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猜的倒是没错，现在她真的能爬墙了，季月泠新奇的尝试着，就这么轻而易举的爬到了天花板上，双手双足都贴伏着墙，顾清就在床上看着她裙摆散落。
像是只倒吊的大蜘蛛。
刹那间季月泠才发觉她的姿势很不雅观，重新坠落到了床上。她抬起手，指尖真的从指缝里溢出白色蛛丝，她试着用那些蛛丝抓起遥控器，花瓶，很快便熟练掌握，宛若与生俱来的天赋技能一般。
她能感觉到，她的力量与速度似乎也都有了提升，但此刻还来不及测试，要到了联盟用专业的评估仪器测试，她再抬起手，手中散发出一团绿光，这团绿光便是雪蚕蛛皇的毒素能力，既可以控制它用来麻痹猎物，也可以致死。
原先她只能倚靠着雪蚕蛛的治愈力量加持自身，使得她的力量与速度变快，再配合炼金长剑战斗，如今她却多了太多手段，当她再回眸望向顾清的时候，她的眸子此刻已经变作了满满的复杂。
那些复杂的情绪里，最多的应当是惊疑与畏惧。
“你究竟是谁？”
“顾清就是顾清。”顾清叹气一声，“如你所见，E级妖魔系觉醒超凡者，仅此而已。”
“哪有E级会像你这样？”
“正因为我的能力潜力极大，所以才极难提升。”顾清摊开小手，“你们太执着于等级了，如果操作得当的话，E级也能杀死A级，级别并不代表一切，人类一直都很脆弱。”
所谓的超凡者分级制度，不过只是根据超凡者体内的能量储备不同区分而已。
“你不是人？”
“难道我昨晚被你撩拨的还不够嗯吗？”顾清撇了撇嘴。
“你是SS级的妖魔？”季月泠愈发狐疑的看他。
“既然不相信我说的话，那为什么还要问？”顾清越来越觉得麻烦了，季月泠真的好烦，心底总有十万个为什么，他站起了身，“我走了。”
这一次季月泠的挽留则没有了意义，刹那后她忽然意识到了自己的错，声音也变得轻起来，“对不起……”
“不听。”
“让你惩罚。”
“掰开。”顾清转头。
季月泠先前刚换上崭新的黑色蕾丝睡裙，如今顾清回过头来，她咬着嘴唇，再度抬起双腿，双手紧紧抱住腿根，顾清拿出手机，咔嚓一声。
大概把她此刻羞耻的模样留作纪念就是对她最大的羞辱了。
“还有什么想问的？”顾清看向她眼睛。
她此刻满是羞耻，脸颊涨红，额头冒汗，但意外的，却不再像先前那般因为羞耻而愤怒的想杀人，反倒莫名透出一缕不情不愿的顺从。
季月泠刚想松开手，却听见顾清接着说，“继续抱着，问吧。”
季月泠微微咬牙，脸颊涨红，好一会儿才憋出来一句，“你……到底站在哪一边？人类，还是妖魔？”
“我不想参与人类与妖魔的纷争，也从不想改变世界，那些是你们这些理想主义者做的事，我只想作为宵小鼠辈苟活于世。”顾清摇头。
“你到底是什么实力？”
“E级。“
“你什么时候……给我老陶的情报？”
“等你提升到S级再说吧，雪蚕蛛皇的潜力很大，当然提升也会变得困难。还有，既然已经拥有雪蚕蛛皇的力量了，就别再傻乎乎的伤害自己的身体了。”
分明他的语气满是不耐烦，可季月泠却察觉到一缕难以言说的温柔。
或许这一缕温柔只是她的幻觉，是她朦胧又虚无缥缈的幻想，但她在这样的幻觉里颤栗，以至于微微变得湿润。
“我没有想问的了。”季月泠轻轻摇头。
“那我走了。”顾清终于长舒了一口气，只是一瞬间后又想到了什么，说道，“慢慢适应你的新能力吧，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别来烦我了，好吗？”
“好。”季月泠的眼睫缓缓低垂下来，忽然有些说不清的鼻子发酸，仿佛喉咙也变得堵塞起来。
可惜顾清并没有在意这件事，他甚至都不曾再看，而是就这么转身走了出去，回到客厅穿好他的衣服，打开门，离开的毫不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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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门口的顾清，忽然有些犹豫。
真是见鬼，为什么此刻他颇有种心虚的感觉？分明他只是在鹿芊芊家里暂住，和鹿芊芊不过也只是房东与租客的关系，拿出钥匙开门的时候，他却隐约感觉狗腿在抖。
毕竟昨晚是季月泠给鹿芊芊发的语音，还说了他在季月泠那里留宿。
顾清打开门。
他果然还是更喜欢鹿芊芊的家，干净整洁，尽管并不算宽敞，可色调却很温暖，此刻的鹿芊芊正穿着白色毛衣和运动短裤，在桌上认真的做着习题。
顾清走进门里，看似神色如常。
鹿芊芊抬头看他，随即便轻柔的笑起来，“回来啦？”
“嗯嗯。”顾清点头如捣蒜，来到她身边坐下，鹿芊芊的声音还是那么轻柔细软，“喝那么多酒，会不会头疼？”
“还好啦，不怎么疼。”
