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所产生的剧烈疼痛，也是让他从迷迷糊糊的状态变成了清醒。但是与之前相比，身上好多了。打量着身上，缠满了绷带，各种伤口都得到了及时的处理。甚至连自己的衣服都被换新的。虽然不是自己的，而做这一系列事情的唯一指向这个山洞中另一个人的存在。而那人坐在篝火前，就呆呆的坐着。

凌云深有些警惕，不知眼前的人是敌是友？仿佛是听见了凌云深的动静。

“醒了？”

凌云深思索了一会儿，拖着受伤的身体，坐在了他的旁边。火光的温暖充斥着全身，有这样的感觉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现在每天都处于逃命，四处躲藏的日子。就算夜晚有这样的活，也并不会在意，更不会产生这种感觉。

“你是？”

“风啸天。”

凌云深在记忆中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也没怎么听见过这个人。但萍水相逢却救了自己，这很难评。

“谢谢！”

脑海中没有搜索到这个人，终究还是说出了谢谢两个字。

风啸天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往火堆中加了一些柴火。就这样，两人各自看着眼前的火光，久久安静。

沉默中的两人相处很尴尬 ，但各自或许感觉不出来吧。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小心思，谁也猜不透谁。终究凌云深还是打破了沉默，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我好像不认识你吧，你为什么要救我呢？”

他似自嘲的笑了笑。

“或许……我们很相似吧。”

凌云深坐着眉头打量着眼前的人。五官端正，相貌上佳，只不过胡子邋遢的。要是好好打扮一番，也是一个美少年。现在有种大叔的感觉，但却又给出了另一帅感。

凌云深苦涩一笑。

“若我们一样真的就好了。”

“我说的不是样子，是我们所经历的事情。”

“背叛追杀？”

风啸天从手上的戒指中取出了一小壶酒，又拿出了两个小杯子。各自倒上一杯，递给了凌云深。

凌云深迟疑了一下，但还是接过了酒杯。风啸天一饮而尽，但小小的杯子却不够他饮的，于是像杯子扔掉，拿着酒壶开喝。

凌云深并没有在意太多，因为本身自己就不是喜爱喝酒的人。自己也是小小的抿了一口，感觉有些苦。

“啊∽，好酒，或许你不认识我，但天宁城的城主认识吧。”

“哦-，你是那一个结婚十年，妻子跟别人跑了？”

或许是因为凌云深说的太直接了，惹得风啸天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原来我在世俗人的眼里是这个样子吗？”

凌云深小抿一口。

“世人都是这样，一个简单的事情也能妖魔化。”

风啸天站起来将手上的酒壶摔在地上，里面已经没有酒了。

“哈哈哈，知道吗？10年，我跟她结婚十年，我们从小到大认识，算结婚相识，一共30多年。30多年！30多年她居然居然跟别人走了。”

“那你恨她吗？”

风啸天瘫坐在地，又从戒指中拿出一坛酒。用力往嘴中灌。

“恨？是我自己放她走的呀！又怎么能起恨呢？”

“为什么？”

“她从来没有喜欢过我，但我天真的以为她喜欢我，让他迎娶过门的那一天，是我人生中最开心的一天。但那个时候的她早已有了心上人，可惜啊，她的心上人失踪了，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不反抗？最终还是嫁给了我。但我觉得吧，拜过堂成过亲，那我们也是夫妻了，日后的感情多着去，总能让她忘记他。”

凌云深就像一个聆听者一样，细细的聆听着。

“可是10年过后，突然她有一天对我说，她从来没喜欢过自己，嫁给自己是因为自己的父母所迫，现在心上人回来了，求我放她离开。”

猛地将一壶酒灌入嘴中，酒水打湿了衣服。这是的风啸天就像喝醉了一样，疯狂的发泄的情绪。

“砰！”

酒坛砸碎的声音，站起来嘶吼道。

“十年，整整10年，我将我的身心全部奉献给了她，却没能打动她，到现在我依然还记得到她跪在我面前的样子，苦苦哀求，说什么下辈子当牛做马？哈哈哈哈哈哈……”

“所以放她离开了？”

风啸天微红的小脸渐渐冷静下来。

“对，尽管我很生气，很愤怒，但我还是爱她的，希望她能幸福，于是我放她离开了。将所有的过错揽于自己身上，可是啊，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呢？无心者造谣起，于是就变成外人所听到的样子。”

“看乐子的人相信造谣，而理智的人却相信你所编造的谎言，但却万万没想到的是乐子人才是真正的真相。10年，她没人为你生儿育女吗？”

“大喜之日那一晚同房过，就再也没有了。”

“为什么？既然都已经嫁给你了，你的妻子……”

