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格校长,打扰了。”

进入办公室后,格润媞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莉莉奴,后者在圣城内名声响亮,她曾远远的看到过几次。有外人在,她不好意思的说:“抱歉,我来的好像不是时候。”

“不,格老师,你来的正是时候,”费梅尔莞尔一笑:“我等你很久了,还以为你不敢来见我呢。有什么事直说吧,沙发上那位野蛮人无视掉就好。”

“喂,你什么意思?”

“闭嘴,坐下!”

灵言发动。

莉莉奴的嘴巴被封,乖巧的端坐在沙发上。

费梅尔双手合十放在身前,手肘压在办公桌上,金丝镶边的镜片反着寒光。

格润媞咽喉滚动,有点被费梅尔吓到了。

总感觉一开口就要掉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但事已至此,无法后退。

格润媞规规矩矩的站在办公桌前,做出一副真心诚意的模样:“道格校长,我是来道歉的,我想为今日上午在禁闭室内对银钰同学的冒犯之言道歉。”

“哈,真是无聊。你憋了那么久就这一句话?”

“道格校长,您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尊重殿下,你的道歉毫无诚意。如果你跪下哭着哀求,真诚的表示自己知道错了,愿意为为了赎罪成为殿下的奴隶,殿下说不准儿会放过你。”

“道格校长,这种玩笑不好笑,我与银钰同学只是口头上有些冲突。”

费梅尔拉开抽屉,取出一张报纸摆在格润媞面前:“原本你的态度会决定这份报纸原刊会不会出现在报社社长的办公桌上,现在看来已经有答案了。”

格润媞看着报纸上的头刊标题,心脏骤停,如坠冰窟。

「爆!贵族男爵抛弃未婚妻,求爱心机女被拒!」

她快速扫了眼内容,虽然没有提及具体名字,但是说了这是魔法学院内发生的事情,但凡是最近关注过校园消息的,都能猜出个里面对应的人物。

“道格校长,我不明白,您为何要把我描述成心机女。千错万错都是那位男爵之子的错,是他无视魔法学院的规矩,将车辆驶入学院内,这与我无关!”

“人族有句古话:「新官上任三把火」。我晋升校长后还未拿出像样的功绩,见到你以后,我觉得,这第一把火就烧在全面整治校园风气上。”

“您要拿我杀鸡儆猴?”

格润媞浑身发抖,大脑急速思考着该如何应对:号召学院内的男性,进行罢工抗议;发动人脉请求伯爵之子的帮助让其帮忙压住报社禁止发布该篇报刊……

“格润媞,听我说:什么都不要做什么都不要说,回去怀揣着不安入睡吧。”

费梅尔的眼眸里闪过一瞬骇人的光芒。

格润媞肩膀猛颤,她发现自己无法言语了,身体更是不受自身意志控制,像是提线木偶一般,动作僵硬的离开办公室,目标坚定的返回教职工宿舍。

明明沐浴着下午的阳光,她却通体冰寒如坠冰窟。

这是什么?

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宣判我死刑吗?

好可怕,恶魔,恶魔,恶魔,恶魔……

强烈的恐惧侵蚀她的身心,回到单人宿舍后,她倒头躺在场上,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入睡之前,心中不断重复:“我得逃我得逃我得逃我得逃我得逃我得逃……斗不过斗不过斗不过斗不过斗不过……会死的会死的绝对会死的,醒来后立刻逃!”

日落西山,她怀揣着不安入睡。

……

完成今日的学业后,凛提着饭盒返回宿舍。

由于她的身份特殊,加上同学都不愿意和她接触,所以她一个人住,且住在宿舍楼的最顶层的角落。这栋楼层靠东边的宿舍原本是有人住的,后来陆续全搬走了。

“嗯?这里什么时候多了个地毯?”

凛看着隔壁宿舍门前的黑色地毯,视线向上,发现原本积灰的房门变干净了。

她心感不妙。

不会有人搬进来住了吧?

算了,与我无关,反正用不了多久就会搬走。

回到自己的宿舍,在书桌前坐下,打开打包回来的盒饭。因为在食堂里吃饭会遭白眼,影响其他人的食欲,所以她一般都打包回宿舍吃。

白色的光元素微精灵从她的衣袖中钻出,在盒饭上飘来飘去,突地它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穿过墙壁前往隔壁,过了一会儿又飘了回来,在凛耳畔飘荡。

正在扒饭的凛娇躯一震,俏脸微红。

“什、什么?”

她的咽喉滚动,轻手轻脚的将盒饭盖上,走到墙边将耳朵贴了上去。虽然宿舍的隔音效果很好,但是她的听觉比较敏锐,贴着墙还是能听见些许声音的。

最明显的是震动声。

大床的床背紧挨着墙壁,床身晃动所产生的震动声能穿透墙壁。

其次是细微的啪嗒声。

像是拍子打在蘸水的地板上。

凛屏气凝神,向后退了半步,坐回书桌前闷头干饭。

隔壁房间,银钰也在闷头猛干,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之力终于满足了阿慕斯。他略感疲惫的侧身倒在阿慕斯身旁,轻轻抚摸她的肚子。

“你可真是贪吃。”

阿慕斯身子软若无骨,闭着眼不愿面对现实,自己竟然主动扑向了银钰。

不,我是被影响了!

她反应再迟钝也意识到了,是肚子里的孩子在影响她的身体;那股暖流,那股让她舒服的暖流是银钰的魔力,不是她想要银钰,而是肚子里的孩子想要银钰的魔力!

银钰在她耳边温声细语:“累了吗?休息会儿吧,晚点一起出去吃饭。”

她装作睡着了没听见。

“我知道你醒着,中途你就清醒过来了,对吧?昨天也是,你清醒后没有抗拒反而是借此机会默默享受。小馋猫,喜欢就和我说呀,又不是不给你吃。”

银钰呵呵一笑,在她耳边不停蛊惑:“你能装到什么时候?承认吧,你的身体已经喜欢上我了,你的欲求就是如此之大,只是刚好被激发出来了而已。”

阿慕斯秀眉蹙起,艰难的侧翻过身背对银钰。

“嚯嚯,竟然敢背对着我,又想被我背刺了吗?”

“……”

“哎呀,你怎么又翻过来面对我了,喜欢靠在我怀里?”

“……”

阿慕斯睁开眼,死死的盯着银钰,恨不得把他的脸撕烂。

“你真得瞧瞧你自己现在的样子,惹人怜惜,可爱的很啊。”

当一个人弱小时,生气起来也是可爱的。

阿慕斯现在就是这样,只能挎着小猫批脸,怒目仇视。

银钰捧着她的脸蛋,笑容得意:“我就是喜欢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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