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惊魂未定的雪莉爱菈紧抱在怀里。一边摸头杀一边好言安慰,过了好一会才算让她认识到刚才只是叶芙蕾娜的恶作剧,勉强把她安抚下来。
“嗳呀~~~因为被偷听很不爽,所以就突发奇想,想捉弄你一下。玩笑开过分了,对不起啦~~~”
直到我把雪莉爱菈安抚下来,一直在一旁看戏的叶芙蕾娜才姗姗来迟的道歉。
雪莉爱菈根本不搭她的道歉,一下把头埋进我的胸膛,在我的衬衫上左右擦拭。从她身上流出的温热液体,逐渐浸透了我的衬衫和裤子。
见雪莉爱菈不搭理,叶芙蕾娜自来熟的走到我身边,一把从我怀里抢过了小姑娘。
趁雪莉没反应过来,叶芙蕾娜就直接挽起她的后脑勺,把小机娘的脸埋进自己丰硕的胸口。
“对不起哟~~~小雪莉,让姐姐用宝箱来安慰你一下,就原谅姐姐这一次好不好呀?”
脸被埋进巨大宝箱的雪莉爱菈身躯一颤,拼命尝试挣脱叶芙蕾娜的控制。可她的脑袋就像陷进流沙的棕熊坦克,怎么挣扎都开不出来。
“唔唔唔!”
“好了,叶芙蕾娜,不要再戏弄她了。”
见状,我只得帮雪莉一把。在叶芙蕾娜腰间敏感处一阵挠,趁她一个激灵,雪莉勉强逃出生天。
现在她看叶芙蕾娜的眼神不用我形容,有那么亿点杀心。
“你这个魔鬼,竟敢……我、我要杀了你!”
雪莉爱菈把手熟练的伸到枕头底下,抄起藏在那里的闪流枪就对叶芙蕾娜最大功率。
哔哩……哔哩……
然而,想象中的强力电弧并没有出现。闪流枪顶端的电极如打火机上简陋的打火装置,仅勉强挤出一缕比头发还细的蓝光,就瞬间消散。
“什么?不可能,昨晚明明还——”
“我今天早上趁你还在睡的时候,已经把电放空了。”我说。
自从我自己造的闪流枪经过黑市,出现在雪莉爱菈手里后。我对汉莎的危险品管制法有了一丝丝理解。
昨晚我就差点被电晕,然后被迫跟未成年少女造人了。思想捉摸不定的雪莉爱菈手持有这种危险道具,我现在不得不防。
“杜戈尔!没想到你跟她是一伙的!!!”雪莉爱菈一听,又惊又气,汪的一声又哭了。
我只得诚恳的道歉:“对不起雪莉,主要是……我真的没想到叶芙蕾娜的即兴恶作剧那么超过。”
雪莉爱菈见我认真的样子,鼻子一酸,扔下枪,哭哭啼啼扑进我怀里。
“我还以为!我还以为!以为杜戈尔不要我了……呜哇哇哇哇!!!”
雪莉爱菈哽咽的说不清话,在我怀里又是猛哭不止。
我真是差劲,一天之内把小机娘弄哭了两次。
先是拒绝了告白,又配合叶芙蕾娜开了个地狱玩笑。搞得现在自己全身上下都被雪莉爱菈吓出来的泪水弄得湿漉漉的……
事后,我和雪莉爱菈不得不都换了身衣服。现在小姑娘正在浴室里坐着小板凳淋浴。
借淋浴声的掩护,我终于有机会跟叶芙蕾娜说话了:
“恶作剧就恶作剧,为什么要这么超过?你不会觉得对十七岁小姑娘说‘挖内脏’之类的话没问题吧。”
“唉,我父母小时候就常拿恶土吃内脏的鬣狗吓唬我不准出门。人家就是想试试,这个小姑娘是不是真心看上你了嘛。”叶芙蕾娜若无其事的回答。
我一愣,道:“那,你试出结果了吗?”
叶芙蕾娜走近我,伸出手就开始使劲撅我双脸。
“结果?你·说·呢?杜·戈·尔!”
她一边撅,一边笑面如魇的看着我,咄咄逼人。
“唔——唔——不,不要这样……”
“你准备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开后宫是吧。”
你是怎么说出这种话的?我要是不拒绝,现在孩子都有0.1个了吧!
突然,我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
也许叶芙蕾娜真正想测试的事情是,雪莉爱菈能不能承受跟我们一起流亡去恶土,如果刚才的恶作剧都承受不了,大概连新避风港都没到,就要打退堂鼓了吧。
我没求证这个想法,不过八成她有这个考虑。
叶芙蕾娜持续撅了我好一阵,才气鼓鼓的罢手。拿起抹布,和我一起开始清理地上雪莉爱菈留下的一大片泪水。
“别辜负感情啊,杜戈尔。我是劝你,别干你自己会后悔的事。”
叶芙蕾娜突然说,然后把语调调整成我们并肩作战时的认真模式,补充:
“虽然刚刚是恶作剧,可军方说不定真会让我们这么做哦。杜戈尔,真不考虑一下跟我走?”
“我知道……但带着一个义体随时可能故障的小姑娘,和她从来没出过城的母亲去恶土。下场真的会好吗?”我说。“小公主怎么样你刚刚也看到了吧?”
雪莉爱菈对我装作坚强,装作不在意,装作恋爱脑,其实现在的她比玻璃灯泡还脆弱。
叶芙蕾娜咧嘴一笑:“诶呀?杜戈尔是无条件相信我到了新避风港不会诈你咯?都没假设这个可能呢。”
我无奈耸耸肩:“我有多信任你,你自己清楚,叶芙蕾娜。”
我相信,如果我不管雪莉,现在就跟叶芙蕾娜跑路。等到了新避风港后,就算我沦落到卖身,她也会是那个全款把我赎回家包养的人。
“你在、在说什么呢。”
叶芙蕾娜被我一讲,脸有点红。
“这样吧,看得出来你很苦恼,那要不要先听我个建议?”
“我一点都不苦恼。”我说。
“诶?”出乎意料的叶芙蕾娜一下僵住了。
我对叶芙蕾娜一笑:“继续我们恶作剧前的谈话吧,叶芙蕾娜,我想通了。霍夫曼将军的召见是明天下午对吧?那么,我还有一些时间。”
“时间?”
“与其被别人当工具摆布,死活都像路边一条野狗。我更想全力做点什么,不管结果如何。”
叶芙蕾娜看我自信的样子,愣了一下,然后很快咧嘴一笑:“哦呀?不愧是杜戈尔。我就喜欢你果断的样子。那,怎么说?跑路还是垂死挣扎?”
“事已至此,先约会吧!”我胸有成竹的回答。
“要临死前爽一把是吧。好计划,我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