风啸天知道凌云深想说什么。

“那一晚双方父母守在门前，那一晚，我还始终相信他是真的喜欢我，所以……”

“另外我也问过她，如果有孩子了，她是否不会离开？她说过我很自私，她要追求他所要的幸福，而不是被绑在这里不开心。”

凌云深摇摇头。“其实你能明白吧，她就是不喜欢你。”

风啸天苦笑着，眼中竟是悲凉之意。突然反问道。

“你……不是一样吗？”

“我……”

“你喜欢那个叫顾清雪的人吧？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么多人，你都可以杀却唯独她一分都没有伤到过，可惜啊，我看得出她满眼就只有他的师兄，而你……”

凌云深冷着脸，他明白这一切说的都是事实。但真的从别人口中说出来，却又是那么的冰冷和疼痛。那么现在的自己，又能不能大胆的放下她呢？

风啸天看着眼前的人，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但那又何妨？反正自己来说贱命一条，若不是还有父母，早就想寻死了。

双方沉默许久，凌云深深深的吐了一口气，仿佛是想把胸中所有不郁闷的事情全都吐出去。还是找了个话题。

“那你，还想她吗？”

“想！”

出乎意料的回答，尽管伤害他这么深，他依旧回答了心中所想。

“爱了30年，怎么可能说不想就不想呢？你说……如果……”

风啸天长叹一口气，

“呼--，有下辈子的话，你能帮我不喜欢上她吗？”

“……”

“那个男的是谁？”

“张林……”

就这样聊天，不停的聊天着，一个人问一个问题，一个人回答，接着又反过来。凌云深也将藏在心中，很多秘密心思全部托盘而出。

两人不认识，却又像好友，就像打开了话夹子一样，说出来没人会在意，更没人去传播它。

……

在那个山洞里面养了一个星期的伤，两人就就此告别。仅仅是这一次相遇，两人在各自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回忆。此后，在被正道追杀的日子。凌云深也是见识到了那个名叫张林的男人。话没多说，一拳将他打成重伤，便离去。

随后，也不知道过去多少年。天宁城的老城主双双去世，因为利益关系爆发冲突。风啸天被打成了终身残疾。寻找一个山林不知所踪。凌云深知道后，将所有参与的人，一一斩杀。从此世间便多了一个绰号，血雨腥风魔。

…………

凌云深缓缓的睁开眼，看着屋顶。自己好久没做过梦了。也很久没有回忆起以前的事了，推开窗户，呆呆的望着窗户外面的风景。虽然只是房子，但他在意的只是脑中所想，而并不是眼前所看。或许，是他那一句话吧。他的因，我的果。

…………

清晨，阳光已经撒进来了，街上行人也是逐渐多起来。药老的崇明医馆也是有些抓药的人，尽管人不多，但每天都有赚的。

小怜也是充当了收营员的工作，虽然只是偶尔，但也算是尽了一份力，也不能算是吃白食的了。三年来，小怜也是逐渐摸到了基筑期了，可是总是感觉缺了一点什么。而莫悔也是到了要突破到基筑了，当然，这其中不乏有很多外力的帮助。

医馆内加上药老和莫悔就有6位朗中，干一天修一天，两人轮换，不过除了药老和莫悔，一个是这个医馆的主人，另一个是寄人篱下，虽然没有工资，但还是包吃包住。

这时，门外停下了一辆马车，下来一对夫妻，金丝绸缎，无不显露出身份的高贵。

“小姑娘，你们这是不是有一个叫莫悔的先生？”

富贵且貌美的女性开口问。

小怜看着眼前的妇人，优雅的同时还很美丽 ，竟一时愣了神。

“啊……哦哦哦，是……你们找公子吗？”

妇人看了小怜的表现抬手遮住嘴角，掩饰笑容，

“对，麻烦通报一声。”

“哦哦哦，好的，请稍等一下！”

男子碰了碰妇人，“娘子……”

还没说完整，小怜便领着莫悔来到面前。莫悔只是看了一眼，便弓身伸手。

“请！”

两人互望一眼，心中顿觉有趣，但也没说什么，跟着手指的方向进入了后院。

……

后院

莫悔泡了一壶茶，分别倒了三杯，

“还望两位城主不要嫌弃！”

妇人轻轻尝一口。

“你倒是知道我们是谁，也是算出来的吗？这茶也不错！”

莫悔也是轻轻尝了一口茶。

“江湖上骗人的把戏，入不了城主夫人的眼，只是推测 ，城主府恪守尽职，他的孩子掀了我的摊子，想必群主夫人也是来给个说法的吧！”

城主夫人听着这些客套话。

“群主夫人倒是不必了，如果你愿意的话，叫我一声风姨就好。”

莫悔也是急忙抬手握拳。

“不敢不敢，城主夫人莫要折煞我了。”

