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衍骄傲地点了点头，“我们打听到那个人的房间在4楼。”
“4楼……，我记得你们说过带4和6的数字在这个地方很危险吧。”晨万涛看向我和江枫说道。
我轻轻点头，但其实我现在也有点不确定，至少在这一栋楼里是不确定的。我转头看向窗外，现在的时间是一天中最亮的时候，大片光芒撒在楼中四处。
“不过，也能先上去看看。”我开口说道。
“也是。”晨万涛思索片刻后点头同意。
4楼和其它楼层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一样的门牌，一样的廊道，唯一不一样的可能就是地板的磨损更严重一点。
这时，有一阵脚步声响起，我们回头望去，是刚刚在5楼遇到的那个男人，我靠楼道比较近，听到了他随口的嘀咕声，“奶奶也真是，叫我来帮那几个人。”
他看到我们，略微怔了怔，随后无奈说道，“跟我来，我带你们找人。”说着，他敲了敲402的房门，房门里传来一道冷淡的女声，“谁？”
“白姐，是我，肖辞。”
过了一会儿，门缓缓从里面打开，从屋内也传来了一些水流的声音，貌似是从浴室里传出来的。女人穿着一件睡裙，而且裙摆凌乱，面色也有些潮红。
“肖辞弟弟啊，怎么了，想来找姐姐玩吗？”
肖辞马上收回想要往里面看的目光，摆了摆手说道，“算了算了，白姐。”
女人笑了笑，视线移向我们，准确来说，她的视线主要游离在江枫，王衍和晨万涛身上，最后定在江枫和晨万涛身上。
“这两个不错，气质上挺合我胃口的。”
我站在江枫面前，看着眼前的女人，她的笑看起来不是很自然，而且脸上的妆造相当浓烈。她的眼中充斥不满，转头看向肖辞。
“白姐，我这次不是给你来推荐男人的。”肖辞有些紧张地说着，“他们只是来找人的，想来问一下你知不知道他住在哪一间房间。”
“哦。”女人冷淡地说道，但目光扫过我们时，眼中还是闪着点兴致。
不用多想我都知道她的兴致在哪里，我咬着嘴唇，转头想拉着江枫先避开这个女人的视线。江枫却走上前去把照片展现在女人眼前。
“这个男人我确实知道。”她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但小弟弟也得有点诚意吧。”
我抓着江枫的胳膊，他回头看向我笑了笑，转头向女人说道，“那对不起，我不能答应。”
女人脸色瞬间变差，她后退几步，一下把门关的轰隆作响。
“你刚才也太激动了。”江枫看向我笑了笑说道。
我微微低着头，手还没放开他的胳膊，“我还以为……”我轻轻摇了摇头，开口说道，“你应该也不是故意要气那个女人吧。”
“嗯，我是想看清楚浴室那边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可惜没看到。”
“你们别想太多。”肖辞咳了两声说道，“对别人的事情太过好奇不是好事，你们先离开一下，我自己来问好了。”
“不好吧，毕竟是我们自己的事情。”王衍开口说道。
“啧。”肖辞的表情有些不爽，“弄的我想管一样，你们要是还想快点找到人，就听我的话。”
晨万涛目光直直看着他，眉头不展，但还是说道，“那我们先在楼梯间那边等着吧。”
停在楼梯间，我偷偷看着肖辞和那个女人，两人说话声音不大，现在这个距离他们在说什么我也听不到。我转头看向晨万涛，他看着那边，眼中的不安越来越重。
“他们是在说什么？”江城雪戳了戳晨万涛问道。
晨万涛思索了一下说道，“他们之间貌似是在做交易，那个人给女人介绍男人，女人给他钱……”说着，他顿住了。
肖辞这时走了回来，他的视线扫过我们，开口说道，“走吧。”
他走到403房门前敲了敲门，门后没有一点反应。
“人不在吗？”
“没事，到这里就已经够了。”晨万涛摇了摇头开口说道，“谢谢你能来帮我们。”
肖辞思索着看着房门，微微点了点头，“这样应该能给奶奶个交代吧，你们自己看着办，接下来我也就不管了。”
说完，他走向楼梯间，等到听不到脚步声时，江城雪取下自己的发卡走到门前，在里面捅咕了几下后，门慢慢被打开了一条缝。在王衍震惊的目光下，她把发卡别回头发上，将门拉开走了进去。
房间相当简陋，天花板低垂，厨房里灰尘堆积，卫生间也是脏兮兮的，纸巾散落一地，镜子上用手指轻微一抹，就能留下明显的痕迹，客厅只有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桌上放着一小瓶白色药片。
这住起来也太压抑了……
我四处走着，推开卧室走了进去，江城雪早就走到卧室里了，她翻着床旁边唯一柜子，柜子里却空无一物，那上面倒是有和客厅里一模一样的药片，不过已经快要见底。
我也在卧室里开始翻找，衣柜里是仅仅几件的衣服，里面还有一些蜘蛛网。
他经历过精神治疗的话，应该会有一个诊断书吧，除非，并不是在正规的地方进行诊断和治疗。
突然传来什么东西碎了的声音，我连忙跑过去，只见卫生间里的镜子碎在地上，江枫站在旁边，王衍的手指顿在半空，迟迟没反应过来。
“怎么了？”晨万涛问道，他的手里还拿着手机和那瓶药片。
“我就是稍微碰了几下……”王衍说着，看向碎的到处都是的镜子。
我望着江枫，他的眼睛一直没有移开，我走到他旁边，顺着他的视线往地上看去，镜子的反光能看见一个很模糊的人影，从方向来看，应该是在对面的楼层，但这边的对楼应该是4号楼。
我和江枫同时上前几步，对楼上确实有个人，不知是不是因为看到我们，他从阳台退后房间，只剩阳台的黑色衣服在随风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