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没想到,自己也没必要那么蠢给自己上强度,于是笑呵呵地大拇指夸赞道:“不愧是师父大人!想得真棒!我都没想到这一步!”说罢,便鼓起掌来。
“哼哼~”雨婉棠叉起了腰,“那是。我跟你讲,你师父我就是潜心修炼,不喜欢那些繁琐的文书工作!不然定然能让凌霄宗更上一层楼!”
“那是自然!师父就是被别人低估了!”沈厌嘿嘿一笑,“那师父,事不宜迟,赶紧把您的亲传令牌给我,让我滴血认证吧!把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拿捏姑姑不就是宗主砧板上的鱼肉了?!”
“鱼肉?”
“任你宰割呀!师父!”
“好好好!就这么办!你跟我来!”雨婉棠立马跳下椅子,然后光着脚啪嗒啪嗒地就跑向另一边,但半路又感觉哪里不对。停在半路盯着沈厌思考起来。
“师父,您可别犹豫了,我这可是偷跑出来的,要是被姑姑发现抓回去了,咱可就前功尽弃了!那还怎么拿捏姑姑,重振宗主威风啊!”
确实,当务之急是重振自己的雄风。
“没错!事不宜迟,跟为师来,本以为一辈子都收不徒弟,就把令牌放在房间里来着。”
说罢,雨婉棠领着沈厌一路小跑来到一间房间门外,然后雨婉棠一脚踹开门。
古朴的门扉在雨婉棠的猛力之下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声响。
怎么说呢,毕竟第一次主动进入女孩子的房间,沈厌还是蛮紧张的。
但随着视线看向里边,并没有多少女孩子气息存在。房间的光线透过窗,斑驳地洒在石板上。充足的光线一下子就看清房间的全貌。
虽说是一间少女宗主的房间,但并没有丝毫的浮华和艳丽,反而透露出一股沉静和淡然的气息,仿佛主人并不在乎外在的繁华和虚荣,更注重内心的修养和提升。
房间的家具更没有任何装饰或者桌垫,若不是桌面上杂乱摆放的杂物以及床榻上凌乱的被褥,这间房就好似样板房一样标致。
跟着雨婉棠进入,扑面而来的香气与水池闻的香味别无二致,看来这里的确就是雨婉棠的房间了。看她那么在乎形象,还以为她的卧室也会很有牌面。
没想到就连淡雅的山水画、装饰充面的书籍都没有。
雨婉棠踏入房门,动作迅速而果断,仿佛一阵清风扫过未名之地。她的目光锐利,双手敏捷地在箱柜间穿梭,随即,她指向自己床铺的一角,“去那里找找。”
“得嘞!”
两人如同两股旋风,围绕着房间的床铺和书桌展开了搜索。
不久,沈厌的声音打破了寂静,声音里充满着发现的喜悦,“师父!您快过来看看!是不是这个!”
沈厌的指尖夹杂床缝间,金色令牌即便在昏暗里也熠熠生辉。
雨婉棠也爬上床,跟沈厌紧贴着一起,一起撅着屁股瞄着床缝里边看。
“是!是这个!”雨婉棠直接隔空御物,将那令牌从夹缝送到了沈厌的手上,“赶快滴血!”
只要令牌滴血认了主,沈厌作为雨婉棠弟子的这件事几乎就是板上钉钉,谁也改不了。亲传弟子可谓是传承衣钵的重要接班人,抢人亲传几乎同等于抢子之仇。
沈璃若是强抢亲传,不仅违背道义,甚至会名誉扫地,到时候自己就有足够理由声讨并削减沈璃的派系,到时候不论是道义还是人都站在自己这一边,看以后沈璃怎么和自己斗!
忽然间,雨婉棠眉头一皱,随即抓住沈厌的手,用灵气在其拇指划破一道口子,挤出一滴鲜红的血液。
随着血液滴落,那令牌上的符文立刻被激活,散发出若隐若现的淡淡红光。
“赶快用灵气写下自己的名字。”雨婉棠说道。
虽然疑惑雨婉棠为什么突然这么着急,但沈厌还是乖乖照做。随着最后一笔落下,那空白的符文表面浮现出了沈厌二字。
“这下,拿捏沈璃的日子终于要来啦!”
还没享受几分这拨云见日的可喜日子,窗外便狂风大作,一股凛冽森寒的气息顷刻锁定在了雨婉棠的身上。
她立刻感到了一股强大的剑意在屋外凝聚,她立刻站起身来想要反击,可那道剑意凝聚得实在太快,自己还未来得及展开,一道宛若青丝般纤细的剑气便迎面而来。
下意识的抬手去抵挡,娇小的身躯直接感受到了猛烈的冲击,即便卯足了劲,也被这道剑气逼得踏碎了床榻,后退了几步才挥手打散,但手臂上却留下了一道殷红的浅色伤口。
自己的肉体早已经锤炼到刀剑不侵,金刚不坏。
可即使肉身强横到这般地步,这一剑却依旧砍伤了自己,由此可见来人修为的恐怖。
自己躲过了,可这府邸却遭了殃,屋顶缓缓倾斜倒塌,烟尘弥漫。
“哟,闻名天下的凌霄宗宗主,如今也干起了这种肮脏的勾当了?”
烟尘逐渐散去,此刻屹立在虚空之中,两指并拢以气化剑,一道剑气便逼退击伤雨婉棠的人,正是凌霄宗大长老——紫霞剑仙沈璃。
此刻的沈璃身披紫色霞光,光芒在她的身上悦动,映照出那张绝美的脸庞上冷峻的神情。
她从虚空之中赤脚踏下,每一步周围的空气都好似颤抖,她的杀意如同狂潮一般汹涌澎湃。哪怕这股杀意并不针对沈厌,那被紫霞包裹着的他也不由得仿佛被置身于千年不化的冰窖之中,感受着刺骨的森寒。
在这股盎然的冰冷杀意下,仿佛一切都被冻结,风停了,云凝固了,连时间都仿佛在此刻凝滞。
此刻,沈璃就像是这片空间的主宰。
“抢我沈儿……你真当是活腻歪了!好好的凌霄宗宗主不当,非要去找一条求死之道,师父在天有灵,会很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