风天在旁边听的挺不乐意，明明几句话就能搞定，硬要客来客气来。直接一拍桌，

“我们今天是有一事相求，要什么尽管提，只要我们能拿的出手。”

“风天，不得无礼！”

“娘子……”

风姨狠狠的踩了一下他的脚，这才收住了声。

“我们确实有一事求，只要我们能拿得出手，你可以尽管提。”

莫悔则是试问道。

“那请问是什么事？”

风姨看着莫悔，

“想比你也知道我家啸儿喜欢林家的柔柔吧。”

“嗯”

“我想请你，让啸儿不喜欢她。”

莫悔苦笑到。

“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这怎么能去改变呢？我只是一个江湖骗子，也只是一个平庸的庸医，哪有能力去改变贵公子所喜欢的东西呢？”

风姨知道莫悔会拒绝，但宁安说过，那不得不仔细考虑一下。思考片刻，心一狠。

“如果公子能帮助的话，我将赠送你宣德镇纸。”

“啊……夫人……”

风天知道肯定会大破财，但没想到这么破财呀。那可是宣德镇纸。

宣德镇纸由万年雷竹为原料所制造出来的纸张，对于符箓一道来说，相当于一个秘宝了。因为用此纸张所构造出来的符篆自带雷属性 ，天生克阴物，而且还有附加属性雷，就比如一张火符能打出火雷双属性，威力也比之前更大。而且最主要的是，它也是制造符箓文纸的原材料。

莫悔没想到能开出如此高价，但如此高价来说，莫悔并没有任何行动，因为他自己看过更厉害的东西，你看过更宝贝的东西，但那又怎样呢？造出来的表现出来，让人羡慕惊讶，在修仙界有一席位，让别人去惧怕你？落难时让别人去抢劫你？没有宝贝的时候自然不会被惦记，但有了宝贝才会被很多人去惦记。

莫悔笑了笑没有说话。夫妻俩一看，没戏，这等高价居然都没有打动眼前之人。要么就是不行，要么就是他看不上这个。但他们更倾向于前者，毕竟这东西真是可遇不可得。甚至遇都不一定能遇上，起码得在修仙界的秘境之中走很久。说不定运气好，能遇上那么一小截。

“希望公子能好好考虑一下，城主府的大门永远为公子打开，那么我们就告辞了。”

夫妻俩知道没戏，但还是怀有一丝希望，起身准备离开。

“城主夫人，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们的客卿了，我想得到最高的权力，所有人都得听我的指挥，当然，我是遵守规矩原则的，并不会丢了你们城主府的脸。如果你能答应我这些要求的话，我就帮你！”

夫妻俩大喜过望，“当然没问题，还请公子一定帮助。”

可是风天却还是有些犹豫。但自己的夫人已经说出这种话了，那也不好意思反驳。只好默认下来。

“明天我就会去，还望城主夫人打点一下府内上下。”

城主夫人点了点头，说完又从手指的储物戒指中拿出几瓶药。

“这些算是对修为有帮助的药，还望公子不要拒绝。

”

莫悔也是作辑。“多谢城主夫人，城主！”

夫妻俩也是开心的点了点头。随后离开了这个地方。

莫悔送走了城主夫妇，又看了看桌子上的药。说实话，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说，修为高深已经不重要了。活着是为了什么？只是遵从了本能吧。凡人也好，修仙者也罢。一个短短的宿命，却享受了人间苦难快乐。一个长长的寿命，看见了凡人的事态，悲凉，经历过，尔虞我诈。一不小心就生死道消。无论是哪一种，各有各的悲凉，各有各的快乐。莫悔也不知道自己要做哪一种人。只知道，没有目的，没有打算，什么都没，就像一个浑浑噩噩的人一样，遵从本能的活着。但是，脑袋中却一直谨记着，忘了一件事。但是却始终想不起来。

此夜注定无眠。

…………

林府

早上，风啸天就拉着宁安去逛街，去买各种各样的昂贵物品，只为给林柔柔赔礼。

“哎！啸天来怎么带这么多东西呢？太客气了！”

“那里，林叔，我们这次来是为了赔礼的。”

林杰一听，赔礼，好像没有得罪我的，莫非……

“上次不小心惹柔柔生气了……”

果然……

“哈哈哈哈，哪里的话，柔柔肯定有错，都怪我太惯着她了，都给惯坏了。我这就叫柔柔过来。”

林杰挥手，示意管家去叫小姐。

风啸天也是宠着说道。

“没有，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弄清状况，就贸然出手，这才让柔柔生气了！”

就这样，东一句西一句的聊着，直到林柔柔过来。

一看见风啸天，就没有好脸色，又瞥见了旁边的宁安

“你过来干嘛？狗腿子也回来了？”

宁安：你m!

