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当某人说出那句康康发育正不正常的时候，苏妙妙吓得差点把自己埋进水里头。
这句极富有现代感的梗话当然不是出自于原住民之口的，苏妙妙还记得自己当初刚把兰音若掳来的时候，就经常拿这句话吓唬她自己怪怪进毒药池，正常人那不得直接听出ptsd什么的。
谁能想到这句话居然还有用在自己的头上的那一天，如果不是可能性实在太低，她还真以为兰音若这丫头已经把自己认出来了呢。
“我——我——”苏妙妙的浆糊脑袋捣鼓半天也没捣鼓出个所以然来，她甚至不敢低头看自己的身体。
毕竟，穿着衣服的少女身体她见的可不少，但脱了衣服那就另当别论了，这几年来别看她各种欺负那五个小徒弟，可你要说真的上升到那种程度，他反倒有些招架不住。
——毕竟那可是母胎单身二十年的含金量啊！
“我自己可以来着……”
“这有什么的。”兰音若舀了一瓢水，笑呵呵地淋在了苏妙妙的身上，一边还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虽然不知道是谁救了我们，咱俩赶一天路都弄得乱糟糟的，可不能像师尊那样不懂卫生。”
“我哪——咳咳，师尊哪里不洗澡了。”虽然但是，苏妙妙还是想着给自己原来的身份留点尊严，“他只是嗯……只是衣柜里全都是同一套衣服罢了……”
一听这话，兰音若倒是显得有些意外，她原本还真以为师尊就是不洗澡的来着，谁知道师尊的衣柜竟然是这个模样的——谁家好人一年到头都穿同一套衣服都不带换啊喂！
不过如果是师尊那家伙的话，似乎真干的出来这种事。
想到这儿，兰音若的眼中不由得闪过了几丝狡黠，也不顾苏妙妙的反对，伸手搭在了她珠玉圆润的肩头上，还报复性地小小掐了一下。
“唔……”苏妙妙这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作弄，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白狐体质的缘故，尽管只是正常的触碰，却给了她一种别样的感受。
明明……明明是这样微凉的深夜，明明这水潭里头的池水更显冰凉，可她的身体里头却好似燃烧着什么，不仅仅被兰音若触碰的地方变得烫了起来，就连自己的面庞都有一种火辣辣的感觉。
“奇怪？”兰音若也显然发现了这点，她有些疑惑地将面庞凑了上来，煞有介事地伸手摸了摸苏妙妙的脑袋，忍不住嘀咕道，“是狐妖一族的身体温度比人族要高么，我怎么觉得小狐狸你发烧了？”
“没……什么……什么都没有！”
苏妙妙用力地挣脱开了兰音若的魔爪，为了降温还把整个人都埋进了水里，可身体里的那种异样感却怎么样都挥之不去。
直到，某人终于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之处。
“系统，你不是说没有代价么？”
【如果宿主所指的代价是承担身体的虚弱进而引发一连串的连锁效果——系统可并未这么说过。】
“你确定这只是身体虚弱？你家身体虚弱这么不正经吗？”
【狐族少女每年都有那么几日，宿主过度使用了超出这具身体界限的力量而提前了某些事情的发生，这也并不是什么有多奇怪的现象。】
“不奇怪你妹啊！”
确定了，这破系统八成还在计较她骂它，甚至强迫它变成自己的所有物这回事，所以才有了她现在面临的处境。
简单来说，其实就是俩字。
发x情。
妖族，尤其是女性兽妖在金丹期之前，每年都会存在那么几日没办法控制自身欲望或是对异性的接触有过度反应的日子。
苏妙妙原本也只是在书中见过这种设定，以及在一些小支线里见过因为这个闹出来的某些笑话。
谁知道这会儿，深受其害的竟然变成了自己。
不行不行……苏妙妙你要镇定下来，你可是大老爷们，发情什么的对你来说根本无关紧要。
可即便她这样反复默念了好一会儿，还拼命往自己脑海里塞着各种deep dark fanticy这种肯定不会让自己感兴趣的桥段，可不知道什么的，画面自动切放成了屋子里的那场旖旎。
如果自己没有阻止兰音若，而是放任她进行下去的话——
二人的衣服在幻想的场景中尽数褪去，绝美的胴体在热切而柔软的触碰间绽放出如同桃花一般的樱粉，来自春日的甘霖浇灌在数年都未曾滋润的干涸之地上，不同颜色的长丝彼此交织，如同二人的掌心十指相扣一般。
不！
啊啊啊啊！
她脑海里都是些什么东西啊！
冷静！
现在才更要冷静下来！
“咕噜噜噜——咕噜噜噜噜——”
看着水面上不断冒出来的泡泡，捂着嘴巴的兰音若已经快要笑疯了，她死命憋住嘴巴才没让笑声传入苏妙妙的耳朵。
没错。
这一切其实都是她干的。
兰音若想过了，既然师尊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这样一只小狐狸还不打算告诉自己，那她也不是不能陪着演这个戏，只不过嘛。
过去被师尊欺负过的事情，让她一件件讨回来不过分吧？
最近的自然就是合欢大补丹这茬，虽说是自己心怀不轨在先，但她的理由就是没有理由。
自己库存的这些丹药里，可有不少是练手的实验品，其中就有控制妖族发x情期的，所以她也就只是在苏妙妙清醒之前，往她嘴巴里灌了五六颗。
恐怕师尊现在——
“咕噜噜噜噜噜——咕哇——！”
有些异样的声音从水下传来，这才打断了兰音若的憋笑。
苏妙妙从水中冒出了小半个脑袋，那面色红得可比吃了大补丹要猛上许多，眼神里头也夹杂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
不过，苏妙妙可不知道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到底是谁，她只能强忍着身体上的不适，用极小声的音量颤颤巍巍地嘀咕道：“师姐……可不可以，先不要在这里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