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走，现在就随我出去，无论如何我都要把你治好。”
“出去玩？”
“嗯......出去玩。”
夜凌天很勉强地笑了笑。
......
‘夜凌云’十六岁时被看出了绝症，而在夜凌天的神魂离姬元清得知了——
十八岁就是‘夜凌云’病发暴死的时候。
姬元清跟着夜凌天，与他访遍了大半个江湖。
他们所面见的几乎全都是史书上留有姓名，历史语文书上着重讲述过的大人物。
那么夜凌天的面子到底有多大呢？这些大人物见了夜凌天全都以最高的礼节相待，即使他现在已经不再是往日的大将军了。
只可惜最后还是没人有办法能够治好这绝症。
在跟着夜凌天到处走的时候，姬元清心想，为什么这个碎片里面的事情被记得那么详细？
就连夜凌天神魂里的都没那么详细。比如他们在路上做了什么，发生了什么值得一笑的趣事。
“有救了！”
在十八岁前的几个月，夜凌天终于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医生那里得到了能够救下姬元清的药方。
那个医生说是名不见经传，但是实际上却是一位隐世神医。
他看夜凌天是当世英雄于是便罕见地出了一次手，而且在给出药方的同时还送了夜凌天药方对应的大部分药材。其中最珍稀的药果他甚至都送了两份。
姬元清看着夜凌天放到她面前的药果后不禁愣了一下。
这是什么果子？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难不成这是在后世绝种了的宝贝？
就在她想要遵从夜凌天的话服下这药果时，她一个不小心从凳子上摔了下来，连带着将手里的药果也一起压在了身下压成了满是灰尘的无用之物。
不对吧？我怎么可能会坐不稳？
坏了，那个什么又发力了。
因为这是既定之事，所以姬元清经常会在没有想法的时候做出夜凌云曾经做过的事情。
“你没事吧？元清？”
“我没事......只是这药果......”
“我再去求一颗，那个神医说你这病只需要两枚药果就能治好——无论如何，我都会治好你。”
“嗯。”
夜凌天没有责备姬元清，而是打算放下脸面再去为她求药。
在亲眼看见夜凌天为了自己的病而在那隐世神医的门前屈膝下跪时，姬元清哭了。
并非是那个什么发力了，而是她真的被感动到。自己哭了出来。
欸我草，夜凌天怎么这么好？
......
很狗血的剧情，那个神医没有第三枚药果了。
姬元清偷偷地观察着在自己面前强装乐观的夜凌天，心里不禁想到：
夜凌云是怎么忍住的？
她是怎么忍住的？你可是夜凌天的养女欸！
又没有什么血缘关系，在死前和他表露一下爱意不行吗？
“如果实在是不行，我就去宫里为你求药——”
已经无路可走的夜凌天打算回到汴城，向自己曾经效忠的皇朝求得那么一枚药果。
无论是什么代价，让他留在那里重任官职也好，让他去当个舞剑的戏子供王公大臣取乐也好。
只要能救下她，夜凌天什么都愿意做。
就在此时，姬元清伸手握住了夜凌天的手腕。
这又是她自己所想做的。
“只是区区绝症而已，父亲你不必为我......”
“区区绝症？”
夜凌天没有生气，而是紧紧地抱住了她。
“你就是我的一切......我不能让你死在我的前面......”
“何必呢？我明明只是你捡来的女孩。”
姬元清笑了笑。
‘夜凌云’知道自己是夜凌天捡来的，她当然也知道。
现在的夜凌天满头乌发，并没有任何往后那个‘白发剑魔’的影子。
什么样的人会一夜白头？姬元清很心疼。
至少，她不想让这个无论哪里都能让她动心的男人如此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