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吗……」
她微微一笑,笑得很牵强。
「这样也挺好……」
雅尔塔早就受够了这个世界,这个由有钱人把玩的世界,黑暗、贪婪的世界,受压迫的世界。
远处走来一个全身发光的人,是雅尔塔熟悉的人——白拉菲。
“你是来接我的吗?”雅尔塔伸出手,等待她把自己拉起。
“麻烦你了。”
白拉菲没有握住雅尔塔的手,面无表情地说:“你还不能死……”
“诶!?”雅尔塔有点懵,白拉菲在说什么,什么叫我还不能死?
“你在说什……”没等雅尔塔话说完,白拉菲手伸向她,手掌发出一道刺眼的白。
雅尔塔眼前一黑。
不知过了多久……
雅尔塔听到了一个女生的哭喊:“雅尔塔公主……你醒醒……”身体也随她哭喊声被摇晃。
「雅尔塔,是在叫我吧……」雅尔塔没有听到后面,她尝试睁开眼问个究竟,但怎么都睁开不了,就像沉睡一样。
当雅尔塔还在努力醒来时,她听到了一个动听的女生的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这声音忽远忽近,似在耳边轻声低语,又像在远处呐喊。
“该醒来了……”
声音结束后,雅尔塔的意识慢慢地对身体有感觉,她感觉到腿上的隐隐作痛。
“不要走!”雅尔塔大喊地坐起来。
“公主,你终于醒了。”一只手紧紧抓住雅尔塔开心地说。
缓过神、喘着粗气的雅尔塔打量周围,发现自己身处于一个紧致的房间,躺在一张类似于她看过漫画里公主睡的大床,抓住她手的是一位身穿女仆装,掩面而泣的女生,她黑色长发上是一个蓝白相间的女仆头饰发箍。
女仆抱住雅尔塔问:“公主,你做噩梦了吗?”
“……”雅尔塔没有说话,她呆呆地看向前方。
「我这是……还活着吗?」
雅尔塔有些不敢置信,再活一次,竟然这次这么有钱,好像还有权力?
「按我来看,大概也是个公爵吧?至少这女仆衣服也很精致。」
“公主……”女仆松开抱住雅尔塔的手,不安地问:“您……没事吧?”
「公主?我是个公主!」雅尔塔以为就一点点权力,没预料到自己是个公主。
「哈哈哈,不用努力,就能迎娶白富美,走向人生巅峰!」
女仆疑惑地看着雅尔塔傻笑,她手在雅尔塔面前晃了晃再次问:“公主,您……没事吧?”
雅尔塔停止傻笑,觉得自己刚才并不像一个真正的公主。
“没……没事。”
“那您还记得我吗?”
“你是……?”雅尔塔还真不知道她是谁,尴尬地四处张望。
“失忆症吗?”女仆为她感到悲哀难过,但还是笑着说:“没事,公主,只要人没事就好了,我去和陛下说,他一定会很高兴。”后面又解释说:“也就是你父亲。”说完兴高采烈地跑出门。
“你……等等……”
女仆早已跑出房间,没有听到雅尔塔在说什么。
“……”雅尔塔再次打量周围,这房间的右侧是一扇窗户,两边的钩子挂住白色的窗帘,窗外站着一个人,她浑身发着白光,虽然雅尔塔没见过她,但那人给她一种亲切感。
“你是谁!”雅尔塔大喊,喊声引来门口的士兵,为首的人打开门警惕地查看房间说:“保护公主殿下。”话音刚落,雅尔塔就被几名穿盔甲的士兵包围在中间。
没看到有任何人的士兵长问:“公主殿下,您说的人在哪?”
“那!”
士兵长顺着雅尔塔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窗户外面没有任何的人或者说是动物。
“你过去看看。”士兵长以防万一还是让一名士兵过去查看。
走到窗边的士兵仔细地检查外面,没有任何人,扭头对士兵长摇头示意。
知道了的士兵长还以为公主是出现幻觉了,他安慰雅尔塔几句话后就带领士兵离开了。
雅尔塔又看向窗外,那个人依旧站在那里,她看到面无表情的脸出现一个浅浅的微笑,嘴巴张合,似乎在说话。
“记……起……来……吧!”
雅尔塔根据她的嘴型翻译出来的话,刚念完,她只感觉一股眩晕感袭来,头也疼起来,一大堆不属于她的记忆在她脑海浮现,又消失,再浮现,循环往复。
“嘶——!疼!”雅尔塔抱着自己的脑袋,闭上眼说:“不要……不要再这样了!”
过一会,雅尔塔的脑袋停止发疼,她清楚地记住这个世界的雅尔塔所经历的一切事。
“也是个可怜的人……”雅尔塔知道了她生来就是个政治联姻的工具,没有自己的人生自由,不能有属于自己的喜怒哀乐,像一个提线木偶一样,任人摆布。
「父亲的冷漠,王子的欺辱,除了唯一一次出去的机会,几乎都是在这“深宫”里度过一生,甚至连在这活动都要士兵一起。」雅尔塔长叹一口气,这些都是自己接下来要经历的事。
“也只有自己唯一一个女仆——特蕾莎对自己好了,外面的士兵要不是国王的命令的话,那也不会理自己吧。”
“和自己一模一样……孤独寂寞,受人欺负……”
雅尔塔的幻象破灭,她还是失去一切。现在她的依靠好像只有窗户外那个别人看不见、神秘的女人了。看她没有对雅尔塔表现出恶意,貌似还在帮助她。
雅尔塔求助地看向窗外,并没有见到她。
“诶?人呢?不见了……”
另一边,雅尔塔的女仆——特蕾莎在国王的书房内高兴地说雅尔塔已经醒来了。
“可是……就是失忆了。”
坐在椅子上的国王听后没有说话,而是站在一旁的白色短发的男子摊摊手说: “没事,没傻就好,只是一个工具罢了。”
「大王子……你还是这样吗……」特蕾莎心里很难受,却又无可奈何,她一个女仆能改变什么?
“好了,你下去吧。”国王放下一张纸,捏捏鼻子,挥手有气无力地说:“照顾好公主就好。”
退出书房的特蕾莎心不在焉地走在回去的路上,她一直让雅尔塔在他们面前表现,可到头来一成不变。
「我做这些……真的有意义吗?」特蕾莎想不懂,自己为何要这样做。
「为了雅思娜(雅尔塔的母亲)吧……」特蕾莎只能这样安慰自己,这样欺骗自己,她何曾不想改变现状,让雅尔塔得到幸福,但她是雅尔塔身边唯一的“亲人”,一个护卫罢了。面对一个国家,她的能力是多么的渺小,显得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