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皇帝,道什么歉啊!”云轻鸿倒是觉得好笑,萧笙歌这人有时候又太善良了,这可当不好一个皇帝啊,只是这样的皇帝对百姓来说才是最好的吧。
本来的云轻鸿并不是真的想辅佐他,只是后来逐渐了解到萧笙歌的性格后才甘心辅佐他,也只有这样的皇帝才值得他来辅佐。
“哈哈,现在的局势你怎么看。”萧笙歌看着云轻鸿想要听听他的看法。
“再过一个多月,天北域与乾元域的屏障就会完全消失,到那时必会引起冲突,我天谕国崛起太快,仅是天北域内就有许多人不满,表面上臣服,等到了那时临阵倒戈的人也不会少,这些不稳定因素一定要先控制住……”云轻鸿一直在阐述他的看法,直到说完之后才看向萧笙歌。
“不过比起这些,皇上难道不想先去见见她吗?”
她是谁,萧笙歌很清楚,他先前所问的问题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一直朝思暮想想要见到的人现在回来了,他却有些不敢去见,因为他担心她会讨厌他。
他记得那时的自己只有六岁,初次见到“她”时,是在元府举办的一场宴会当中,他看到了他这一生都难以忘怀的人,“她”宴会的主角,即将回归宗族的元梦。
彼时的元梦,尚且只有四岁,却被萧笙歌一见钟情,认定了妻子的人选,即使后来的萧笙歌知道了“她”是男性,仍旧没有改变自己的初衷。
自己并不是断袖,只是喜欢的人恰好是男孩子而已。
他是这么对自己说的,然后便将这份感情藏的很深,只是默默地关怀着,只是他的关怀并没有什么大用,直到四年前的元府灭门案,他才猛然醒悟,积压在自己心底的情绪瞬间被点燃。
他苦苦哀求,跪在大殿上三天三夜,只求能够放过元梦,只是他的哀求并不足以改变老国君的决定,于是他又说了许多元梦活着有哪些好处,死了又有那些坏处,游说了许久,最后以死相逼,才终于说服老国君,但他明白,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只要元梦还在这天谕国内,那“她”就时刻有生命危险,所以在那时他便决定了,他要当王!
关于这件事,元梦不知道,萧笙歌也没说,他筹划了一年之久,才举起反旗,虽然一年时间是快了点,但他却不想等了,最终事实证明他赢了,他当上了皇帝,但是那个人他却是见不到了。
元梦离去的三年里,萧笙歌没有纳妃,更没有皇后。
虽然可笑,但他还是保留着一丝念想,直到现在已是三年过去,“她”回来了,而且还变成了女性,这对于他来说简直是天大的好消息。
不过,他又担心她会不接受自己的变身,担心他去说明心意时会被讨厌,虽然他知道她并不会这样,即使厌恶也会全部藏在心底,但他还是不想伤害她,哪怕是一点也不想。
云轻鸿看着这样的萧笙歌,便也做出了决定,他本就希望元梦能够幸福的生活着,如果是萧笙歌的话应该是能做到的,于是他便对着萧笙歌说道:“皇上,我会帮你的。”
萧笙歌一愣,便笑了笑,他知道云轻鸿只要做出了承诺,便一定会去做,不能保证一定做到,但绝对会倾尽全力。
“哈哈,有云国师这一句话,朕就放心了。”
虽然不知道萧笙歌放的是什么心,但接下来的话题无疑是轻松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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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元梦并不知晓自己已经遭人算计,她正躺在客栈的床上,但却无心睡眠。
回到客栈的时候,元梦并未看到倪千寻,但按照他的性格,想必是买书去了,至于为什么这样说,那是因为他一来到皇都就到处观察哪里有书店,只是没时间去而已,所以元梦今天才能那么容易脱身。
但在想起这件事情的时候,元梦又不可避免的想起了今天在书店遇到的那名叫作倪芊芊的少女,她总感觉对方有些熟悉,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
然而,寻遍记忆,她都找不到关于倪芊芊的记忆,莫非是在梦里见过?
思念至此,元梦顿觉好笑,尽管她的名字里带有一个“梦”字,但她从不觉得梦境里的事物能够昭告现实或是未来,梦是虚幻的,由记忆和想象编织而成,就算真得昭告些什么,也只可能是过去。
想到这里,她又想起了今天买的书,当然不是指那些奇怪的书,而是三圣人的传记。
在三圣人中,她最尊敬的人自然当属自家的师尊万物主宰了,而接下来就是阴阳道祖与三生道人了。
阅读传记之后,元梦又了解到一些关于三圣人的事。
阴阳道祖本名杨曌,取日月当空、阴阳调和之意,在分化阴阳后,男身为阳,名杨空日,女身为阴,名杨空月,至于他原本的性别却不为外人所知,别人也就推测他本就不男不女,亦阴亦阳,对于这些推测他本人并不作辩解,依旧超然物外,不愧圣人之名。
虽然三圣人无论性格还是所行之道都大不相同,但在他们的身上却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出身。
在所有的记载中都表明了他们来自于古域,文明的起源之地,而且,遭到三圣人镇杀的葬界魔君同样是古域之人。
然而,关于古域的记载总是语焉不详,除了三圣人,恐怕无人能够了解其全貌。
这是因为,传说中葬界魔君将整个古域卷入血雨腥风,古域早就已经被摧毁,难以找到完整的记录,即便是在灾后重建,也无法重现昔日的景象。
不过,纵观整个九域元界,其实能够发现,虽然域与域之间存在着天然的屏障,彼此之间难以进行信息交流,文化更是相差甚远,但语言和文字却奇迹般的相似。
这一事实表明,九域元界曾有同一个源头,也就是位于九域元界中心的古域,但随着古域的毁灭,九域之间的联系再次被切断,彼此之间的发展也是渐行渐远,直至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