林杰有一些头疼，自己那个文质彬彬的女儿去哪里了？越大越叛逆，没有小时候那样温柔可爱了。

“怎么说话的？是不是又想禁足？赶紧道歉，不然你两个月别想出去了，特别是你的丫鬟，我已经罚了一个月的薪水了。”

“哼！”

宁安想一走了之，可真是苦了自己的好兄弟，这女的从小就看自己不顺眼，当然自己也看他不顺眼。两人没少做对。

“哪里的话，伯父别生气，柔柔也别生气！”

“你叫谁伯父呢？他同意我没同意呢，不许叫！”

“碰”

一只大手重重的砸在桌子上。

“怎么说话的？你真的想气死我吗？”

“别生气，林叔，柔柔一定在说气话。你看看这是什么？”

说着便把今天早上在外面买的东西一一拿出来。用用胳膊肘碰了碰宁安。

宁安摆着一股臭脸开始介绍。

“翡翠玉镯，无论是样貌，还是说价值，都是上上上等品，清灵散，可以改变体质，增强体魄，加快灵力的吸收，固体丹，巩固基础，突破境界之后，更快的巩固……”

林杰听着一一介绍，哪一个不是价值连城的东西？但是，更震惊的是，城主府真的能拿出这么多钱去买这些东西吗？这比过往的东西更多，而且价值更高。

“这让啸天破费了呀，还是拿回去吧，柔柔受不起这些东西。”

当然，以风啸天的资本肯定买不起这些东西，加上自己的零用钱，顶多买这里面其中几样，这么多肯定买不下来。哪怕动用了城主府也买不了太多，这一切多亏了宁安天机阁的头衔，免费算一卦，就可以抵这些东西。毕竟谁不想知道自己的转机是什么，如何去避免这些霉头呢？

“对对对，就像我爹说的那样，我受不起，赶紧拿回去，别来找我了，我根本就不想看着你。”

“柔柔……”

宁安堵住了还想说话的风啸天，凑到耳边，悄悄的说的。

“她今天心情不好，我们下次再来，让他冷静冷静，别火上浇油了。”

风啸天一听，又看了看林柔柔的脸，确实不太好，点了点头同意了宁安的说法。

“可是我买的东西怎么办？”

宁安揖手，说道

“上次确实是啸天的不对，所以这些东西就当我们赔礼了，再加上我们之间的关系，这些礼林叔还是受得起的，城主府还有一些事，赔礼都放在这里了，怎么处理？你们随意，我们不会过问，就先告辞一步。”

风啸天还有一丝不舍，宁安直接拉着就走。

林柔柔看见他们出了大门，这些东西一眼都没看。准备叫自己的父亲退回去，虽然以前没少送东西，但现在不一样了。

林杰头疼的要死，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呀？手扶着额头，看着自己的女儿要走。

“站住！你给我说说你们之间发生什么事了？”

林柔柔顿时冷汗直流，虽然事情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但是里面却牵扯了另一个人，肯定不能给自己的爹说的。

“哈哈哈，没什么事，就是小矛盾。我还要修炼学习礼节，就先告辞一步了。”

林杰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女儿。

“柔柔，柔柔，柔柔，林柔柔！”

在一声声的叫喊之中，林柔柔脱离了现场。

……

城主府

“宁安，你说的真的管用吗？”

风啸天对刚才走的事情还是有点怀疑，天地可见城心，这么潦草的走，怎么能见得到诚心呢？

“当然啦，你不相信我？”

“这……”

虽然没少骗他，但在关键时刻还是挺相信的。

“你要相信我，他肯定是那个玩意儿到了，脾气特别暴躁，容易生气，等过去了就好了。”

“啊？那个玩意儿？”

风啸天有点丈二和尚摸不到脑袋，不知道这说些

什么。

宁安也是一本正经的解释道。

“就是，就是姑娘一个月会来一次的一个东西。”

“哦∽”

风啸天顿时大悟，怪不得她会生气，原来如此。娘亲肯定知道，等会儿去问问娘亲来这个了应该怎么办？

“对了，这一次我回来也要去你学院上课，明天记得一起。”

“真的吗？天机阁不是不参与凡尘的事吗？”

宁安用扇子敲了敲风啸天的头。

“亏你是个修仙者，你忘记还有凡尘历练这种说法了。”

“可是，学院也不是凡尘那种学院呀，还不是教了修仙者的东西，又教了一些凡尘的东西，而且里面无聊死了，那帮结派地位高低的，无聊透顶。”

“与其在说这些东西，你还不如准备一下明天课上的内容，你这城主府的长子，肯定要发言的。”

“唉！”

…………