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喜欢赚钱。”白知卿吐槽道。
“喜欢啊。”林冬明耸耸肩：“有钱可以躺平也过得很好，没钱别说修炼了，连活都活不下去。”
“那你继续接韩香君的陪练生意不好吗？不也能赚很多钱？”白知卿道。
“我不接回头客的。”林冬明摊摊手：“太麻烦了。”
“说起来，一直想问你为什么那么讨厌韩香君，一直没机会问。”林冬明打算差不多凌晨前后去找源剑一，距离那时还有点闲暇，干脆就陪白知卿闲聊一会。
“很简单，只是我们之前话题的延续而已。”白知卿非常平静地道：“因为她的一切太容易得到了。她有很多我没有的东西，并且将其视为理所当然，完全不珍惜。”
“仅此而已？”林冬明疑惑道：“你应该跟她有过一些接触才这样吧？”
“你猜对了，有过一些。”白知卿道：“以前我很想要几颗剑元丹用于修炼，但这种丹药并不好入手，云长老那边的数量也不多，所以姑姑能要来的也有限。
但有一次，我听闻云长老刚炼好了一些剑元丹，就打算去买一些。可是等我去到的时候，云长老却告诉我这是大长老为韩香君买的，整整有三瓶。”
白知卿的脸色一黑，显然想起这件事情还有些生气：“我刚到不久，韩香君就过来取了。她好像察觉到我也很想要剑元丹，于是说可以转让一瓶给我。”
“这不是挺好的事情吗？”林冬明疑惑道。
“是挺好的。但你知道她当时说了什么吗？”白知卿的面色非常不善：“她说，反正这个对我用处也不大，你拿去也无所谓。那个语气，就像是把垃圾施舍给乞丐一样。”
林冬明的表情僵硬了一下：“……所以说傲娇害死人啊。”
白知卿有些不以为然：“谁知道她是真傲娇还是真不屑。那时候的韩香君脾气可比现在要差多了。”
“何况在那之前，我跟着姑姑一起参加过几次天极剑宗的长老聚会。每次都被姑姑劝告说去跟韩香君打个招呼。结果，每次她都没理过我。”
林冬明的表情更加僵硬了，有些哭笑不得：“我猜或许是因为想讨好韩香君的人太多了？所以她对于身边的人讨好她觉得非常不屑。”
有这种黑历史在前，难怪白知卿不喜欢韩香君。
而且一个很大的问题是，韩香君可能都不记得这些事情。
——不过倒也不是什么深仇大恨。说不定后面有机会解开呢？
林冬明也只能够乐观地想想了。
反正他只负责提供情绪价值，至于心结能不能解开并不是林冬明的业务范围。能帮一把他当然会帮一把，帮不了强行去帮的话只会适得其反，林冬明早已放弃。
“你说的都能理解。这大概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白知卿道：“只是我有点意难平而已。”
“韩香君的性格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糟糕，说不定有和解的机会呢？”林冬明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一杯热茶，递到白知卿手中。
白知卿愕然：“你的空间戒指还能够保温的吗？”
“我设置了一个小型的火灵阵，温度……额，茶冷到一定程度就会自动触发阵法加热，热到一定程度就阵法停止，这个不难的。”林冬明耐心解释道。
“你这一点都不像是天极剑宗的弟子，反而比较像那些坊市的店小二。”白知卿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夸他。
“我就当做是夸奖收下了。”林冬明轻笑一声道。
两人都很默契地不再去谈韩香君的事情。毕竟不论是否跟韩香君和解，都是白知卿自己的事情，林冬明也不是那么关心。
社畜只要工作范围内做好就行，工作范围外的事情不是那么重要。
“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夸奖吧。”
林冬明站起身来，往洞府门口走去：“好啦，虽然没到时间，但我先出去走走，说不定能碰到野生的源剑一呢？”
白知卿不解：“野生的源剑一是什么鬼？难道还有家养的吗？”
“不懂也没关系，口误而已。”林冬明很多口癖还是继承了前世的，即使现在已经没有人听得懂。
他前世是宝可梦系列的忠实玩家，从最开始的口袋妖怪红黄绿玩到金银系列到绿宝石系列再到朱紫，各种草地里冒出来的野生怪他都记得名字。他甚至记得跟前任一起去追过金银系列的神兽炎帝，在整个大地图的草丛里飞来飞去，整整两个多小时才抓住，到最后前任都靠在他身上打哈欠了，林冬明抓住后扭头看了她一眼，只见她杏仁眼上的睫毛长得根根分明，像是白色水鸟的漂亮羽毛。
——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为什么还要回忆这些呢？
林冬明有时也疑惑。他来到这个世界都已经十几年了，这些时间够他上好多好多次大学了，久远到足以将一切都忘掉了。
“如果你想着偷偷跟着我然后去看我跟源剑一的对决，我劝你不要。”林冬明瞥了一眼正要起身的白知卿：“很容易死的。”
“看来林师兄藏起来的秘密远比我想象中的要多啊。”白知卿还是站了起来，微弱的阵法光源照亮了她的脸颊。但她的眼眸里的思绪太过复杂，林冬明看不明白。
林冬明并没有直接回答：“如果想通过观战来进步的话，白天源剑一出的那几剑应该够你回味了。”
“知道啦我很惜命的。”白知卿吐了吐舌头，然后朝着林冬明眨眨眼，浅浅一笑：“那……林师兄也不要输哦。我还等着你带我去取剑呢。”
“放心，大概……能赢吧。”林冬明耸耸肩：“反正不会死的。”
转身离开的瞬间，白知卿伸出手去想抓住林冬明的衣袖。可惜晚了半拍，伸出去的手什么都没抓到，徒然停留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