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的光影变化很不和谐,层叠堆积的影子里可不会出现空白。”

只是站在那里打量了几眼,瓦尔特就发现了那片区域的异常所在。

既然那位假面愚者不准备暴露自己的目的,他也没必要去打草惊蛇。

“还记得我们参观黑塔女士奇物室里的奇物中,那件名为偏折光场的奇物吗?”

突然的发问让三月七脑袋空白,她竭尽全力想要唤醒自己的惊世智慧,但只有一个名词的情况下,想让她记住奇物室里的那么多东西,有点为难她了。

“阿巴阿巴……”

三月七女士突然就了解了星创造这门新语言的用途,我不会,但是我能装傻啊!

“呵,作用是制造出一个视野盲区,很简单的用途,却能在某些关键时候派上用场。”

瓦尔特也只是顺带提了一句,就当复习一下知识,没指望小三月真的能回答出来。

当然,如果真的得到了答案,他一定会倍感欣慰。

“懂了,杨叔你的意思是……刚刚那个假面愚者是用了相同的奇物,把自己给隐藏起来啦!”

让三月七对着陌生的环境找不同她做不到,但要是对着结果说结论,这她还是没问题的。

“说是相同倒也不至于,应该只是效果类似。”

宇宙中到底存不存在完全相同的奇物,瓦尔特自己也说不清楚。

况且,星从模拟宇宙那里得到的各种奇物数据,也会被丹恒和他记录到列车的智库里,同样算是开拓了各自的见识。

但,迄今为止,他只听说过同一类别的奇物。

“那杨叔你怎么不直接把他揪出来呢?”

“谁知道那家伙到底抱着什么目的,这里已经很惨了,要是再被假面愚者盯上,岂不是更惨?”

不怪三月七对假面愚者怀有偏见,主要这些人跟宇宙里的毒瘤一样,为了欢愉,各展本领。

可以说,就没有一件是可以让人轻易接受的。

抽象没有极限,论整活,还得是酒馆的家伙。

“我也想过这个问题,但目前为止,桑博还未向我们展露出任何敌意。”

“比起主动塑造出一个麻烦的敌人,我更倾向于他是一个潜在的盟友。”

这就是瓦尔特作为前辈的经验之谈,没办法,作为谈崩大师,他偶尔对自己的口才也会不自信。

“啊哈哈,像是这种需要动脑子的事情,杨叔你自己决定就好啦,咱可不是什么战术性人才。”

三月七对自己的认知还是很清晰的,除了可爱这一点无可厚非之外,她还会偶尔兼任打手的职位。

哦,准确来说,是射手。

“唔~关于此事,我倒是有不同意见。”

“提前培养自己的应变能力,至少能够在遇见危险时,让自己拥有转寰的空间。”

来了来了,老年人的说教时间到。

三月七毫不意外,像是这种话她已经听过很多次了,但被骗这种事能怪她吗?

难道不应该让骗她的人好好反思反思,自己究竟是昧着怎样的良心,才去欺骗一个看起来就很单纯,很没有心机的孩子。

“是是是,知道啦!~”

对于教育大师瓦尔特而言,一眼就能看出小三月敷衍的态度,他不禁有些无奈。

“唉,这孩子……”

没办法,毕竟是自家孩子,宠着吧。

与此同时,上层区。

“快,别让他们跑了。”

“天生邪恶的兜帽男,你对下水道做了什么?”

身后的铁卫们追逐着,大喊着,他们边跑边呕,刚刚闻到那东西气味的瞬间,感觉自己看见了死去多年的太奶。

“混蛋!你最好祈祷别让我们抓到。”

随着那道轻灵的身影在高耸的墙头消失,铁卫们不禁有些气急败坏。

那道身影慢慢走进歌德宾馆,黑袍在进入大门的那一瞬间就已经被褪下,露出了丹恒的面容。

没过多久,星也装作一副困倦的样子,推门进入了自己的房间。

“怎么样?丹恒,我就说这个方法有用吧。”

少女洋洋得意的看着自己的好友,就如她所想,咖啡豆直接丢出去当做毒气丸用,具备非常好的效果。

“呼,下次别这样了。”

这东西完全就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哦,伤敌的那个离人比较远,所以没受什么伤害。

“你别管方法怎么样,就说好不好用。”

“而且,你偷偷潜入克里珀堡,有没有听见什么劲爆的内容?”

