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久安也懒得再提张家姐妹的事情。

他们之前很熟,关系很好。

张家姐妹能和他处成这样的关系,本身就说明了一些东西。至少看得出来,徐家绝对没亏待过张家俩姐妹,根本没把她们当下人去用。

否则,下人有什么资格和徐久安处成好朋友?

可张家姐妹,却是这么回报徐家的。

这怎能让人不寒心?

即便是追溯徐家和张家两个家族之间的往事,徐久安也根本没感觉有什么愧疚。

若非徐家先祖出手帮忙,张家早就绝户了。

而且这么多年来,也根本不存在压迫一说。

与其说是下家,更像是盟友一些。

街道上依旧没人,徐久安把两具尸体全部都搬进扎纸铺里,然后锁上大门。等下他要直接在院子里烧尸,还得搭建一个足够大的雨棚出来遮雨。

光是烧尸还不行,他得保证张家姐妹不会变成鬼。

不然她俩肯定第一个去找江辞,到时候江辞又得骂他。

别说,他有时候感觉江辞骂他也挺好。

他最害怕的情况就是今晚那样,江辞懒得搭理他,不想和他多说一句话,就是想一心求死。

他倒是理解江辞这种心情,不过等事情处理完,还是找时间和她聊聊吧,陪她解解闷,要是她能骂两句更好。

想到这,徐久安看向了从二楼下来的江辞。

见江辞站在楼梯口,冲着他喊了声:

“动作麻利点,收拾好了等下我给你处理伤口,感染了就麻烦了,别忘了还有尸毒。”

不知道为什么心情就没那么糟糕了,徐久安回以一个极其二逼的堪称代表性的笑容,“行,那等下就麻烦你了,果然还是你对我好。”

“你赶紧滚一边去,别恶心劳资。”江辞瞪了他一眼,虽说她这双杏眼瞪再大也没什么杀伤力。

“哈哈哈哈,你还是关心我,你怕我死,对不对?”

徐久安更猖狂了。

下一秒,一团被卷起来的浴巾直接砸了过来,后面还能听到江辞发飙的声音。

“徐久安你脑子有毛病啊!都特么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和我傻乐呢!”

顺手把江辞砸过来的干燥浴巾接住,用力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徐久安满不在乎,“一直憋着不好,你总不能让我还给你表演一下哭丧吧?咱没那个必要的,我心态好得很,不会为了仇家的死而难过。”

“你还笑!”徐久安这没脸没皮的样子都给江辞气笑了,这家伙还真一点没伤心,也是脑回路清奇,天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我笑怎么了,你还是承认吧,江辞,你就是怕我死。”

“混蛋,你要是敢说那两个字,我一定亲手打死你啊!!”江辞一看徐久安这死出就知道他想说什么。

果不其然,徐久安马上就大笑道:“我死了,你就是寡妇了!哈哈哈哈!”

“啊啊啊,徐久安!”江辞几乎是一个跨栏跳,翻过了楼梯扶手,俏脸满是怒色,银牙紧咬,杏眼瞪得溜圆,像个生气的小熊猫。

结果还不等她过去给徐久安一个能捶飞他大门牙的小拳拳,徐久安就突然收起了刚才的笑容,改成一个释怀的有些小伤感的微笑。

就看徐久安叹了口气,“唉,江辞,别生气,我就是怕你害怕,怕你有心理负担,所以想通过这种方式,让你分散点注意力。”

闻言,江辞在徐久安身前停了下来。

她挑眉望着徐久安的脸,试图从他脸上找出一些破绽。

可惜没有。

“有心了。”江辞眼神无奈,“不过你也别担心,我心态也很好,过段时间也就没事了。”

“嗯,你去洗澡吧。”

江辞点点头,抱着衣服转过身。

刚走出两步,她心里还感慨着徐久安心也挺细,然后身后就又传来了徐久安的笑声。

“哈哈哈,被骗了吧江辞,告诉你,我命硬得很!”

江辞刚松开的手,再一次攥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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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疼......真的是,下手那么重。真不知道她那么娇小一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哪来这么大力气。”

徐久安搭好了雨棚,揉了揉脸。刚才他被江辞打了一拳,哪怕感觉的出来江辞收力了,可还是给他打的生疼。好在没打出熊猫眼。

嘟囔完,徐久安又笑了笑。虽然江辞打了他,但也看得出来江辞心情好了不少,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就是一种发泄压力的方式。

他其实也是故意这么做的,毕竟江辞第一次动手杀人,还是得照顾一下她的心情。

他倒是可以一本正经的开导江辞,怕就怕他这张嘴,反而给江辞说的更郁闷了。

那还不如让身体吃点苦呢。

“动作挺快啊,有需要帮忙的吗?”

身后传来江辞的声音,给徐久安吓了一个激灵,回头看去,江辞站在二楼阳台,洗完澡的她,身上已经换上了一身素白的睡衣,清新靓丽,像莲花,突出一个养眼。

恍惚中都感觉有些不太真实,这哪是现实中能出现的人儿,分明是从画里走出来的。

徐久安回过神,摆了摆手,“不用帮忙,这些都是小事,很简单。”

他一边收拾着院子,一边用朱砂和钉子简单摆了个阵,作用是把灵魂暂时封在尸体内。

烧尸就更简单了,他有无数种方法能把尸体烧成飞灰。

可以说这是他们这类人的基本功,可以归类于《尸体处理三十六法》之中的一小章的一小节。

“说起来,江辞,我的这个阵法怎么破了?”

“我正想和你说呢。”江辞简单把阵法的事情和徐久安说了一遍,也包括了张清是如何打她的,她又是怎么还击的。

听完,徐久安陷入了沉思之中。

听起来,的确像是江辞有意把阵法给破坏了。

因为江辞手里有阵旗,等于大半个主阵人,所以她想破坏阵法的确很简单。

这里面有个前提,就是江辞得会破阵才行。

问题是江辞连入门都不算,她会破个锤子阵啊。

也是说回来,还好他是让张清回去的,而不是张涟。这姐妹俩,妹妹张涟要比张清聪明的多,也要比张清更有主见,甚至杀江辞的计划,都九成九是张涟提出来的。

“那就只有一个解释了。”徐久安没着急烧尸,而是三两下跳上二楼阳台,和江辞肩并肩站着,“还记得你陪葬品里面的那块木牌吗?”

“那个写着什么我以我身镇凶神的那个?”

“对!”徐久安点头,“我怀疑,那凶神死后,它的部分力量依旧留在你的身体中,你有一部分这位凶神的力量,我们的孩子也有一部分。正是因为这些力量,才导致阵法被冲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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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打个补丁,主角不会出现和凶神互相抢身体的剧情,虽然我明确写了凶神死掉了,但仍然有可能误导一部分读者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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