“那就好。”鹿芊芊的身子朝着他微微凑了凑，指向桌上的习题，顾清开始耐心的教她做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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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芊芊没问任何多余的事。
这让顾清长舒了一口气，或许这就是他更喜欢和鹿芊芊待在一起的原因，鹿芊芊从来都不烦人，他不主动找鹿芊芊说话的时候，鹿芊芊就从来都不会打扰他，且鹿芊芊也能分明的察觉出，他身上总有些和普通人不一样的地方，可鹿芊芊从来不问。
且做完那些习题以后，就来到了今日的按摩环节。
沙发上，顾清乖巧的躺在鹿芊芊运动短裤下的白嫩大腿上，鹿芊芊正轻柔的捏着他的脑袋，眸子温柔而认真，仿佛还带着几分宠溺似的，粉嫩鲜润的嘴角微微勾起，眼眸明净美好。
直到顾清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随意的拿出来看了一眼消息，是季月泠发来的照片，是她对镜拍的，光影角度找的还不错，可看封面似乎是她正坐在椅子上，白嫩小脚踩在椅子，却并未合拢，裙摆散落，而她的指尖正贴在腿.心，此刻掰开的程度要比先前还过分一些。
“如果这算烦你的话，你可以不看，也可以不回。”季月泠的消息随即便发来。
顾清心想她实在太邪恶了，是不是因为她知道自己拍完那张照就等于把她的把柄握在手中，如今她干脆直接把更多把柄交给他，让他先前那张照片完全失去了威胁的意义。
太过分了！
顾清匆忙的把手机放到一边，只是当他再抬头看鹿芊芊的时候，鹿芊芊的嘴角仍旧挂着微笑，只是眸子似乎变得深邃了几分。
她的掌心温柔的轻抚着顾清的脸，声音也轻柔，“昨晚……和季姐姐发生了什么吗？”
“没有啊。”顾清摇头，“干干净净，清清白白！”
“喔……”鹿芊芊温柔的捏着他的脸，“还以为你们是一起睡的呢。”
“是一起睡的，但也没做什么坏事……”顾清倒是回答的坦然，鹿芊芊乖乖点了点头，却不再问，好一会儿以后才小声说，“今天出太阳了呢。”
“嗯，我们明天出去玩？今天有点累。”
“好呀。”鹿芊芊柔声说着，捏了捏他的耳垂，“困的话，就这样睡一会儿吧？”
她拿来毛毯，小心翼翼的盖在了顾清身上，任由顾清拿她的大腿当做枕头，乖乖睡去，等顾清真的睡着了以后，她才小心翼翼的拿起顾清放置在一边的手机。
顾清的手机没有密码，打开就能解锁，她找到了那个与季月泠的聊天框，看到了那张照片。
少女的眼眸渐渐变得深邃，或许有些酸溜溜的醋意，又或许有些说不清的妒恨，但又都渐渐消失，她将手机又小心翼翼的放回去，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任由顾清就这么枕着，许久她都不曾动弹一下，害怕吵醒了他。
她所做的唯一动作，不过是抬起手，狠狠地，用力地，咬了一下她的食指，用疼痛来让她脑中此刻那些纷乱的思绪，渐渐平缓。
……………………………………
正是初春好时节。
次日清晨，顾清看向窗外明媚的阳光，直视了一眼太阳，随即便被刺的睁不开眼，耀眼的光线驱散了前些天雨水带来的寒气，顾清去洗脸刷牙，而鹿芊芊已经煮好了饺子，此刻正满怀期待地看着他。
今日的少女穿了一件白色衬衫，衬衫外是黑色的背心裙，这种款式的裙子似乎也被叫做护奶裙，深V的领口修饰了因为她胸脯饱满的臃肿感，腰肢处有收腰设计，恰到好处的将她的身段尽数展露，裙摆并不长，在膝盖上面一点，修长笔直的双腿露出大半，裙下雪白纤细的足踝被白色蕾丝花边的短袜包裹，足踝下是尤其可爱的黑色玛丽珍小皮鞋。
她的发丝齐肩，漆黑柔顺。
“很可爱。”顾清如此点评道。
鹿芊芊轻笑起来，早饭吃过以后，就来到他的身边，和他一起走下了楼，两人早在几天前的阴雨天就做好了计划，今天去启明市最大的游乐园玩，恰好也因为是工作日的关系，游乐园不会很拥挤。
但游乐园在城郊的位置，稍稍有些远，两人就只能打车了。出租车的后座上，鹿芊芊开了一点点窗户，风将她的发丝吹拂，她的眸子满是欣喜的望着窗外，街景缓缓倒退，顾清百无聊赖的看着手机，才发现季月泠又给他发了照片，这次倒不是那么过分的了，只是她那双匀称修长的双腿，穿着清透黑丝的照片。
顾清仍旧没有回复，只是也凑到鹿芊芊肩膀边看向窗外。
“在看什么？”
“没什么啦，只是有点晕车。”鹿芊芊轻柔回答。
她转过头来，顾清挪了挪身子，让她得以直接躺下，后脑枕在了他的腿上，顾清伸出手遮挡住落入她眼瞳的光线，轻声说，“那躺一会儿吧？到了我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