特有的温柔神情。
当硝烟散尽，染血的邀请函静静躺在废墟中。珀密思捡起一片橘色绒毛，里面蜷缩着微缩的纳斯印陨石——正在发出与现实世界呼应的脉冲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