星不服气的跟他对视着,显然,尝到甜头的她,准备把这个东西当做某种杀手锏。

“不,很奇怪。”

“克里珀堡里虽然驻守着很多情报官,但他们每次汇报都站在门外,大守护者的办公室,那里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人进去过了。”

“当我想要靠近时,却被那位大守护者发现了踪迹。”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冲突,我才选择撤退。”

丹恒大致将自己的所见所闻讲述出来,按理说,使用了云吟术的他不该被发现才对。

“没意思,我要看血流成河!”

星立即大喊大闹,这幼稚的行为看的丹恒头疼,不禁叹了口气。

“唉……”

“丹恒,你怎么一个梗都接不上,难道平时跟我们一起看论坛,都白看了吗?”

“我对你很失望啊孩子。”

闻言,丹恒大概回忆了一下自己所看的内容。

“呵,别闹,我在思考。”

这就是丹恒给出的回答,既满足星想要玩梗的愿望,又真切的表达出自己现有的意思,可谓是一举两得。

“哦,好吧。”

那位灰发少女很乖的点了点头,她无言的望着窗外静谧的夜色,这里的风很冷,但更冷的是她那颗被冻得冰凉的心。

戏精总是喜欢给自己各种加戏的,哪怕现在并没有人观看,哪怕这场戏并无意义。

唯喜欢而已。

就这么简单,意义从来都不必要去找寻,它本将自己隐藏在生活的方方面面。

“对了,星,在我们逃走的时候,你有没有感受到克里珀堡的温度骤降。”

丹恒望着那位正在发呆的少女,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呃,虽然我很想说有,但外面难道不是一直都这么冷吗?”

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支援位,靠的也没那么近,感受自然没有丹恒那么真切。

“不过,有那么一瞬间,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压在身上一样沉重。”

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并不重要,丹恒既然问了,那就不能放过任何可疑的地方。

“那应该就没错了,星核跟大守护者确实有所关联。”

“可咱们不是老早就得到了这个结论,有特意去验证一下的必要吗?”

比起这些动脑子的事情,星还是比较倾向于战斗爽的直率。

“我们毕竟是外来者,贸然和当地势力起直接冲突,这是很不明智的选择。”

丹恒轻声解释着原因,顺便罗列了几条不重要的注意事项,星认真点头,直呼自己学到了。

可当丹恒问她学到了什么时,少女却又开始顾左右而言其他,全然是一副什么都没听进去的智慧样。

“停,我们先把话题转移回来,说起来,克里珀堡那边既然已经确认了,我们接下来去哪儿?”

星非常干脆的让出了团队智囊的位置,有丹恒在的时候,她可以小小的偷个懒。

“银鬃铁卫和裂界交战的前线。”

丹恒逐字逐句的说道,少女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精彩。

“啊?你认真的?”

克里珀堡能混进去,星感觉全靠自己出资买的黑色兜帽套装,至于前线那种地方,贝洛伯格本地人都混不进去吧!何况是他们俩。

“我还是个孩子。”

星突然变得深沉起来,她对那种地方有些抗拒,电影里看看还行,如果要真上的话,建议让自己先做一些心理准备。

“你误会了我的意思,并不是说我们一定要参与到前方的战斗里,只是确认一下贝洛伯格居民口中讨论的,之前的大败是怎么回事。”

这里口口相传的谣言,就差把答案摆到他们脸上了。

丹恒怀疑这里面有那位桑博的手笔,毕竟那位假面愚者先他们到达了这里,了解的内幕多一点很正常。

“大白?我猜可能是玩偶,问题是,这玩意儿说多了会侵权吧。”

星用手撑着下巴,神秘兮兮的说着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丹恒感觉自己脑袋晕晕的。

“我说的是败仗,今天下午我和三月一起出去时听到的传闻,来源是几位正在巡逻的银鬃铁卫。”

“小道消息,那这包不准的呀。”

星挑起眉,对这非常有经验的少女立马就下达了属于自己的结论。

“无论是真是假,我们总要自己去验证。”

“道听途说,风言风语,它们总要有个来由。”

一切谣言背后必定会紧随着他们的目的,既然不知晓目的为何,直接确认谣言的真假,就是如今最简单的办法。

根据结果推过程,虽然繁琐,但是它好用。

“懂了,没想到啊,这小小贝洛伯格,竟困我银河球棒侠至此!”

“等把这里的星核封印之后,他们最起码也要修几座雕像给我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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