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子。
全是裙子。
真是一条活路都不给自己留啊。
她随手选了一条相对宽松的裙子，应该是睡裙，用食指和中指夹起贴身衣物后，索性用裙子包着，一股脑冲进浴室。
“呼……”
关上门，她深吸一口气，像是在给自己做心理预设。
接着，闭上眼睛，手速飞快地脱下身上的衣服，仿佛动作稍微慢一点，就会被某种难以名状的情绪席卷。
等到一切都解决后，她才小心翼翼地睁开一只眼睛，往下看去。
隆起的曲线随着呼吸轻轻起伏，线条柔和，一点粉色仿佛落在水面上的花瓣般轻盈。
让她意外的是，居然没什么特殊的感觉。
不，倒不如说，如果有感觉的话才奇怪吧。
她走到镜子前，打量着自己现在这副身体。
镜中少女的身形纤细匀称，肌肤如瓷般光滑，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锁骨精致而微微下陷，腰线轻盈柔和，勾勒出流畅的曲线，微凉的空气拂过肌肤，让她不由得轻轻抖了一下。
她的指尖顺着镜面缓缓滑动，停在镜中少女的脸颊上。
镜中的自己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一个带着几分羞涩与俏皮的甜美微笑，然而，还没等她细细欣赏，脸颊的热度骤然上升，她猛地捂住嘴，像是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般，羞红着脸匆匆转身。
老子真可爱.jpg
榊原雫打开热水，水流注入浴缸，雾气渐渐弥漫开来。她先站到淋浴下，简单地冲洗了一下身体，将略显碍事的长发盘起，随后，她抬腿坐进了浴缸里，热水包裹住身体，带来一丝慵懒的舒适感。
她的手无意识地顺着小腿滑过，停留在大腿上，最后轻轻按在小腹上。
倒也不是为失去的某样东西感到惋惜，她只是单纯地好奇，现实中的体验真的会像那些故事里描述得那么夸张吗？
“……不行不行，这道德上有问题！”榊原雫猛地收回手，甩甩脑袋，试图把这不该有的念头甩出去。
“可忠于自己的欲望，又有什么问题呢……”她的手忍不住又往下探去，迟迟没有深入。
就在这羞耻心、好奇心与欲望激烈交战时，浴室门被敲响了。
“小雫，今天可以一起洗澡吗？”
榊原雫一惊，差点身体滑进水里。
“姐、姐姐？啊……嗯，可以。”
她下意识想要拒绝，但又想到自己从来没拒绝过姐姐一起洗澡，只得硬着头皮答应。
不就是坦诚相见嘛，当谁没去过东北大澡堂子是吧！
……但她还真没去过。
门被推开，白雾中，榊原灯织已经脱去了衣物，雪白的长发垂落在胸前，恰到好处地遮住了关键部位，她的肌肤在氤氲的热气中显得越发细腻柔滑，纤细的腰肢衬出优雅的曲线，榊原雫的目光无处安放，默默地往水里沉了沉，半张脸泡进水中，假装自己对一切都毫无反应。
这白真泡泡啊。
淋浴的水声响起，雫不自觉地蜷缩起身体，双腿紧紧抱住。
灯织盘起湿润的长发，迈步走向浴缸，轻轻跨了进去，收起双腿，和雫面对面坐下。
水波轻晃，带起一丝悄然无声的紧张感。
“说起来，我们上一次这样一起泡澡是什么时候呢？”
灯织双手搭在膝盖上，后背轻轻靠着浴缸边缘，目光落在雫的脸上，带着一丝若有所思的神情。
“？”雫愣了愣，回忆了一下，“昨天吧？”
“嘿嘿，总觉得好像已经过了很久呢。”
灯织的手指无意识地拨弄着浮在水面的泡沫，随后，她微微前倾，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在水下握住了雫的手。
“小雫。”
“什、什么？”
“你和风早同学、月岛同学……真的没发生什么吗？”
灯织的语气轻柔，像是随口一问，可在雫听来，却莫名透着一丝像是在审问“外遇”情况的意味。
“真的什么都没有！”雫立刻摇头，生怕姐姐误会，“也不可能会发生什么！”
这话她可不是随口敷衍，无论从什么角度来看，目前为止，她和月岛光才刚认识一天，和风早琉璃虽然是小时候的玩伴，但也仅限于此。
跟这两人独处的时间加起来都不到三个小时，别说有什么亲密关系，她还因为风早琉璃那番话被整得PTSD逃跑，又因为月岛光那些容易让人误会的话害得一直在解释，最亲密的程度也不过是摸了摸月岛光的头而已。
“这样吗……”灯织的眼神微微一暗，声音也轻了几分，“她们真的没对你说什么甜言蜜语，才让你对她们这么上心吗？”
“我才不是傻子！”雫立刻反驳。
“但是，小雫，你从小到大一直都是这样啊。”
灯织握着雫的手，力道不自觉加重了些许。
“你总是毫无防备地对别人释放善意，谁对你表现出好感，你还加倍对她们好，可是最后她们却——”
灯织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措辞。
雫当然知道灯织要说什么。
也许是制作人群友有参考她曾经分享过的自己的故事吧，当她在进行过去的剧情时，原原本本按照自己的性格写对话和行动后，最后果然发生了那件事。
现实中的他则是在那之后封心锁爱沉迷第一人称射击游戏，而游戏中的她则是和别人双向减少了来往，到最后社交圈只剩下灯织，直到剧情的开始。
“嘛，姐姐，这些事情已经不重要了，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是坏人，至少风早同学和月岛同学肯定是好人。”
“你看你看！就是这样！又开始毫无戒心地相信别人了！”
灯织语气急促，像是气恼，又像是无奈。
雫移开了视线，没有反驳。
灯织叹了口气，她知道这就是雫的本性，很难改。
“那……东云同学呢？”她换了个话题，语气刻意放轻，“如果东云同学对你示好，你也会像对待她们一样回应吗？”
雫回忆起剧情中灯织和东云雪绘的互动。
每次灯织像平常一样笑嘻嘻的时候，雪绘就像见了鬼一样震惊直到脱敏，灯织也总是提防着雪绘靠近自己。
两人之间明显有些什么过节，可她却无从得知其中的缘由，在她玩过的剧情中，这部分也始终是个谜。
“东云学姐啊……她看起来就很危险，怎么想都不可能啦。”
“那就好。”灯织轻轻舒了口气，嘴角的笑意重新浮现，“好了，不聊这些让人不开心的事了！小雫，我来帮你洗澡吧！”
“啊？”
雫还没反应过来，便感到灯织的手落在她的腰际，轻柔地滑过。
“咿呀啊啊啊啊啊——！！”
浴室里瞬间响起雫的惊叫声，伴随着水花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