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秘密警察局六角大楼总部的奥利维亚冲到门口想一探究竟,然而被封锁门口的第二特战团军官挡了下来。
“现在你们这里是封锁时期,未经允许可不准随意出入——咱们刚才可是说好了啊!”
石矛举着她的长矛,示意穿着黑色乳胶衣的奥利维亚和其他秘密警察退后,不得越过封锁线。
又一阵沉闷的爆炸声从远处传来,连带着地面都晃了晃,包围六角大楼总部游行抗议的魔法少女群里出现了一阵骚动,不过很快就在几名带头魔法少女声嘶力竭的抗议声中恢复秩序,继续包围着展开对秘密警察的抗议。
“不是你是聋子么?那么大的爆炸声不管,明显是出事了啊?!”奥利维亚怒吼,“你之前不是一直在逼逼赖赖说我们这里有新苏联间谍么?我看着间谍现在已经开始搞事了!”
“正因为你们这里有新苏联间谍,我才得防着她搞破坏呐!”
“那你至少恢复下通讯吧?我们得外面的同事们联络下看看是怎么回事!”
又有几声爆炸声传来,石矛对此充耳不闻,只是一昧拿出长矛把秘密警察往楼里面赶:“赶紧给我滚到里面去乖乖坐好,不准离开,我们这里已经设下了魔法结界,消防部同款,任何过结界的人都会被第一时间察觉并予以凛冽攻击!”
奥利维亚深吸一口气,转身返回楼里。金碧辉煌的大厅里挤满了魔法少女和人类秘密警察,人们窃窃私语,对外面传来的明显异变感到不安。
“队长,接下来怎么做?”副官拉斯洛小跑到面前,这个人类经过先前新苏联恐怖袭击后受到重伤和猩红泪滴的感染,好在经过帕查医院主治医生格尔达的治疗,现在已经彻底康复,重返岗位。
“我跟她们吵了半个小时,事实证明她们只是想把咱们锁在楼里让咱们两眼一抹黑什么都做不了——”奥利维亚脸上写满阴霾,“跟我走,我们该启动备选方案了。”
两人来到奥利维亚的办公室,十几名魔法少女和人类秘密警察已经在里面等候多时。她们都是奥利维亚的下属,在过去一年时间一同出生入死,倒也算是建立了比较牢固的战友和同事情谊。
“接下来我会执行前局长风凛的‘遗嘱’,有反对的现在有十秒时间滚出去和第二特战团那群军人汇报。”
整个办公室一片寂静,就连呼吸声都可以清楚听见,还是拉斯洛在十秒的沉默后做了总结发言:“队长,我想我可以代表这里的每一位魔法少女和人类——去它的第二特战团。我们为恰斯卡破获一起又一起案件的时候她们只会在电视上动嘴皮子。”
奥利维亚嘴角微微上扬,她来到自己办公室最隐蔽的角落里输入一连串密码,经过瞳孔、面部和指纹三重识别后,暗箱开启,里面露出一个沾满血迹的日记本。
“连名字都不能说的魔法少女的日记本,具有恐怖能力的诅咒之物——页数缺了很多,依旧不可小觑。据说只要碰过它的,不论人类还是魔法少女,都逃到厄运缠身的诅咒命运。”
奥利维亚将封皮上写有梦兆安名字的日记本小心翼翼摊放在桌上,翻开第一页:“局长原本打算动用这个底牌,然而还没等幕后黑手现身,她就被迫将自己亲自锁在十字架上成为那受难的耶稣。现在国难当头,其他高管不是被迫回家休假就是不在总部里无法联系——该轮到咱们出场了。”
她割破手指,将一滴血滴在第一页上。日记本上用秀丽的字体写满了中文,AI翻译显示里面只是一些很普通的学校日常生活记录,并无什么异常。然而当血液滴落后,立刻就在泛黄的纸张上扩散开来,原本秀丽的字体开始泛红,变得狰狞而扭曲。里面的意思也发生了变化,变成了写满整个纸张力度足以穿透纸张的:“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奥利维亚能够听见回荡在耳畔的狰狞尖叫声,她听不懂中文,这些脑海里的声音耳机也没有办法翻译,直觉告诉她这和日记上现在反复出现的那个词语是同样的意思。
“记住,我会献祭自己为苏帕伊里的各位转移注意力和人群的怒火,但那些我尚未完成的事情,就必须由你们完成。”
奥利维亚闭上眼睛,她的眼前浮现出一片陌生的场景:似乎身处某个校园里,周围到处都是倒在地上的学生尸首,远处的建筑燃起熊熊大火,一个怪异的建筑直入云霄,——一看就知道不属于人类建筑领域学。
她晃晃头努力赶走那个景象,屏蔽耳畔响起的尖叫声,随后睁眼,合拢日记本紧紧抱在怀里:“咱们走。”
一行人坐上电梯一路往下直到最下面一层。随后来到六角大楼里的秘密通道。入口处有一层薄薄的屏障,那是源自第二特战团的魔法结界,普通人类碰上去就像是撞到了铜墙铁壁。魔法少女如果施加大力可以穿透,不过那样就必定会触发警报。
奥利维亚捧着日记本走在最面前,当她和结界接触的那一刹那,日记本上散发出一股血红色的光芒。少女双眼陡然一睁,她脑海里的尖叫声被猛然拔高了至少三倍,几乎都要将脑组织神经撕裂。她跪在地上拼命捂住耳朵,鼻孔里鲜血直流。
“赶紧过去……所有人都赶紧过去!”
后面的魔法少女和人类立刻鱼贯涌出,其中几人还带着沉重器械。拉斯洛想过去伸手扶住奥利维亚但被对方阻止:“你个蠢货别做傻事,一个普通人类现在碰我就是找死。”
她最终晃晃悠悠站起来,最后一个穿过了结界。日记本的红光消散,而结界依旧静静戳在原地,没有因为众人的穿透触发任何警报。
“仅仅只是动用了日记本最微不足道的一个功能都差点让我晕过去……啧,不愧是诅咒之物——都别愣着了,赶紧走,去安全屋找外面的同僚回合!”
半小时后,一行人来到巴黎辖区郊外的一处安全屋,苏帕伊在整个恰斯卡各地遍布有无数安全屋,专门为有需要的特工提供避难和紧急工作,其中很多即使是自己人都不见得清楚具体位置。几名专精网络的人类立刻将里面的电脑展开,在全息窗口上噼里啪啦进行一通操作。
直到现在奥利维亚才终于接收到广播台里的新闻讯号。
“第二特战团这群人是要造反呐!”她重重捶打着桌子,“反击,反击,必须现在立刻反击!联络周围辖区的所有同僚,让她们立刻前来支援,剿灭第二特战团!”
“长官,已经有一个辖区正在全力调级里面的力量过来,治安军奴隶局甚至当地辖区的军队都出动了。”
“真的,这么早?”奥利维亚扬起眉毛,不过很快释然:先前那段新闻里都被骇入了‘第二特战团是叛徒’的词语,说明苏帕伊内肯定有其他高层也在响应进行反击,那么率先一步跳动辖区外的援军来支援也顺理成章。
“哪个辖区的部队,我们要尽快和她们联络上,里应外合协同作战。”
“是柏林辖区的军队,长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