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落地窗前倒映着两道凹凸有致的身影,女孩衣衫不整,眼角挂着泪,脸色潮红的软在女人的怀里,后背贴着冰凉的玻璃,冰冷和热交织。
窗外车水马龙,依稀还能听到声音。
顾安瑾紧紧地闭着眼睛,眼角挂着晶莹的泪珠,她紧张地抓着陆清珩的衣袖,带着哭腔恳求道:“姐姐……别……”她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陆清珩微微眯起眼睛,漂亮的眸中不带一丝情绪,清冷淡漠得仿佛能让人感到丝丝凉意。她的指尖轻轻按压着女孩的软腰,似笑非笑道:“害羞?”
顾安瑾无助地圈住陆清珩的肩膀,泪水涟涟的眸子泛起红晕,像是被欺负狠了一般,瞧着可怜极了。她轻轻地咬着下唇,无助地点点头,然后将头埋进陆清珩的颈窝,不敢再看她一眼。
陆清珩扫过女孩湿漉漉的眸子,轻笑一声,还没欺负她就这般可怜兮兮,真不知道欺负过后该破碎成什么样。
忍什么呢?陆清珩很早就怀疑自己的取向,为了不让那个所谓的妈失望,加上从未遇到过心动的女生,她不敢泄露丝毫。
只是今日难为继父李文找了个这样的娇软尤物送到她的床上,又娇又欲,第一眼就能让陆清珩心动,她不做点什么都对不起他的一番苦心。
可惜了,是那边送过来的,否则圈在身边也不错呢!
……
顾安瑾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她又回到了十八岁,她的月亮如公主一般身着白色长裙从旋转楼梯上一步一步走向她,怦然心动。她提起裙摆奔向年少时的理想,画面一转陆清珩却成了一头龇牙咧嘴的狼,想要将她一口吃掉。
顾安瑾一下就被吓醒了,触手身侧早已一片冰凉,指尖摩挲着身侧的床单,心底空荡荡的。
浑身酸痛难耐,一抬手被子从肩膀处滑落,白皙的胸上印满了暧昧的红痕,鼻尖充斥着不属于她的冷冽气息。
一股热流涌上脑门,烫的惊人的脸颊更是泛起一抹红晕,昨晚发生的一切在脑中逐渐清晰。
她真的将自己交给了陆清珩。
完完整整的交给了陆清珩。
顾安瑾从出生到现在一直身体不好,平日里很少出门。唯一一次出门就是参加陆家的生日宴会,对着陆家那个自小高傲的公主一见钟情。
从此顾安瑾眼里心里就只有陆清珩一人,偷偷了解她的喜好,关注她成长的痕迹,努力吃药想要养好身体能够光明正大的站到她身边,对着她说一句喜欢,哪怕被拒绝也好。
后来,为了养病,顾安瑾的妈妈们将她和姐姐沈嘉遇送到了S城生活。那里气候宜人,有专门的中医为她调理身体。从此顾安瑾只有在回A城的时候,远远的去看一眼她的月亮。
今年顾安瑾大学刚毕业,偷偷瞒着妈妈和姐姐跑回A城,昨晚发生的一切都那样的不真实。她跟着陆清珩进了这个会所,不知为何被人强行丢到了陆清珩床上。
顾安瑾艰难地从床上坐起身子,她的身体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无比沉重。
她的视线缓缓扫过床头那厚厚的一沓红色钞票,那些钞票静静地躺在那里,像是对她无声的嘲讽。原本明亮的眼眸此刻却充满了深深的失落和绝望,她紧紧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昨晚只是她一个人的美梦罢了,对于陆清珩来说只是一场交易。
爱与不爱,太过明显。
怔忪片刻后,顾安瑾抬起手轻轻摸了摸自己那微微发烫的脸颊,心中暗自叹了口气。她感觉自己似乎又开始发烧了,不禁有些无奈。尽管已经被悉心照料了这么多年,但她的身体依然非常虚弱。回想起昨晚的疯狂场景,她不禁感到一阵脸红心跳。
顾安瑾咬着唇自我安慰,不管怎么样,至少她同陆清珩有了交集,还是这样亲密的交集,想要俘获她的心不是指日可待么?
……
“陆总,这是本周的行程。”助理江周将文件夹放到陆清珩面前。
陆清珩神情淡漠的拿起文件,快速扫过,“今晚拍卖会你替我去。”
“好的,陆总。”江周点头应允,“那个……清柔小姐一早就等在了外面。”
陆清珩狭长的凤眸微眯,眼中讥诮一闪而过,压迫感十足。这一对父女真是讨人厌至极啊!陆清柔同她没有血缘关系,是继父李文带过来的女儿,为了讨她母亲欢心,这才改的名字。
李文昨日才将人送到她床上,今早陆清柔就过来探口风。真当春风一度的欢场女子能让她沉迷其中?那她陆清珩就不要在清远集团掌权了!
“不见。”陆清珩面色沉静,按了按眉头,淡淡说道:“派人收了李文近郊的项目,以后再搞这些小动作就不是收项目这么简单了。”
“好。”江周转身准备离开。
陆清珩突然喊住了他,“她呢?”
江周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家老板说的是谁,“早上被唐家小姐接走了。”
陆清珩愣了下,一种奇异的感觉划过心间,随后自嘲一笑,欢场上的女子有几个相好也是正常,走了就走了吧。昨晚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同那女孩在一起了,许是夜色撩人,女孩又身姿诱人,也或许是她真的压抑太久,这次李文算是送对人了。
陆清珩捏了捏眉心,对着江周挥挥手,“不要让她出现在清远集团。”
“好。”江周斟酌了一下,还是开口道:“那个……老板……她没有拿您留下的钱。”
陆清珩怔了一下,敲了敲桌子,“知道了,你下去吧。”
没拿钱,难道是李文给的够多了?或者是想通过这样来吸引她的注意力?蠢货!钱货两讫的事情,何必搞的这么复杂,真以为一晚上能睡出什么感情?她能坐稳清远集团掌权人的位置,早就不允许轻易交出感情。一个欢场女子罢了,在她这里什么都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